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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先生家的小王爷(73)

竺年已经带着两人一路走到里面,指着正房:“爹,您住这儿。里面的东西和家里差不多,您先洗个澡。”

竺瀚觉得儿子果然十分贴心,就见儿子带着尉迟兰往另一边走去,问:“不知道尉迟公子住哪里?”

竺年理所当然道:“先生和我住一块儿。”

尉迟兰微微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糕爹ˋωˊ:感觉不对!

糕儿⊙▽⊙:啊?

尉迟先生⊙ω⊙:糕儿功课做完了吗?

糕儿(“▔*▔):感觉太对!

(完)

第五十三章 好好吃饭 ...

“糕儿这里的地方小,住不开吗?”

就因为竺瀚的这一句话,尉迟兰被安排单独住了一个院子。

院子不小,各种布置一点不差,设计精美布置贵气,然而一点都不能让尉迟兰感到满意,决定给学生多布置几篇作业。

学生糕一听就嘀嘀咕咕:“先生,你可以好好休息,再想起作业什么的。”

他看着尉迟兰,突然又开心起来,见小厮仆妇们正在忙着搬东西,拉着他到院子里站定,背靠背比划了一下:“先生,我到你这儿了!”

两人分开的时候,他到尉迟兰的鼻子那儿,现在已经到眼睛那里了。

尉迟兰瞧着看起来还是小小一只的竺年,拉下他的手笑:“看来有好好吃饭。”又低头看他手腕,觉得有些细,“怎么那么瘦?到底有没有好好吃饭?”

以前捏着还有点小肉,现在怎么瞧着都皮包骨了?身形倒是看不出有什么……“多穿衣服了?”

十几岁的少年,身高哪怕和成年人仿佛,身形还是有区别。他的衣服内各种增加的部件,穿起来热得要命。

“嗯。”竺年怕尉迟兰再追问,把他丢在院子里就跑,“我去给你们做晚饭!”

尉迟兰看他一溜烟跑出去,听清楚他的话,笑笑又拉下嘴角,下意识想:要是没有南王在,那糕儿就是给他一个人做晚饭,而不是给“你们”。

他沉默了一会儿,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想。毕竟南王是糕儿的爹,糕儿也不是他一个人的胖狸奴……唔,现在已经是瘦狸奴了。

竺瀚和尉迟兰一路舟车劳顿,排场还都不小。

一个下午,自己人加上竺年这边的人,全都忙得团团转,才勉强把所有人和物资大致安置完。

夜幕降临,荷花式样的琉璃灯一盏盏漂浮在水面上,顺着流水一路蜿蜒而上。高处安置在假山上的花灯,仿佛也带着水影飘忽。

竺瀚走在最前面:“尽整这些没用的。你但凡能把心思多花一点在读书上!”

“我有读书!臭老爹,你这么久没见到我,就骂我。回头我告诉娘!”竺年已经完全忘了对老爹的敬畏,还伸出手指戳他背,“不信你问先生,我天天做作业。”

竺瀚也不生气,快步走到摆宴的亭子里,大马金刀地坐下,招呼尉迟兰:“尉迟公子,坐。”

“谢……伯父。”尉迟兰在竺年身边坐下。

亭子在假山上,底下看不见的地方,传来不高不低的丝竹声。

三个男人没有多少客套,直接始吃饭。

竺年了解尉迟兰的口味,更了解他爹的。一桌宴席,他亲自做的那些全都被一扫而空,看得他这个大厨十分满足:“等我开完客栈,再开酒楼。厨子我亲自培养,每年再搞个厨王争霸赛,头名直接当总厨。”

竺瀚吃过饭漱了口,喝了一口清茶,瞧着已经很像一个大人的儿子:“就你这身无二两肉的样子,还当厨子呢?”

并不是所有厨子都是胖胖的,但胖胖的厨子显然更有说服力。

竺年准备再吃个香瓜,刚从流水浸泡的盆里挑了一个,让人去切:“我长个儿呢,肉马上就能长回来了。”

尉迟兰从下午开始就在担心他的体重,要不是竺瀚在,都想亲自检查检查小孩儿,到底是真的长身体瘦的,还是事情太多累瘦的:“我带了个擅调理的厨娘,晚点让她看看。”

“爹也带了,还有大夫。”

营养师嘛,竺年“哦”了一声,感觉入口的瓜也不香甜了。

营养餐本来就不怎么好吃,这年头调味又相对单一,实在是难吃PLUS。

不过也没办法,习武之人的营养摄入要求严格。他现在还在长身体,要是想不留下后患,最好还是乖乖听话。

竺年闷头吃瓜。

竺瀚和尉迟兰倒像是找到了共同话题,从习武之人如何调理开始,展开了一系列讨论。

竺家虽然是渔民出身,但是手握半壁江山的资源,积累足够。尉迟家族的话,在这方面的底蕴更深。不过北境和南地的环境不同,有些方面的调理不太一样,甚至背道而驰,两人难免有些争论。

竺年左看看右看看,觉得要是自己光听内容,绝对以为是两个老中医在聊天呢。

还好聊天时间不长,两人赶路辛苦,没过多久就去睡了。

竺年有些兴奋,在床上翻了半天,爬起来写了一份厨王争霸赛的计划书,等躺到床上的时候已经半夜,最后睡着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有人在说话,但是床实在太舒服,卷了卷被子没睁开眼。

“糕儿还没起?”

“没呢。”

“我进去看看。”

“哎?东家他不喜……”

尉迟兰推门而入,三步并两步地走到床沿坐下,俯身过去摸了摸脑门,又觉得手心温度可能不对,弯腰贴了贴:“糕儿?”温度似乎是正常的,他又不敢肯定,从没见过竺年睡这么晚,“糕儿,醒醒,有哪里不舒服吗?”

平时这个时间,糕儿应该都已经做完早课,还安排下许多事情,甚至还亲手做一顿早饭了。

“嗯?”竺年裹着薄被,象征性地动了动。

尉迟兰等他醒来,等了一会儿小孩儿又睡着了。

他有些哭笑不得,伸手从他的后颈往里探了探,没出汗,帮他重新盖好了被子。

小厮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老爷,东家还没起。”

竺瀚两三步走进来,说道:“都什么时辰了。”声音显然是刻意压低了,看尉迟兰从床边站起来,挑了挑眉,倒是没说什么,同样摸了摸脑门盖了盖被子,隔着被子轻轻拍了拍,才关上房门离开,小声吩咐小厮,“你守着,别让外人打扰。”

小厮都快哭出来了:“是。”这个宅子里能打扰东家的人,他守不住;守得住的,不敢来打扰。

竺瀚把尉迟兰叫到了书房里,等伺候的小厮退下后,开门见山地问:“我在此地能留的时间不多,就不客气地直接问了。尉迟公子的意思,是你自己的,还是整个北境尉迟的?”

尉迟兰坐在椅子上,后背挺直,下意识咽了咽口水。直面这位南王,才能明白的压迫感。

南王不是“坐镇”京城的富贵闲人,非得要类比的话,他的气势更像他父亲,那种镇守一方的将帅;但是和单纯的将帅不同,这位全身上下都写满了野心,不仅不会屈居人下,而且会直接逐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