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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先生家的小王爷(29)

工兵听他这么说,也不生气,还笑了笑:“施粥就尽早这一顿。剩下的只有不足十岁的孩子和超过五十岁的老人才有。不登记的也没有。”

这一下,很多有着类似打算的人都笑不出来了。

看着这群明显带着军队气质的人,他们也不敢吆五喝六,倒是想硬气一把不理会他们,就不去干活,但是家里的存粮不允许。孩子和老人分到的量,他可都看清楚了,只有成年人的一半,而且还在粥棚里,被人盯着吃完,连一粒米和一滴米汤都不能带走。

有按照老习惯,从女孩儿碗里给男孩儿的,从女人碗里给男人的,全都被教训了一顿,扔到边上被打得哎哎叫。想把口粮一起领回家,再搞全家伙食再分配,压根不可能。

出手教训的工兵们,看到这些明显被欺负的女孩和妇人,说道:“要是他们敢再欺负你们,可以来找我们。你们要是不介意,我们王妃和小王爷都可以安排。”

竺年身边的伴读,不是出身不错的南地贵族,就是类似竺祁这样亲近的奶兄弟。

竺年的亲卫营,多半是出身南地军队,很多都是世代军人,还都是南王亲卫营中的后代子侄辈。

而工兵营则完全是竺年一手建立的,挑选了一些孤儿和条件比较困难家庭的孩子来培养。这部分人中,脑子灵活手又巧、体力还不错的,就被选入了工兵营。

他们自身多少有一些被所谓亲人压榨的记忆,工兵营内也有不少女性,思想观念多受到竺年的影响,并没有现在流行中的各种对女性的看法,尤其见不得这样欺凌弱小的事情。

有个瞧着瘦瘦小小的青年,一脚就把一个壮壮的汉子踢飞出去:“自己挣不到钱养老婆孩子,还好意思从老婆碗里抢吃的,男人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什么玩意儿!”

几个不怕事的在边上拍手叫好,也有同样想法只是来不及做的,把自己碗里的粥饭往媳妇女儿妹妹碗里放。

一个工兵说道:“也不必如此,好好干活,都能填饱肚子。”

他没说假话,吃饭晚一些的人家,就能看到不少胳膊长的大鱼,已经杀好了,用独轮车拉到煮食的粥棚里。又有挑夫挑着许多认识的不认识的各种食物过来。

下午申时末,食物的鲜香就飘散开来。有了肉食的加入,可比单纯的粗粮粥味道要霸气得多。

几个死撑着不去做工,和想着浑水摸鱼的人,排在队伍里被一个个丢出去。

竺年经过,看到这些人,觉得不太好,就说道:“现在人手紧张,把这些人送去修城墙叭。”浪费可耻。

作者有话要说:小糕儿的零花钱

糕爹o(* ̄▽ ̄*)ブ:爹不在,你在家照顾好你娘和妹妹,你来管家。

糕儿⊙ω⊙:嗷。

糕娘o(* ̄▽ ̄*)ブ:娘去帮你爹打仗,你在家照顾好自己和妹妹,你来管家。

糕儿⊙ω⊙:嗷。

糕儿╰(*°▽°*)╯:老虎不在家!整个王府都是我哒!

(完)

第二十一章 照兔画小兔兔 ...

竺年对于人手非常敏感。

刚穿过来的三四年里,他还在傻乐呵自己是个小王爷,自以为可以锦衣玉食无忧无虑一辈子,等后面很快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就开始积极筹备。

他别的不会,但是我兔怎么搞的,他跟着照兔画小兔兔没啥问题。只是真正实践起来之后,因为资源有限,他经常陷入焦虑之中。

这里的资源,除了钱、粮等物资之外,还有人。

动手的、动脑的、手脑并用的,什么人都缺。

只要脑袋还在脖子上,想要在他面前咸鱼躺,根本不可能,都给他卷起来!

坊市内一些不管本来就是好吃懒做的懒汉,还是出于种种原因消极抵抗的人,很快被清理出来,统一带去修筑各种建筑。

这时候时间已经晚了一点。不说一些需要专业才能的文书医工之类的活,就是一些相对更加轻省一些类似扫大街这样的活都被抢空,留给他们的只有重体力的工作。类似城墙这样重要的防御工事,虽然辛苦但是待遇好的苦工,他们还分配不到。越懒的,分配到的活越辛苦。不到一天时间,这些懒汉就一个个被磋磨得哭爹喊娘。

竺年从早到晚带着自己的工兵营来来回回,听到了偶尔也会回一句:“这不还有力气哭喊呢。”

想找竺年减轻工作量的懒汉,顿时鸦雀无声,害怕再加重工作量,最后喊都没力气。

几个跟随着竺年的工兵哼笑一声:“还是小王爷您有办法。”说着就拿出一张纸,对照着眼前的布局,给竺年一一讲解各个工事的作用和当前的进度。

他们说话的时候没有刻意避着人,几个别有用心的人听得很用心,但是越听越发现自己听不明白。明明每一个字都能大致懂,怎么连在一起就一个字都不懂了呢?

这年头也有普通话,读书人通用的是雅言。目前主要是以京城的读音为主。

南地首府的梁州,有很多人是从京城迁徙过来的,方言和京城的比较像。

东萍府都是各地的移民,经过几十年潜移默化之后,现在的方言和京城的也非常相近,只是糅合了天南地北各种方言,听上去反而和梁州话更像。

一些东萍府的人,围着竺年就陷入一种,听得懂,只能懂一点点的状态。

竺年看着周围这些被选做工兵营后备役的人们,安慰:“不急,一会儿让夏先生安排人,再给你们详细讲讲。”

南王府对于东萍府的渗透是经年累月早有预谋的,所以这一次罗英才能这么快速里应外合把东萍府攻下。竺年来得晚,只能收拾一个残局。

母子俩配合很默契,就像妈妈做饭做菜,儿子洗锅洗碗一样。

几个原先隶属于东萍军的人,瞧了一眼“夏先生”,有人轻哼了一句:“女先生,嘿。”

女先生在北地许多地方都不是什么好词,绝不是像南地那样单纯指代女性的先生,而是特指那些秦楼楚馆里的所谓有才气的妓女。

东萍话和梁州话略有不同,夏先生还没意识到他说了什么,就见竺年对着边上轻轻招了招手。

一个银鱼的人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一伸手就轻而易举控制住那个人。

那人猝不及防,只觉得肩膀剧痛,两条胳膊被反剪在背后,像是被烙红的铁条给焊住,大声惨叫:“啊!放开我!你要干嘛!”

原东平军全都一惊。他们本来就担心和梁州军的融合问题,但是刚才这一下,他们作为职业军人的第一反应——换做自己能不能抵挡?在给出否定的答案之后,他们的后背瞬间爬满冷汗。

个头不高,在北地人均魁梧的壮汉中更显明显的少年王爷,轻轻往被抓住的那人看了一眼,让他瞬间停止呼叫:“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对你自己的父母也这样说话吗?”他对夏先生拱手道歉,“让夏先生受冒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