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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先生家的小王爷(59)

这里的吃过饭是竺年和尉迟兰吃了,元菱姑娘还没吃。

竺年一看人家姑娘苍白的脸色就知道,也不多话,问了两句做香膏需要的材料和人力:“你回去先按我的要求做,尽快给我回复。”说完,他让人带元菱姑娘下去好好吃过饭再送回家,手头又拿着香膏把玩。

没想到北地能捡到一个日化人才。脸霜、护手霜什么的问题这回应该能解决,说不定还能解决防晒霜的问题。

军队遇到的极端情况多,很多士兵都被一些不起眼的小伤小病困扰。平时会造成一些不痛不痒的传染,战时则会丢掉性命。推广全军大概不可能,他可以先给自己的亲卫营用上。

噫!又是一笔开销。不知道能不能挖先生的墙角,让元菱姑娘去南地。

尉迟兰轻轻瞥了他一眼,瞧他神思恍惚的样子,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把装着香膏的胭脂盒往他怀里一扔:“咱们家糕儿大了,知道心疼姑娘了?”

要不是他明知竺年一日三餐的生活习惯,他话里的酸味还得更重一些。这种青黄不接的时节,有谁家吃三餐的,不都早晚两顿对付着?找人问话,赏一盒点心就完了,还专门让人带着去吃饭。

“啊?”竺年刚吃过饭,准备站起来消食,随手接过胭脂盒,就听到他这么阴阳怪气的一句话,完全摸不着头脑,“先生,你是午饭吃的不顺心吗?要不晚饭我来给你做?”

尉迟兰满腔酸水上不去下不来,伸手又掐了他的脸一把。

涂抹了香膏的手指润滑,气味也和脸相同。

“疼的啊!”竺年跳开一步,捂着自己的腮帮子往门外跑,“您不能老是捏我一边脸,要左右不对称的。等明天我左脸大右脸小,钓起一条鱼来都要笑我。”

尉迟兰胸口的一股子气被搅合的不知道该是什么味儿,扬声道:“刚吃完饭别跑,等会儿就回来,别跑远!”

“知道啦~”竺年出了院子,几步走到湖边。

大概是上午的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躺椅什么的还没收走,也没有人在旁边,他就理所当然地躺下。

阳光正好,他躺了一会儿,从随身的一个细竹筒内拿出自己的作业本,瞧了瞧尉迟兰画的刘家的图,又瞧了瞧他画的简单得多的宋家的图,慢慢从躺椅上直起身,拿了笔重新在一张白纸上画起来。

起笔,写了一个“竺”字。

宋家以往是怎么肢解竺家的呢?在竺家埋了多少刀子,会不会有他疏忽大意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尉迟先生(づ ̄ 3 ̄)づ:糕儿香香~

糕儿(づ ̄ 3 ̄)づ:先生香香~

糕儿(づ ̄ 3 ̄)づ:香香的先生,糕儿可以不做作业吗?

尉迟先生( ̄ω ̄):不行。

糕儿⊙^⊙:臭先生!

(完)

第四十三章 北境尉迟东州大区 ...

竺年对宋家的了解总归是隔了一层,尤其是隔着一道楚江,北地的变化他了解起来要慢半拍。

尤其是一些表面上看着平平淡淡的,譬如宋淮和杨酌的关系,他就是等到事情发生之后才转过弯来。虽说一定会有一些表面上看着亲亲热热,关键时候捅刀子的,但是他一时间也理不清楚,更别说是去利用。

他对自己家的事情,就要清楚得多。

已经发生的事情,梳理起来也简单。

大月建国,竺家执掌南地以来,历代都在扩张领土。从一开始设想中的设置退路,到现在的站稳脚跟干他丫的。表面上看着欣欣向荣,实际上快速扩张带来的后遗症也很多。

北地当然不是铁板一块,南地同样也不是。

南地的优势在于北地压根就看不上南地。哪怕近些年北地遍布的南货行,对于北地来来说也只是一些新奇玩意儿。譬如冬日里的鲜花和水果,能瞧个新鲜当然好,但是没有也无所谓。北地人打骨子里瞧不上南地人,也就不屑于花大力气来了解。

他知道朝中、包括梁州有一些士大夫,常年有针对南地的研究,但是宋家一代一代下来,对南地是愈发不放在心上,觉得南地就是个任人拿捏的小孩儿。相比较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来攻打南地,彻底将南地收入囊中,他们更倾向于通过一代代的联姻,通过一代代对南王世子的教育培养,潜移默化地让南地真正归顺朝廷。

尉迟兰走到岸边,意外看到竺年竟然拿着笔在写写画画。他停下脚步,远远叫了一声,看到他把纸笔收起来,才慢慢走近:“糕儿,来,随我去见见客人。”

竺年把这句话自动翻译成——午休结束,开始上课。

他叹了口气,走到尉迟兰身边:“什么人来得这么早?他们都不午休的吗?”

“是先生疏忽了。要不糕儿先睡个午觉,让他们等会儿?”他极喜爱比竺年落后半步的位置,能够让他有一种一伸手就能把整个少年都揽入怀中的感觉。

两人认识的时间按说不长,但是都长高了许多,偏偏相对位置没什么变化。竺年在他看来还是小小一只,只有在和别人站在一起的时候,才能看出明显已经不输给大部分成年男性的身量。

“那还是不了。”竺年懒洋洋的眼神,逐渐清明。行叭,至少实践课比理论课要更加生动有趣。

刘家的宅子总体来说是一块平地,但是院落总是建在周围地势最高的地方。

两人居住的地方,虽然是在风景最盛的园子里,但是通往院落的,不是什么曲径通幽的小径,而是数条宽阔平整的道路。除了大门口用的是一块块尺寸一致的平整石砖外,其余都是土水泥铺的路面。

两人顺着大道,还没走到房门口,就能听到侧门有不少动静。

一些拉车的驴马,被牵去牲口棚。

等候的人群根据地位和熟悉程度,三五成群地聊着天。

在门口凳子上坐着的几个人,神情忐忑又激动,反而相互之间一句话也没有,脸色涨红,甚至在微微颤抖。他们看到两人进来,赶紧站起来行礼。

尉迟兰只是冷淡地点了两个人的名字:“随我进来。”

其中一人就是刘光喻。

只是个把时辰没见,这位看上去很有气势的刘家族长,已经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小老人。他身量高大,但是微微佝偻着背低着头,看不到眼睛,只能从他青白的面色看出他的紧张。

正堂内,几个人按照座次落座。

有沉稳的仆妇端上茶水点心。两名中年管事在尉迟兰点头后,在他的座位旁边的凳子上坐下,身边还摆着两个巨大的书箱。

一个三十来岁的管事走到竺年身边行礼,小声道:“吴三来服侍皋少。”

竺年明白这是专门给他解说的,指了指边上的凳子:“坐。”

一切安排妥当,几个人都象征性地喝了一口茶。

尉迟兰显然没有寒暄的意思,从管事手上拿出一本本账本或是别的册子,开始一样样交代下去。

期间除了刘光喻始终都在之外,其余人最长的也没待够一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