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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先生家的小王爷(577)

她以前担心尉迟兰心思太沉,她家看上去傻乎乎的大孙子肯定拿人没辙,说不定被卖了还帮人数钱。

现在看来,竺年压根就不需要担心这些,反倒是该担心尉迟兰把竺年盯得太紧。

宋果果半懂不懂:“哥哥就是被宠坏的小孩子。”他就不一样了,他成熟稳重,才不想着不让人吃冰来打击报复。

尉迟兰不能对宋萱怎么样,还不能对宋果果怎么样吗?

他对小孩儿招招手:“过来,看看这些。”

他现在手头最重要的一份工作是海外十六州的水利铺设。初步包括两百三十座小型水坝,总长数百里的运河,以及包括堤坝、河道疏浚、桥梁、两岸水土保持等。除了这一些建设项目之外,还包括后期维护,人员配置,资金来源等等。

别看尉迟兰是一个人坐在这里,做这些事情的团队前面的办公楼里占了一整层,还得在新京大学成立一个专项,分了若干小组,来配合相应的工作。

另外也不乏一些临时招募的人员,来从事这方面的工作。

宋果果现在就是个旁听生,自诩已经完成了大学课程,也对政务有了不错的了解,但还很少能够直接接触到正正经经的重大文件资料,一听就跑了过去,然后就傻了。

尉迟兰像是什么都不知道:“有哪里不懂的就记下来,一会儿中午遛弯的时候我跟你说。”

宋果果看他态度温和,觉得他芳哥不是他糕哥那样小肚鸡肠的人,肯定不存在什么小心眼。

所以,为什么这些字他都认识,组合在一起就一个都看不懂了呢?

郑锦瞧在眼里,脸上的表情更加严肃。

长得比他高有什么用,还不是不长脑袋?

他现在养分都长脑袋了,等等就能长个子了!

竺年很快听说了这事,背地里笑得不行:“果果还把你当个好人。你当先生,哪个不是脱一层皮?”

像他这种顽劣的学生,当年那功课是一篇接淹一篇,拖欠一点点晚上都要睡不着觉。

尉迟兰泡在皇宫的室内泳池里,见他笑就游过去:“你这不是好好的,哪里脱一层皮了?”

“都整个被你吃辣,还皮呢,没有皮!”室内泳池不大,竺年兴趣不大,跟着下去游了两圈就重新坐到岸上。

尉迟兰游了好几年,身姿也没这么好,只敢在心里面嘀咕:还真是水龙王。

竺年敏感地看过去:“你是不是说我什么了?”

“没有。”尉迟兰慢悠悠地在水里划,“我在想,你那些功课到底放在王府还是东宫?”

两边挨得近,一些不常用的东西,只是收了起来,也不一定放哪里。

“王府那儿吧。”竺年猜,“东宫库房可小,我们不是还借了老爹的私库放了点东西嘛。”

主要是他们常年不在京城,家里有什么送礼之类的事情,放在竺瀚私库里跟着一起送了。反正那里有专人打理,也省了一份东宫的人工。

另外就是他老爹的小金库着实单薄。

他老爹成年在外面打仗,什么金石玉器都不如粮食铜钱,对这方面压根没有概念。因为出身带来的审美倒是在,但这种东西又不是想要就能马上就有的。

粮食得从地里种出来,布料也得纺纱织布。

能够收入皇宫的器物,自然也得工匠精雕细琢。

前朝虽然留下来了一些,但有些太过具有前朝特色的东西,拿来赏赐并不合适。

还好竺年这辈子是做珠宝生意起家的,拿了许多给他老爹充门面。

尉迟兰想了想:“等这次回去,把东宫多改几个库房?”

反正他们后宅没什么人,房子空着也是空着。

“改呗。”竺年看尉迟兰还泡在水里不上来,就催他,“不热了就起来洗澡去。”

尉迟兰对大热天还要洗热水澡充满抵触,看看竺年突然又积极起来:“走,洗澡。”

竺年还到到奇怪:“变天了?”平时催他洗澡,非得哄老半天,比小孩子都难搞。

尉迟兰上岸,把竺年拉起来往浴池走:“一起洗。”

新京的皇宫就这点好,用水的地方都大。

而且外面看起来是一个整体的皇宫,内部分成好几个相对独立的区域。

他们这边的浴池也就比游泳池略小一点,很多事情都能施展得开,比京城那边好多了。

京城冬天想要洗个宽裕一点的热水澡,以前还得去郊外有温泉的行宫。

那边的温泉温度也不太高,还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尉迟兰和竺年去过一次,就不感兴趣了,反正他们自己有冬暖夏凉的小殿,不需要去凑那个热闹。

等他们把手头的水利工程的事情忙到告一段落,就去梁州海峡北岸考察。

北岸六州,地势同样开阔平坦,只在东缘有一道狭长的山脉,不是很高,遍布各种毒虫猛兽。

当地官员最头疼的事情就是:“那些粟人怎么就不怕死,非得翻山过来。”

这些山别看不高,看着也清秀,当地不是没想着利用起来,但实在是遭不住。除了毒蛇猛兽之外,还有各种奇特的地形,人进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偶尔有人翻山过来,几乎没整个儿的。他们还得派驻大量的人员在边上守着,防止对方携带什么奇怪的传染病过来。

竺年和尉迟兰跟着当地官员参观山脚下的药田,听他说起对面的粟人:“他们那边日子过不下去了吗?”

有个能够安生的地方,何必冒着生命危险去往未知呢?

“粟人新换了个国王,凶残得很,把百姓当奴隶卖给那些海盗。”官员是个有了点年纪的妇人。

她不是跟随宋萱南迁的梁人,是当地人。

他们这里祖祖辈辈和粟人只隔了一道山,虽说交通不便,但一些沿海地区还有交流,也有通婚。语言习俗都比较相似。

他们这边成了梁人,只要踏实工作,就能住上结实的房子,不用担心小孩儿老人不明不白得死去,眼看着日子一天比一天过得更好。

但是一山之隔,那些粟人明明也从这里学了许多,偏偏没用在正途上,普通百姓的生活甚至更加艰难。

尉迟兰看他有些感慨,就问道:“那你想让粟人,也过上和这边一样的生活吗?”

妇人笑着摇了摇头:“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我们这里还是比较穷的。”

在内陆,梁征战平息未久。但在海外,十六州的大致版图已经固定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停止扩张,把重心放在发展上。

能够住上砖瓦房的人家还是不多。

城里相对好一些,近两年因为排水管道的铺设初见成效,显得干净。但只要去往一些小型的集镇,就能看到明显的差别,更别说是普通的农村。

她想得很通透。顾好自己就好了,还管什么邻居呢。

这位邻居是好邻居还是恶邻都还不好说。保不准人家过来,是想抓了他们的人也当奴隶贩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