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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先生家的小王爷(526)

这么漂亮好吃的糖只用个布袋子装,用这么漂亮的罐子装的会是什么啊?

尉迟兰就打开盖子舀了两勺辣椒酱到自己碗里,又问竺年要不要。

竺年心里面想,但身体不允许,还是摇了摇头:“我吃清淡点。”给掌柜父子解释,“就是辣椒酱。这边应该也有种?”

“有的。”作为一种重口味的调味料,又很好种,似乎也没怎么推广,这些年就开始流行起来。尤其是乡间和小城镇,几乎家家户户都能看到门前屋后种着一两棵。有些爱吃的就多种一些。

另外就是辣,好下饭。哪怕新朝盐价骤跌,对于普通百姓依旧是一项必须得用钱去购买的货物。很多农民大部分的交易,还停留在以物易物。

掌柜见了不少南来北往的商队,盐还是紧着用的,辣椒倒不是很稀罕。

一般都是干辣椒,讲究些的磨成辣椒粉。

做成酱,得重油重盐,一般还真没人这么做。

竺年他们吃完了饭,就跟着掌柜在客栈里转了一圈。

来这边住宿的大都是商人,货多人多车多牲口多。住宿也主要以院子为主,大部分房间都设计成通铺,也方便烧炕。

竺年和其中几个人聊了聊,才知道这么大一个商队其实并不是一伙人,而是有十多个中小商队拼凑起来的。

“这位公子可太看得起咱了!咱们就是人多有个照应。”

“现在路上还有劫道的吗?”

“倒是许久没见到了。咱们人多,一般匪寨见了肯定也不敢来。主要是长途意外多,车坏了,错过宿头,有人病了之类的,人多就是搭把手的事情。早年咱就五六个人出门,晚上在外面碰上三头狼,都得喝一壶。”

“狼少还好。最怕是碰上野猪。多的一群好几十只,寻常刀剑压根不怕。”

“这一段路往黑荥州去倒是没什么,往奚地去,那边山多,野物可多。”

竺年听着就觉得有点可惜,回去跟尉迟兰抱怨:“我也有点想打猎。上次想带高祖奶奶去来着,到坪阳就一天,也不远,我娘非拦着不让。说不定还能打头老虎呢。”

“高祖奶奶这么大岁数了,你还让她进林子呢?”

“那肯定不是啊。我可以给高祖奶奶抓头小猪崽玩儿~”

他们和竺婉的队伍是一同出京的,但一起走了也就一天时间,就分道扬镳了,和竺年预想中相去甚远。

现在哥哥一个人有点寂寞,就想把偶遇的商队一起带上。

休息了一晚之后,商队中的人也知道了竺年他们的身份。

原先看到他们住官驿,还以为是北上的年轻官员,或者家眷一类,没想到竟然是当朝的太子殿下。

被问及是不是要一同走后,他们还能有什么不同意的?

于是车队的规模变得极为庞大。好在这边道路繁忙,路很宽,并没有造成拥堵什么的。

尉迟兰倒是有些担心:“把官道民用,万一来战事,不是要延误军情?”

“战时做一些限制就行。平时涉及军队调用,优先军队通行。不然花那么大价钱修的路,平时干放着也太浪费了。”竺年一副地主家也无余粮的眼神。

虽然现在有了平整宽阔的大道,又有了比以往更好的住宿和安全保障,但出远门的人真的很少。他们离开京城之后,也就京畿范围内车马还多一些,再往西走,人就明显少了很多。偶尔有一些小车队,大都是从一个县城到下一个集市的短途。

“树挪死,人挪活。以后人员和物资的流动得像楚江一样,才能让路不至于白修。”竺年把车帘子挂起来,关上侧面的玻璃窗,打开马车顶棚上的天窗,“要是有一天,咱们大梁能够多到卖车牌,那才叫富足呢。有牌子的车子才能上路,没牌的车不让上。”

尉迟兰想了想竺年描述的场景,摇了摇头:“想象不出来。现在京城里,车辆也不多。”

某些地方如东市、西市、城门之类,在某一个时间段会出现很多的车子轿子,但放眼整个京城,有时候一个坊也未必能有一辆驴车。很多人需要用车用轿子,都会选择去车行租借。

他们家生意中,有一桩比较来钱的生意,就是车马。

不是他在京郊马场的那种好马,而是专门用来拉车的。东风号打造车已经成为主流,搭配上驯服好的马匹、驴子,甚至还有技术精湛的车夫能够带着教学怎么驾车。

没错,尉迟兰如今不仅仅是个卖豪车的,还卖家用车,还开驾校。

竺年要是说别的,他未必清楚,但是说起车马,尉迟兰还是很有发言权的。

要是竺年说的成真,那他单单教人驾车就能日进斗金。

京城如此,别的地方只会更少。

当然在某些譬如黑荥之类的产马地,马匹的数量会多很多,不过这种情况特殊,全天下没几个这样的。

竺年眯着眼睛看着外头掠过的风景,懒洋洋地说道:“也许过个几百一千年,世界就变成那样了呢?”

要是他家王叔的研究所给力一点,再来几个天降奇才,说不定他这辈子活着的时候就能看到内燃机的诞生。但务实一点,能够把整个教育、向学的基础打下来,给绝世天才一个“降临”的条件,就已经很难很难了。

尉迟兰看着竺年,脸上轻松的笑容一点点收敛。

竺年没听到他回答,偏头看过去的时候,被他的一脸严肃吓到,眼睛微微圆瞠:“哥……唔!”

这是个带着急切和粗暴的吻,很凶,咬破了嘴唇,弄乱了头发,还弄皱了衣服。

猝不及防之下,竺年呼吸凌乱,只觉得脑袋发昏,一点都不像个气息绵长的习武之人,只能全身依靠着尉迟兰的支撑。

“芳,愿追随陛下左右。”果然,比起畅游五湖四海,他还是更愿意追随竺年,看他怎么开辟出一个新的天地。

能够参与其中,这是何等的荣幸!

竺年脑子还晕乎着,只觉得耳朵痒,缓了好一会儿才接收到话里面的意思,软绵绵地抱怨:“别人说这话,不是应该纳头便拜,怎么到了你这里,变成了纳头便亲了呢?”

量身定制的马车宽敞,尉迟兰把他抱在腿上,又对着他嘴上的伤口亲了亲:“亲疼了?”

“你那是咬,我又不是真的年糕,咬什么呀?”竺年皱眉别过脸,想自己坐着,“我想躺一会儿。”

“哥抱着睡。我还可以给你拍拍背。”哄着睡。

竺年嘀嘀咕咕:“我这么大一个人了,又不是小狸奴,你抱什么啊?”

尉迟兰就已经把座椅放倒摊开,收起当桌子的隔板,从格子里拿出枕头和被子,把头顶的天窗关小一点,又拉上窗帘:“来。”

竺年嘴上说着只是想躺,刚起床没多久什么的,人倒是很顺溜地钻进尉迟兰怀里,被拍了几下后背,就睡着了。

尉迟兰也没撑多久。

打仗、建国,各种勾心斗角,辗转奔波,耗费了无数的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