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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先生家的小王爷(495)

“石大夫叫我蓝大就好。”陌生文士熟练地打开提篮和包裹,把里头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先拿出两个书册大小寸许厚度的黑漆描金的盒子,往石大夫面前一推,“这应该是劳烦您置办夏季疫病所需的定钱。您看着使,简单留个账本,应该这些还不够,回头还有人送来。”

石大夫本来对他有些怀疑,但他和竺年其实接触时间不长,以竺年的身份,身边肯定有各种各样的人,他认不全才是正常。看这位蓝大熟练的动作,倒是打消了一部分的怀疑。

讲真他的怀疑有没有用还不知道。就看这人高来高去的本事,人家想干什么,他也没能耐阻止啊。

蓝大把剩下的东西全都收拾回提篮里,又回去病房里守着了。

这时候已经超过竺年平时起床的时间,但没人叫醒他,竟然也睡得沉。

蓝大把提篮里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在东风号定制的病房里,把一样样东西布置起来,一点声音都没发出。

不过提篮总共就这么点大,里头也就放了没多少东西。

他两三下把东西摆完,听到身后竺年迷迷糊糊叫了一声,转头去看,发现竺年脑袋一歪像是昏睡了过去,一个箭步就蹿到病床边上:“小王爷!”

不是说不严重嘛,怎么说晕就晕?

还好竺年一叫就醒,把手伸出柔软厚实的被子,拍拍蓝大的胳膊:“真是你啊。你怎么来了?”

他左右看了看,病房的摆设和银城医馆的差不多,只不过是单人病房,面积要小一点,有个取暖的壁炉,现在天气用不着烧柴,就空在那里。

床头有个床头柜,床尾有个五斗柜,靠窗还摆着一张小方桌、两把椅子。

“正好在京城。看到老大留的消息,就来了。”要不是他来,钱银也不可能放心把竺年一个人丢在这里。

竺年摆手推开蓝大伸过来的胳膊,并不觉得自己有多虚弱,只是觉得浑身懒洋洋的:“唉,我这是关键时刻掉链子。”

“石大夫说你安静养个几天就没事了。”蓝大心里面想着,要是事事都需要竺年亲力亲为,那要他们这些人做什么用?

竺年洗漱完,就喝了特意煮得稠稠的白粥,就了点东风号掌柜早上特意送来的酱菜。

酱菜罐子一个个不到拳头大,就装在石夫人最早拿出来的描金木盒里。除了酱菜,还有一些泡水用的桂花糖、蜂蜜、小糖块和蜜饯。

吃过早饭过了片刻,就是喝药时间。

喝了两大碗药,竺年赶紧灌了两杯白开水:“别给我放糖!”

蓝大拿蜂蜜罐子的手转了个弯,舀了一勺蜂蜜到自己杯子里,用温水冲了一饮而尽:“要不是你病了,谁会给你糖吃?都这时候了,吃点甜的怎么了?能不能不要挑食?”

竺年以前也不是一点甜的都不能吃,还是挺喜欢吃各种糖果和甜点的,但尤其是最近一两年,就不喜欢吃糖:“你爱吃就都给你吃。”

石大夫看着他们斗嘴,又给竺年把了个脉:“王爷身体好,这两天多休息就好,可以稍微活动一下。”

竺年觉得自己没什么,就去院子里打了一套舒缓的拳。

蓝大没什么兴趣,看竺年没事,就去忙自己的事情,结果他就出去了一个时辰,回来就看到竺年拿着锤子在啪啪啪敲木头。

石夫人在边上急得团团转,也不敢叫破竺年的身份:“阿喜啊,你病还没好,赶紧休息去。”

石大夫出门找同僚商量疫病防治的事情去了,其他人不知道竺年的身份。她没想到自己就去准备了一下午饭,转头竟然让一名王爷给他们家修起了药箱。

区区药箱何德何能?

竺年还把石夫人往边上小心拉了一下:“就好了。就是木头有点散了,加个楔子就紧实了,您瞧……蓝大……”

蓝大就瞪了他一眼,吩咐身后的驴车:“师傅,帮我把东西卸下来就好。”

他结了钱,把两个不大的藤箱搬去了病房里。

竺年带着不遵医嘱的病人的心虚,跟着进了病房,看蓝大收拾一些他的日常衣物。

贴身衣物都是细软的好料子,颜色明显旧了,穿在里头舒服又不打眼。外衣是符合他现在这个身份的细布衣服,还有两身别的不同身份的打扮。

另外还有一份冒着热气的午饭。

竺年看着精致清淡的午饭,看着蓝大把午饭吃了,还往菜里额外倒了许多桂花蜜!

竺年:“……”

蓝大:“看什么?这大鱼大肉的,你不能吃。石夫人给你做了药膳。”

竺年觉得自己有点缺乏上位者的威严,等吃过饭之后,就对目前身边唯一的手下提出要求,不对,是下达命令:“以后就直接叫我‘王爷’,不准加‘小’。”

蓝大兑了水让他洗漱,还让他把上午穿的衣服给换了,一边吐槽:“姓姜的给你的王位,你也认?”

“这不是谁给的问题。你们经常这么叫我,搞得我永远像个小孩子一样。”

蓝大懒得听他的歪理邪说,开门把学徒递过来的药碗给竺年,又看他连着灌了两杯白开水,掀了被角让他午睡:“不像个小孩儿,就赶紧自己睡。不然拍拍你,还给你唱歌。”哄孩子。

竺年就很气愤,但是没用。这药喝着别的还好,就特别好睡。

他暗搓搓想着,等他不吃药了,一定得重点给银鱼进行一番深刻的思想教育,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年糕的威严!

睡着前,他感觉有哪里不对,但想不起来。

就这么吃了睡睡了吃,过了三天,石大夫再给他把脉的时候,就宣布他好全了,又给了他几个瓷瓶,里头是一些药丸:“外头是蜂蜡,吃的时候把蜡衣捏碎了,直接吃也可以,最好是用温水化开了吃。一日三次,一次一粒,连着吃上一个月。多出来的,要是哪天觉得身体乏了,吃上一粒,也不用多吃。”

调理身体的药,也是药。是药三分毒,能少吃,还是少吃一点。

竺年这一次的病,说白了就是水土不服,加上冬日里连翻征战,稍微亏到了一点。

他一个正正经经的南方人,小时候在南泉这种偶尔冬天都要穿短打的地方,到了梁州都嫌冷,更别说是去了姜国旧地。

反正现在竺年又活了过来,拿了药瓶,递过去一封金子当诊金,石大夫追都来不及,就跑没了人影。

竺年倒是没跑多远,就在附近的墙角下看到蹲在地上要饭的钱银:“怎么了?”

他们不是扮行脚商人吗?身份转变这么快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年糕威严的思想教育课程

第一课

主讲人:糕儿(划掉)

主讲人:年糕(划掉)

主讲人:胖(划掉)狸奴(划掉)

主讲人(╯‵*′)╯︵┻━┻:……讲神马!不讲了,睡觉!

(完)

种生菜,出苗了,一场台风大雨下来,直接没了;

又重新撒了籽,出苗了,哎~台风又~来~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