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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重做国宴主厨(66)

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好似坐在云端一样轻飘。

到了夜里,向云蔚才知道这种轻飘的感觉,是因为自己发烧了。

向云蔚身子骨一向很棒,上辈子成年以后除了穿越前那一遭突如其来的昏厥,大病小病都没上过身。穿越过来以后,顶着个火柴杆一样营养不良的身子骨干到今天,也没有什么头疼脑热的。结果没想到,这天晚上她就烧到了三十九度。

钟鸿羽连夜背她去厂里的卫生所打了一针退烧针,回来以后就捂在被窝里发汗。向云蔚热得头脑发胀,还在思索不解自己为什么会生病。钟奶奶给她压实了被角,又熬了热腾腾的小米粥,要她老老实实地在被子里捂着。

“乖孩子,把汗发出来你就好了。你就是累着了,前面没病着,是人坚持在熬呢,现在可要好好休息!”

向云蔚此时的大脑昏昏涨涨,像是泡发了的粉丝一样,也想不了太多。在钟奶奶温柔的拍背中,昏昏涨涨地睡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高悬当中的太阳已经变作了窗边的余辉。钟奶奶和麦冬都不再屋子里,只有钟鸿羽坐在床边,靠着一张小桌算题。

钟鸿羽一直在关注着自己的动静,她一睁眼动弹,他就转了过来。

“你渴不渴?饿不饿?”钟鸿羽把她扶着半坐起来,用被子裹到人的脖子,像跟麦冬说话一样问她。

也许是生病了,向云蔚还真的犯起小孩子脾气。她摇了摇头,不想再喝热粥。

钟鸿羽就像是看透她的内心,竟从床边提出一网兜的罐头来。他打开一个,插上汤勺放到向云蔚面前。

“黄桃罐头!”向云蔚又惊又喜。

她勺了一块放进嘴里,甜津津的糖水立刻就驱散了嘴里的苦味。黄桃又甜又脆,还冰冰凉凉的,解了她头昏脑涨。

“我觉得我都好了!”她说着又吃了一块。

钟鸿羽在旁边看着,嘴唇一抿露出两个酒窝来:“你开心吗?”

向云蔚点头答应:“开心!”

她很久没有生过病了,但依然还记得小时候发烧了,向女士也是给她吃黄桃罐头。记忆里,就是这样甜津津、冰凉凉的味道。

也许是黄桃罐头包治感冒,向云蔚的病来得快,去得也快,退烧后第三天就又生龙活虎了。

这天学校来了消息,让他们明天一道去学校填报志愿。得到消息以后,向云蔚找到钟鸿羽,要跟他认真谈一谈散伙的事情。

作者有话说:

第56章 新的旅途

朦胧的灯光将钟鸿羽的脸映照得好似白玉一块, 和他的心性一样未经浸染。向云蔚狠下心来,尽可能用平淡的语气对他说:

“钟鸿羽,你是一个好人。如果不是一来到大洼村就遇到你这样的好人, 我不会这么顺利地走到这一步,我很感激你。明天就要填报志愿了,以你的水平, 一定可以被首都大学录取。但我不会去首都。”

灯火在两人的瞳孔中摇曳, 她顿了顿,继续说:“我已经决定要去金林大学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们的夫妻合作关系就到这里结束吧。”

“我也可以去金林大学。”钟鸿羽立刻说。

向云蔚蹙起眉头,不同意地轻轻摇头:“你别像个孩子一样。我去金林大学,因为我要在那里开酒楼, 这是最合适我发挥才干、实现抱负的地方。同理, 你必须去读首都大学, 只有那里才能最充分地开发你的数学天赋。”

钟鸿羽说:“我愿意跟着你。”

“我不愿意你跟着我。你跟着我干什么呢?你应该去做你想要做的事情。”

钟鸿羽沉默了, 他心里掀起无穷波澜,涌动的情绪无一不是在拒绝分别。但他没有足够合理有力的论证来反驳向云蔚。

向云蔚看着他垂下的乌黑发顶,心软下来,安抚道:“好啦, 我们本来就是假夫妻, 但却是真朋友。这段时间的相处, 我更是把你、奶奶、麦冬当做家人一样。虽然以后不在一处了,但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我们只是去读大学, 又不会从此不再联系。我们将来还是会见面的, 我会把银山镇大洼村当做是我的家乡, 而且我一定会把酒楼开到首都去, 到时候我们还是会再见。”

钟鸿羽心里清楚, 他并不能做出任何改变向云蔚的决定的事情。

他现在需要做的是,等待她、追逐她的脚步,发挥锻炼自己的天赋和才能,成长为能够和她并肩同行的伙伴。

沉默了许久,最后他还是点点头:“好,我答应你。”

向云蔚笑起来,开心地拍拍:“这样才对嘛。”

接下来她又拿出了一千块钱递给钟鸿羽:“你一直都把钱放在我这里,我就当做是入股了,现在把本金和分红都给你。你就要去读大学,短期没办法再工作,奶奶和麦冬也需要生活,这笔钱你拿着。”

“没有那么多。”钟鸿羽眨眼时间就算好了账,拆穿向云蔚善意的谎言,又说:“我给你的钱是家用。”

“你这个时候做什么发作大男子主义?”向云蔚好笑道,手上硬把钱塞进了他的怀里。

钟鸿羽没有推拒,而且反手掏出纸笔写了一张欠条。他把欠条递给向云蔚,说:“我向借你,一定还。”

“行,算我借你的。以你的本事,我相信你将来很快就能还上。”

钟鸿羽直到见她收了那张欠条才松一口气,一直紧绷的唇角松下来,露出颊边浅浅的酒窝。

收了就好,债主和欠债人的关系会让他们的联系更加稳固牢靠。

与钟鸿羽说清之后,向云蔚又找了钟奶奶讲明往后。钟奶奶听过,长久不言,过了许久才叹出一口气,面上浮现出坦然和了然。

“我早就想到了。你这样的丫头,是该自己出去闯一番事业的。”老人家除了这句话,其他什么也没说。

向云蔚感谢钟奶奶的理解,解决好家事,她接着处理其他的事务。首先是去木材厂辞去工作。

张厂长极力挽救她,许诺工作岗位一定为她留着,等到她学成回来。向云蔚婉拒了,递上自己的辞职申请。

向云蔚辞职的消息就像是插上了翅膀一样,她前脚刚迈出厂长办公室,下一秒这消息就迅速地传遍了整个厂。不少人都奇怪、不解,觉得向云蔚扔了铁饭碗这行为太傻。

“他们都不懂,我师父要去省里开大酒楼了。这就是那啥……小麻雀不懂大雁的想法。”

食堂后厨,王小勇和他爹王富贵说着。

王富贵没有应和儿子,砸吧了一会茶叶梗,对儿子说:“你师父离开厂里,你要尽一尽徒弟的心意。拿上准备的干货,待会去给你师父磕个头,谢谢人家,也算是送人家一程。”

王小勇傻了:“什么呀爹,咱不是说好,我要和师父一起去沛新吗?”

“你个小兔崽子懂个屁!”王富贵骂道,“什么麻雀大雁的?你师父这是要砸了自己的铁饭碗,她有能耐,这事要不成将来还有本领去找其他的工作。你个算什么?你扔了这饭碗,将来酒楼没开成,你讨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