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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先生家的小王爷(433)

到这里,几个人不能再停留了,装模作样地拿着一沓红四早就画好的图纸离开。

小张公公和长随已经整理好了房间,出门接人的时候特意看了看图纸,发现上面有红四和竺年的两种笔记,竺年的字更多一点,觉得还是和以前一样,大概是想起要做什么了在那儿商量。

角落里还有一些尉迟兰笔记的草稿,计算一些他们看不明白的数字。

晚上,竺年他们还去准备婚宴的棚子里转悠了一会儿。

等第二天婚宴的时候,两人还给新人们发了红包。

大红色绣了彩色鸳鸯的荷包小小一个,里面是精巧的金子打的红枣、花生、桂圆、莲子。东西不大,对竺年他们来说谈不上贵重,但对军屯里这些吃饱饭都没多少时日的人家来说,已经是闻所未闻的好东西了。

别说新人,就是蒋军官瞧得也眼热。

小张公公和长随们倒是不觉得有什么,顶多觉得竺年在银城的集体婚宴上没这么大手笔,也不知道是没想到,还是没来得及准备。

竺年则是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双标。

银城里的那些人,说到底也不是自己人。

军屯里的这些才是真正会给自己拼命的自己人,为了自己甚至拖家带口放弃南地的家业,跑来北地这里隐姓埋名。要不是怕出格,他还觉得给得少了。

当然,红四他们可不这么想。

军屯之所以能够弄成现在这样,难道真的是靠他们这两年和银城做生意赚来的?

没有他们王爷的支持,他们哪来的钱盖房子?

就算有钱,按照现在水泥和防火砖的紧俏程度,他们也买不着啊。

也就蒋军官好糊弄,觉得房子用上一点石子儿,就能不花几个钱盖起来;觉得那么好的牧草,就是随便从地里面拔两根草的事情。

除了买东西确实不怎么方便,他们现在的生活条件,可一点都不比在南地差。

他们不仅有自己的学校,还有自己的医馆。大夫还能直接去银城跟人学,只要有点基础,就怕你不去,完全不用担心不教的。

靠着学校和医馆两大杀器,他们就能理所当然和周围的军屯加强往来,慢慢就能把这些原本已经控制在姜国手上的军屯,重新拉拢到自己手里。反正他们原本的基础,就是竺年打下来的,完全没有障碍。

不能说指着军屯给姜国造成什么巨大的破坏,至少能够发展出一个比较不错的后勤基地,还能在必要的时候掩护一些人马。

上次就是时间太短了,但也保障了镇北王府的安全撤退。

婚宴结束又休息了一晚,竺年他们回到银城,发现人少了很多,叫来赵县令问了一声。

赵县令说道:“上头来人,说是另有安排,都给装走了。过几天给咱们装厢军来。”

厢军这事情,他们从年前开始准备,结果眼看就要入夏了,才算是有了消息,也不确切。

“过几天”这种描述,很多时候过了几个月也叫过几天。

竺年看着码头原本剩下不算多的工作量,眼看着就要拉长不知道多久,手指头搓了搓。

能一下子调走那么多匠人,显然是他野爹的手笔。

但是野爹一下子要那么多匠人去做什么?

修码头?往哪儿修?

赵县令看着他明显不愉快的表情,低着头不敢吱声。觉得当这个县令也太难了,还不如简单当个大夫轻松。

还好竺年没为难他,很快就让他走了。

这会儿工地缺少匠人,运河挖掘的人也不多,一向热闹的银城突然变得安静下来。

过了一个月,天气开始燥热。

厢军送到了。

竺年让人挨个清点造册,从傍晚船靠岸,一直清点到第二天中午。

负责押送的年轻军官陪着熬,越是清点,他的脸色愈发难看,想发作又忍了下来。

竺年倒是笑嘻嘻的,清点完直接把名册拍在他脸上:“眼睛瞎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蒋军官(≧ω≦):这是我干的,那也是我干的。

蒋军官(≧ω≦):我超能干!

红四o(* ̄▽ ̄*)ブ:是是是,都是您的功劳。

红三o(* ̄▽ ̄*)ブ:是是是,您最了不起。

红二(。?ω?) :道理我都懂,为啥又轮到我做厨子?

(完)

第二百章 算计还是凑巧? ...

厢军在军中不受重视。

说是“军”,实际上就是一群工具人,来源多为流民、战俘、犯人。

毫不夸张的说,他们的待遇和价值比牲口都不如。

他们干的都是最累最苦最要命的活。

挖河,显然就是其中之一。

军官年轻挺拔,能够成为这一份差使的主要负责人,显然出身背景不低,来之前也被特意吩咐过,不要得罪竺年和尉迟兰。

但是船一靠岸,水都没喝一杯,就这么一路熬了一天半,他一个被人捧惯了的少爷,哪里受过这等待遇?本就在爆发边缘的脾气,还被竺年用册子甩脸上……别说记录了上万人的名册厚实得很,砸着人脸生疼,就是一张纸砸在脸上,最疼的难道不是脸面吗?

年轻军官手直接就摁在刀柄上。

竺年就看着他把刀子拔出来,再一脚就把人踹到了河里:“敢拿刀指着我?”

设计停泊大船的码头水深可观,沃水上流水面相对会窄一点,但也是一条四季不断流不结冰的大河。

别看年轻军官掉下去就在岸边,被湍急的水流一冲,冒头的时候直接就已经是一丈开外。

竺年可以不把人到一回事,其他人可不行。

好一通忙碌,才把人给救起来。

年轻军官面无人色在岸边吐水的时候,竺年已经回到了小院。

几名长随来回交接班,刚换了班的这个不知道竺年为什么生气,小声问:“王爷?”

竺年在他见过的权贵中,绝对属于脾气好的,但不代表他就不会发脾气。

当然以前竺年发脾气,都是有由头的,这一回他实在是摸不着头脑。

“三月让人送来的厢军,现在六月都过一半了。册子写的是一万五千人,到的只有一万二不到,剩下的三千人哪里去了?难不成运一趟人得死三千?最离谱的是,那些厢军皮包骨也就算了,个个不是十二不到,就是四十往上。这得多精挑细选才行?亏得他们真能凑出这一万多人,还真不容易啊!”竺年越说越气,“我要不是连夜盯着,他们敢扔下人就跑,信不信?靠这些人,我拿什么在十月竣工?怕是要不了十月,活干不了多少,人倒是死光了。我是要人挖河,不是挖乱葬岗!”

尉迟兰大概知道竺年会生气,但没想到会这么生气,看他进屋直接研磨写奏折……打小报告,就笑:“想说什么,我来写。一个晚上不睡,就吃了那一点点东西,先吃东西,还是先洗澡?”

竺年也不非得要自己写奏折,就扔下笔:“先洗澡,臭死了!让小石大夫去看看,那些厢军身上别带什么传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