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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先生家的小王爷(518)

矛盾最激烈之处,还真有扯了旗子造反的。

只是全都不成气候。

南地这种事情肯定是没有的。本就是南王府治下,该梳理的早就梳理过了,讲真大部分地方穷山恶水的,连人都不适合生存,更别说是占下那么多地了。真要有人愿意占地,竺年说不准还会送人家几座山头。

不是爱占地吗?多的是地方,随便占。

姜国旧地那边,权贵要不已经被姜卓丢在月地这边成了普通平民百姓,留下的那些多半被尉迟兰清理干净了。剩下的不能说没有,但都不成气候,还跟着姜卓走了一批。

很多事情打仗的时候能做的,就把手尾做干净,等天下太平了,有些事情反倒不好做。

这手段,连竺瀚在心里面都是赞同的,就是当着自己儿子的面不太好说。

“总之,北边没什么问题。重新丈量土地之后,很多空出来的地,该租的租,该卖的卖,该赏的赏。”同样的午饭后的小殿里,茶桌上没有摆茶水,而是摊开了一张舆图,“沃州那边和北边差不多,现在闹事最多的是江州、萍州、西州。”

竺年把舆图拉过一边,想着上午刚看到的急报:“还有东州和蒲州。”

东州,那是尉迟兰的老地盘了。

尉迟兰歪了一下头:“反正最近我没什么事情,去把沃水以东的叛乱给平了?”

竺瀚一听就不高兴了:“马上就要做新郎官的人了,怎么就没什么事情?熊北北已经领兵去平叛了,杀鸡不用牛刀!”

由于这次和姜卓的对阵,几乎全靠演技,实际拼杀太少,没有起到磨砺新兵的效果。

而熊北北率领的这一批新兵,无论是个人素质还是军事素养都高到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只除了缺乏实战经验一个缺点,完全就是一支精锐作战部队。

宋觉当时回去汾州的时候,就开口想忽悠一些人去。如果这些兵是竺瀚的,他还真不好拒绝。好在这些兵是竺年的,有儿子当挡箭牌,他拒绝地抬头挺胸的。

所以一些人老担心太子权利太大要夺权要造反什么的,纯粹是瞎操心。

竺瀚巴不得早点退位。

作为南王,他哪怕接受过完整的帝王教育,但履行南王职责的时候并不多,很长时间都在外面带兵打仗。一下子把他约束在宫中,整天处理这些政务,和一些朝臣吵嚷,平衡各方势力,说实在的,一点都不开心。

竺瀚想:你尉迟兰想出去溜达,我还想出去溜达呢?没门!

现在有一些叛乱出来,让熊北北拿着这把还没成长起来的刀子磨一磨,只能说聊胜于无吧。

总数超过十万人的部队,完全可以分兵应对各州的零星反叛势力了。

尉迟兰看着舆图:“苍陶那边没事吧?”苍陶在蒲州,宋星在竺瀚登基之后,就带着妻子戴姯去了苍陶筹建研究所,只把儿子宋果果丢在宫里头让罗英照顾。

苍陶还就在蒲岭北麓,山岳之地适合藏兵。像这种小城,非常容易被反贼盯上,之前就被大月的江州军占领过。

“那边没事。看熊北北的人去得早的话,大概还能捡到几个人,晚的话只能收尸了。”竺年倒是不担心,“那边是研究所啊。夏以南先生在那儿已经待了几个月了。沈化不也过去了?神火炮可能来不及造,火铳、惊蛰肯定没问题。婶婶说迫击炮应该快了,不过最近在研究发动机,现在分了水力和火力两个方向……”

要知道研究所是当前能够唯一熟练掌握从设计、制造到使用热武器的地方,面对拿着冷兵器的,就是降维打击。

竺瀚和尉迟兰都是消耗弹药的大户,但对怎么制造机械火器,在专业方面两眼一抹黑,偏偏还很感兴趣,时不时想自己上手试试。

竺年说了几句,觉得和他们说这些不太好,绝对不能勾起他们的兴趣,就闭上了嘴,转而问起妹妹的事情:“阿钧的婚事是怎么回事?有对象了?娘看中的,还是她自己看中的?长得好吗?”

他们这样的人家,也不图别人什么。

男方家庭、乃至于人品如何,都可以不在乎。

竺婉不去欺负别人就不错了,压根不用担心别人欺负她。对象按照她先前说的意思,长得好看就行,最好能哄她开心,能踏实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竺瀚的表情就变得有些一言难尽:“阿钧自己看中的,我和你娘都看过了,你奶奶也看过了。出身差了点,别的也还行叭。”

“哪家的?”

“原先西王家的庶子,叫宋浮。”

“啊。”说别人竺年不知道,“我先前还冒充过他呢。他怎的还没成亲?”他和宋浮是一样年纪,他都成亲六年了。

他原先在沃州和宋浮有过一面之缘,咂摸了一下并没有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开始挑剔起来:“阿钧不是要长得好的吗?宋浮长得一般吧?他不是还跟着乐云前后,怎么就认识阿钧了?”

“说是在西马村那边认识的。”竺瀚回想了一下宋浮的长相,“小伙子长得挺好啊。”

竺年歪着头想了想,又觉得宋浮一直跟着乐云,乐云是什么角色他清楚得很,就怕宋浮也是一样的货色,甜言蜜语把自家妹妹给骗了,问了他现在在哪儿,也不把人叫来,找了个时间去了罗县。

罗县就是罗沱寺附近的一个县城,因为背靠着香火鼎盛的罗沱寺,虽然处于京畿人口比较少的山区,倒也算是繁华。

竺年下马车还感慨了一下:“得亏是骑马来的,不然一时半会儿还找不到位置停车。”京城停车难,也只是东市那样的少部分地区。车辆的普及度不高,养大牲口更是一件费时费力的事情。

许多新做官的人家,遇到什么场合,还是租轿子出行。

这么一想,拥有全京畿最高端马场的尉迟兰,岂不是豪车大厂的老板?

尉迟兰化了妆,扮做马夫,往边上走了两步,回头不太理解地看竺年:“这边好像多了一条马道。怎么了?”

竺年摇了摇头,去看尉迟兰指着方向上一块画着马匹图案的木牌。

木牌上信息还挺多,大意是牛、马、驴能走,车的宽高在多少内能走,山道不能奔跑。

哪怕是不识字的人,也一看就明白。

木牌仔细上了桐油,边框刷了醒目的红漆。

尉迟兰越看这图案越想笑:“想起峪州的时候,你在图书馆里画的那些小人画。”

“哎。”竺年虽然觉得自己的小人画水平还不错,但不得不承认,“画这牌子的厉害多了。”

马道虽然平缓,但是路比较长。大部分上山的人都是选择把车马停在山脚下,步行走台阶上山。

牌子的另外一边,还有一个牌子,画着两个箭头,分别写着罗沱寺、罗沱村、罗沱医馆。

罗沱寺在山坡往上,距离最远。

罗沱医馆距离最近,马车没几步路就到了。

医馆不大,门口修了很长一段廊桥,有许多候诊的病人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