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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先生家的小王爷(366)

糕儿⊙▽⊙:……好。

先生⊙ω⊙:下面有什么问题吗?

糕儿⊙﹏⊙:没有!

先生 (+ω+) :……你反应这么奇怪,肯定有问题。

(完)

第一百七十五章 挖坑 ...

长随能天天在外面跑,有一群票友交流,都还成天无聊。

一群被关着的赌鬼,连个探视的人都没有,可以想见得无聊成什么样。

起初,他们还有一群“兄弟”在,大家聊聊天吹吹牛,时间倒也不觉得难过。

但是他们的活动空间就一间大通铺的那么点地方,也没个窗子。除了每天两餐有送饭的人进来的时候有点光进来,剩下的就靠一盏小油灯。

灯油就一点点,也不敢一直点着。

“兄弟”们很快从无话不谈,变得无话谈。

没有人探视。

一日两餐的伙食,也就是每顿两个干饼子。

死面饼子,没有一点葱花和肉,也没有油,只有发的时候带着一点几不可查的温度,很快变得干硬。

面粉也没有磨细,吃着里面有明显粗硬的颗粒,得细细嚼,才能咽下去。

水,一天也只给一小碗,必须吃饼子的时候就着。

想要和以前一样,下了工之后有热水洗脸泡脚,那是想都不要想。

有人数着放饭的顿数记日子,但记的数字都不一样。六个人一间屋,能够记六个数字。

兄弟们吵也吵了,打也打了,最后都不了了之。

谁也不敢问,什么时候把他们放出去。

又过了几天,天气暖和了,火炕不烧了。他们意识到这时候工地应该已经开工了。

本来满心以为顶多就关到这个时候的赌鬼们,开始变得疑神疑鬼:“王爷,该不会把我们忘了吧?”

有人把心底的疑问说了出来,不安,乃至于恐惧扩大开来。

等下一次有人送饭进来的时候,他们纷纷哀求守卫的御林军去问问竺年的意思。

御林军只是按规矩给他们发了食物和水:“王爷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你们又是什么身份?可不敢为了你们的事情去打扰王爷。回乡的人都回来了,还带了许多人来,王爷可忙得很呢。”

御林军们没有说的是,长随每天会去看他们。

在他们看来,长随知道的事情,竺年自然也知道。

实际上竺年还真的不关心这些烂赌鬼,刚开始是觉得糟心,打算先把人晾一段时间;后头想到了,却没想好怎么处理比较合适;等到了现在,那根本就是忙忘了。

长随跟他提起来的时候,他还想了一会儿。

“啊,是还有这么个事儿。”竺年现在也就吃过晚饭后有一点空闲,“老关着不是个事儿。好歹他们也有一门手艺在,不能浪费了。”

长随的创作陷入了瓶颈,对这个事情就比较上心:“还让他们回工地做?”

“不妥当。”竺年不想让自己的工地变成赌徒横行,第一次下手就必须留下足够的教训。

而且工地里有这些赌鬼的妻儿亲戚。很多人容易好了疮疤忘了疼。他就恶人做到底,干脆把人发落到没有这个人的地方去。

长随就问:“那把人卖了吗?北部那边商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

银城这里就已经足够荒凉,更北的地方是连粮食都不好种的连绵大山,完全符合他心目中的发配地点。一旦去了那种地方,可以想见这些赌鬼匠人们,这辈子都回不来。

“哎,你这想法不错。把他们给卖了。”竺年赞许,“不用等北部那边,先问问军屯那边有没有需要。年前三姑不是说了,屯里没人会修东西。瞧着大家老熟人,他们要是需要,可以直接把卖身契给他们。”

长随想到银城附近那些军屯,眼前一亮:“那更合适。”

虽说这附近的军屯,和佃农也差不太多。战斗力没多少,平日里全种田了。但好歹,比普通农民是要强一些的。

像是三姑他们军屯,还会组织定期的操练,孩童和妇人都会几手把式。管得也严格,几个匠人到了军屯,安分老实也便罢了,若是起了逃跑之类的念头,那是真能被打断腿的。

现在路通了,工地正式开工。

军屯那边几乎每天都会送来米面粮油之类的生活物资。

倒也不是他们想跑得这么勤快,而是他们的车就这么多,必须每天送货,才能保障银城的日常所需。

他们商量完的第二天上午,竺年这边刚布置完活,就见一名御林军领了军屯带头的一个汉子来。

汉子长得老实巴交,身材和脚步看得出练过一些功夫,但也就这样。

汉子话不多,但不木讷。听完竺年说起那些匠人后,他恭恭敬敬地说道:“屯里确实缺匠人。可既然是买卖,分文不取不妥当。殿下还是收一些钱吧。”

于是最后象征性的,一个人算了一文钱。

长随当下写了买卖的契书,笔尖微微颤抖。这一文钱,比不要钱还侮辱人。

该!

几个烂赌鬼,能把老婆孩子都给输掉!

关了那么多天,也不见他们问起过一次老婆孩子。

亏得他们王爷能做主,不然这些妇人和孩子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几个赌鬼很快就离开了银城,倒是通知了他们家人,但出来送行的没几个,也没人给他们捎上一个铜板或者一个饼子。

这些天因为赌鬼的事情,他们这些家里人也因此被人“另眼相看”。倒还不是因为赌,而是因为他们表现出来的不要亲人的冷血无情。

虽然要是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他们也未必能够表现得多高风亮节,但是一点都不妨碍他们鄙视别人。

过后不久,这批妇人和孩子也离开了银城。

去向哪里,他们自己没有主张,都是凭竺年安排。

竺年安排了哪里,也不会和别人说。

顶多有几个背后嘀咕几句:“怎么说也是我们老张家的娃,怎么能就让人带走了,连个信也不留下?”

马上要被人怼:“当初小殿下让你们把人赎回去,不过五十文一个娃,你们都不出,现在倒是想起来是老张家的了?”

有人说得更不客气:“留个信下来,方便你们去吃绝户吗?”

“怎么说话这么难听呢?他们孤儿寡母的,怎么也得有个照应不是?”

“哟!嫌我们说话难听,怎么不看看自己做事难看?”

“孤儿寡母什么的,我寻思着你们儿子也没办丧事啊!”

一群人吵做一团,很快就把那些赌鬼的家庭给怼了回去。

口头便宜其实倒无所谓输赢,但是有一样比较让人头疼的,是孩子们的婚事。

什么年头成亲都讲个门当户对。

像他们做工匠的,也大都是相互之间结亲过日子。哪怕是将来出去做工,一家人出去也比较好接活。

家家户户的孩子都不少,年龄差距不小,有些大的孩子已经十三四岁,已经是可以说亲的年纪。小一些的七八岁的,也要不了几年就得为婚事操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