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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先生家的小王爷(527)

这一段路途是他们难得的休息时间。

中午,随行的管事稍微看了一眼,就没去叫他们,让他们一觉睡到自然醒。

洗漱和一顿不知道算中午还是晚上的餐食,就直接放在车上。

收拾完后,两人就开始说起正事。

马车虽然平稳,也只是相较以前来说。竺年是不喜欢在车上看书的。

好在两人的记性好,白天在路上商量好的事情,晚上住宿之后在驿站里写下来就行。

这天歇宿的还是一个大驿站,除了官驿周围还保留了相当的肃穆之外,相隔不远的地方已经变成了一个颇为热闹的集镇。

尉迟兰知道这里,下了马车之后有一种回到故里的轻松愉悦:“这里有个不错的马市,产顶好的大青驴子,还有一家专门养白牛的。”

卖大牲口的地方,都叫马市。但马匹一般被视为战略物资,所以大部分地方的马市其实并不卖马。

能够又牝马卖的,圈子内一只手就数得过来。

这不是说其它的驴子和牛就便宜。

和马一样,驴子和牛也有很多种类。

相对最便宜的,就是肉驴和肉牛。但这价格也不是普通人能够想的。

价格差不多的,是一些小驴小牛,需要带回家养上几年才能干活的。

驯养好的,正值壮年的,品相好的驴子和牛,价格一点都不比马便宜,有些还要更贵。

白牛就是其中的代表。

在前朝,白牛是贡品,民间只偶尔有一头两头的能流出,专门用来给贵人拉车。

竺年对这些从来不在意。主政之后就抽空把贡品里头许多东西都给废除了,其中就包括白牛。

不过相信这个的人还是很多的。有些哪怕不信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也觉得白牛好看,拉出去有面子,愿意为此多花很大一笔钱。

比起白牛这种稀罕物,大青驴子显然更加实用。

作为个头和马差不多大的驴子,能干差不多的活,又更加皮糙肉厚好养活,价钱还便宜一点。

竺年车队里就有不少商人,一头扎进了马市,没一会儿就拉了几头健驴出来。有些是补充进队伍,有些是把一些年老体弱的驴子汰换掉,有些则是准备把这些驴子贩卖到别的地方去。

竺年本来想去马市里凑凑热闹,还没走近,就被一阵从马市那边吹过来的风给熏到了一边,推着尉迟兰:“你自己去,我去给雪鸦和黑鸦刷刷毛。”

雪鸦和黑鸦有专门的马夫照料,但只要有空,他还是更喜欢自己动手。

两匹马显然也和他更加亲近。

尉迟兰说了他一句:“娇气。”就自己去了马市。

但竺年显然也没有找到时间去照顾马,被随行的官员们堵上,抓着吃饭前的一小会儿时间,当了一会儿先生。

官员们有崭新崭新刚考上的年轻人,有原本就在姜或者在月的时候当官的翻新的,还有朝中一些老油子。

从籍贯来看,有南地的、有北地的,也有姜的。

他们有些了解上都的情况,有些更了解为官之道,但不管他们擅长的是哪个方面,对他们来说的当务之急,都是到了上都之后如何推行新政,推行什么样的新政。

相对竺年的放松,这些官员个顶个的紧张。

前几天竺年还压根没找他们谈的意思,这天终于忍不住把竺年堵了来问。

竺年能明白他们的迫切心理,也觉得这样的工作态度很不错,到手的东西中有不乏眼前一亮的,也有看得出努力想了许多,但不具备可行性的。

这在他看来,和批改功课差不多。

作为全国教材的编纂人之一,竺年只是懒得当先生,并不是说他没有当先生的本事。

驿站的大堂也是吃饭的地方,空间很大。

他就命人把桌子摆成御书房内的样子,让人都坐下,把功课分了几类,大致讲解了一番。

讲完,他又点了两个人的名字:“你们的,一会儿晚饭后再细说。其他人要是感兴趣,到时候也一起听听,咱们集思广益。”

从这天开始,旅途就不再变得只有赶路了。

竺年每天早晚会带着人做早晚课。

他把曾经交给姜国太后的养生操,教了出去。不仅毫无基础的文官和家眷跟着做,商队中人也跟着做。

有武学基础的,就打军体拳。

够胆子的,想和竺年或者尉迟兰过过招也不是不行。

两人都是系出名门,接受最正统的武学教育,功夫底子扎实,哪怕不用任何花里胡哨的招式,都能把所有人撂倒。

外行人看着只觉得神奇。

内行,尤其是护送的军队看着,感觉到其中无比的压力。

竺年倒是挺无所谓的:“基础扎实了,干什么都可以。这道理,哪一行都一样的。”

他就随口一说,但是听着的不管是文官还是商人,不管是士兵还是伙计,都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竺年还在想当天晚上的授课内容,也不知道怎么队伍里突然就弥漫起一股紧张的气氛,搞得他赶路坐在马车上的时候都有些心神不宁。

尉迟兰试着拍了两次,没把人拍睡,就换了个方式把人哄睡了。

“刚才不是很精神的吗?怎么一听功课就睡着了?”

“真的睡着了吗?”

竺年回答得斩钉截铁:“真的睡着了。”

“噗。”尉迟兰也没硬要把人拉起来做功课的意思,一手抓着竺年的手指,慢慢捏他的指腹,心里面觉得可惜。

马车还是不方便,船就好多了。

独立的船舱,能干多少有意思的事情啊。

可惜上次从荷花池回京之后,就一直没捞到机会再去游湖。

他记得上都也有环绕的水系,到时候哪怕不能走大船,起码也弄一艘画舫。不用客人、乐师什么的,只他和竺年两人,顶多再带上几个船家。

这么想着,他也缓缓睡去。

大队的车马速度不快,每天到官驿落脚,就能收到各地的消息。

这些消息未必多新,但很多能够拿来作为竺年和尉迟兰的教学案例。

没错,尉迟先生重新上岗了。

以前他们只是跟随“惯例”,叫他一声“先生”。有些人还奇怪,一个男人叫太子妃确实不合适,但是叫尉迟大人、尉迟将军都是没问题的,或者根据最新的册封,直接叫一声姜王也未尝不可。

但怎么全都叫他尉迟先生呢?

尉迟兰比竺年也大不了几岁,难不成真的教过竺年?

那当然是真的,脾气也是真的。

和竺年完全不同的疾风骤雨般的严厉,让队伍的行进速度都快了几分。

终于在尉迟兰嘴上的燎泡好了的时候,队伍终于到达了上都。

作者有话要说:

糕儿≥^≤:我现在是穗穗,不是糕儿了,不能随便咬。

先生⊙ω⊙:我知道。

先生(〃ω〃) :得脱了皮再咬。

糕儿≥▂≤:不是!

先生(〃ω〃) :脱皮煮熟再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