关灯
护眼
字体:

被攻略者今天也在假装爱他(111)

作者: 裴乔却 阅读记录

叶近秋这才注意到谨宁不正常的绯红脸色和生理反应,说:“我带你去医院。”

谨宁推开他:“不,我让你英雄救美救到底。”

“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谨宁的手被他握住,抽不出来,不禁拔高了声音说:“你不要再和我装了,骗子!我不会信你的。”

“好,不去医院。”

叶近秋的这句话之后,谨宁感觉天旋地转。

他被叶近秋抱进卧室扔在床上,想坐起来,因为两种药都在起作用而心有余力不足,从床上摔下来,打碎了一瓶香水。浓郁的香水味让他不清醒的脑子更加迷糊,而摔在床和衣柜之间的狭窄空间让人安心,他选择直接躺下。

他听见叶近秋走路和坐下的声音,看着叶近秋用领带把他的手绑在一起,之后便是他从未有过的陌生体验。

他的上衣扣子被解开,来自叶近秋手上的温度停在他胸和腹部的术后疤痕上。他想告诉叶近秋,他当时好疼,疼得想跨世界把他抓过来,自己打一顿,让梁之庭打一顿,让温可谣还是其他人都可以,反正无论如何都要再打一顿。

可是叶近秋亲得太深,谨宁不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喘息的时间甚至都没有。谨宁不知道他亲了多久,他想停就停,想开始就开始,还会发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

谨宁略微失神,疲倦地瞧叶近秋一眼,示意他解开领带。

叶近秋没有照做,而是揽过谨宁,让他靠在他肩上,并低头在他额头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轻巧的吻。

谨宁太累了,在想象里他揍了叶近秋一拳,在现实里他把脸贴到叶近秋的锁骨上,重重地咬下去。

有点可惜的是,虽然谨宁不想因他手上的动作而发出声音,但还是漏出一丝获得快感才有的气。

叶近秋亲了亲他湿润的眼尾,想原来他真的喘出来是这样的声音。他把他抱得更紧了一些,说:“不要哭,谨宁,对不起。”

--------------------

第78章 UP

高潮的余韵绵长,他细碎的亲吻也未停止,从颈部到大腿,呼出的气息落在谨宁身上每一个手术留下的疤痕处。

他的行为完全不能称之为温柔体贴,忽而吮着软肉,忽而用齿轻咬,分外磨人。

谨宁为此头发都湿了,半合着眼,不清楚叶近秋什么时候解开的领带,又是什么时候被迫与他十指相扣的。

他们一起躺在地上,挤在只有一个床头柜长的距离里,身体贴得极近,面对面,额头抵着额头。

空气里满是刚才被打碎的香水味道,熏得人发晕。谨宁用额头去撞叶近秋的额头,收到一个不轻不重的回碰和他不知疲倦的吻。

又是在唇舌间的纠缠,而这次谨宁的手被带到他身上——左胸口,谨宁一定要他洗掉的文身,他选择直接挖去一块肉,留下丑陋的愈合伤。

掌心下有他的疼痛,还有他的心跳声,这让谨宁内心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叶近秋说:“你不信我,怀疑我,我知道这是我的错。”

他也变得疲惫,精力不似之前旺盛,音调有些缓,继续说:“但这次是我能做到的最好,信我,阿宁,我不是骗子。”

“你说不是,你就不是了吗?”谨宁刺他,“我听这么多年的系统音,难道都是我的幻觉吗?假如你离开系统,像个普通人一样生老病死,到时你再和我说你不是骗子,我可能还会考虑相信你。”

叶近秋沉默,谨宁感到他抱着自己的手臂倏然收紧。

他说:“现在就是。”

谨宁看着他的眼睛,问:“你真的愿意离开系统吗?”

“我愿意的。”

“然后永远留在这里,留在我身边?”

“……”

他的沉默让怀抱像是绞刑,谨宁失望透顶,握拳打在他的左胸口。

软绵绵无力的一击,远不及谨宁说出的话对他有伤害性:“玩弄我的事情都做到了,你还有什么应该做的事情没做完?”

“你可以离开了吧?骗子。”

叶近秋摸了摸谨宁的脸,不答可不可以,而是说:“我帮你清洗一下,再送你去医院。”

谨宁别过脸,没有发出声音。

叶近秋辨认出他的口型,说的是两个字:骗子。

……

有晋允榕检查不到位导致后续事件的案例在,谨宁的检查不可谓不仔细。

所幸方凛真不敢对他下狠手,给他用的药都能自然代谢出去,检查结果一切都好,只有头痛的痼疾。

谨宁在医院住下的第二天,宋温繁赶来。

她和叶近秋在病房外有一段不甚激烈的交流,以一记耳光作结,声音响得谨宁在病房内都能听见。

他走出去看他们,未发一言。宋温繁护着他的肩回去,温声细语地问有没有想吃的东西。

谨宁说想吃不是很甜的点心,程慈元买的那种。

他描述甜品的话语飘到门外叶近秋耳朵里,叶近秋很自然地接上:还要甜筒,脆皮甜筒,饼干一定要脆,最好是在瑞城妇幼医院旁边的店里买。

他只要生病就会想吃这些。

叶近秋笑了笑,脸上和心上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自己知道又如何?已经轮不到他去给他了。

第三天梁之庭转院过来,平板车搁在谨宁旁边。

他头上包纱布,手和腿都打着石膏,但精神很好,和谨宁说他点了汉堡,等会儿教他如何躲开宋温繁的视线偷吃油炸食品。

谨宁其实要出院了,不大想搭理梁之庭,径自脱下病服换上他的私服。

梁之庭在旁边惊呆了:“我去!你身上那是什么?”

“文身吗?”谨宁问他。

“你哪有什么文身?”梁之庭捂住眼睛,“全是吻痕!”

过了一会儿他问:“是方凛还是叶近秋?”

“叶。”

“你们……旧情复燃?”

“不是。”

谨宁穿上外套,梁之庭把手放下了,这才注意到谨宁的嘴巴也有点红肿,不由得瞠目结舌。

叶近秋是不是太强了一点?

“他和我一起摔下山的,他怎么还能干出欺负你的事?”梁之庭嚷嚷,“我怎么只能躺在这里,不能和我喜欢的人一起吃夜宵?”

梁之庭说起那天下午的事。他一着急就容易出错,都快到谨宁身边了,一个脚滑滚到山路边缘。这里没有护栏,他挂在半空中,全靠叶近秋抓住他才没掉下去。

梁之庭人虽矮,体重却不轻,叶近秋拉不动他,让他先把手链拿过来。

梁之庭借力把东西扔了上去,但他也不想想他在这个时候借叶近秋的力,会是什么后果。

叶近秋被他一拉,两个人一起滚下去。好在他被树干挡了一下,没有像梁之庭直接晕过去。他只能先给梁之庭止血,做些简单急救,再去找谨宁。

“不知道叶近秋怎么样。”梁之庭说,“我没来得及问问他。”

“他应该没事。”

谨宁穿鞋子,漫不经心地说:“能背我下山,又能和我上床,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