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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先生家的小王爷(28)

罗英已经去休息了,大厅里就剩下竺年一个人。

杯子早就空了。

他慢慢垂下眼,喃喃:“和百姓有什么关系呢?”

作者有话要说:一边写打仗,一边看俄乌战争

先生o(* ̄▽ ̄*)ブ :别不开心了。

糕儿 (*  ̄︿ ̄) :嗯。

先生(づ ̄ 3 ̄)づ:亲亲抱抱举高高?

糕儿 (*  ̄︿ ̄) :需要送表哥的外卖,再来点大马马小兵兵。

送表哥(ノ`Д)ノ:滚!

(完)

第二十章 重建 ...

竺年并没有抑郁多长时间,睡了一觉之后,第二天一早就开始投入进后续的重建工作中去。

竺家在东萍府经营多年,扎根极深,远不是江州可比。

东萍府的重要程度,也不是随手可以放弃。他们得尽可能在东萍府扎下根,为将来的大军北伐提供一个锚点。

竺年打仗是新手,搞后勤已经是老手了。

罗英更是打仗后勤一把抓,娘俩联手,战损统计、人员登记、修复加强城防、物资统计、后勤补给,一切都进行得有条不紊。

居住在坊市中的居民和商人,除了不能像往常一样出门之外,并没有感到任何别的不同。

但是很多居民并没有放下心来,多数人还是尽量聚集在一起,忧心忡忡地看着外面初生的太阳,感受着格外平静的早晨。

居住在城里的这些百姓,多数没有什么存粮。很多不是在工作的地方搭伙吃饭,就是做着日结的零工。

有人嘀嘀咕咕抱怨:“好好过日子不行,非得打打杀杀?”

“谁不是这么想呢?”

“哼!你想好好过日子,就有好日子过?”有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冷笑,“这几年你自己算算落在自己口袋里的还剩下几个钱?”

张口抱怨的青年人正猫在门口,想探头往外张望,闻言立马调转回来,伸长了胳膊一指老头:“你别以为自己是个大夫就了不起!你以为我不敢揍你?”

他凶神恶煞地往老土冲过去,人们聚集的厅堂本来就没多大,成年人两步路的距离,但是青年人脚步才抬起来就被人拖住了胳膊,往后一拽就跌到在地,还磕到了门槛,顺势滚了出去。

“噗!”

“哈哈哈!”

几个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小孩儿,瞧着院子里一身土的滚地葫芦,忍不住笑出声。

伸手拽人的壮硕妇人愣愣地看了看自己的手,也忍不住笑起来:“哎呀,我也没用力。柳三啊,你年纪轻轻的,咋这么虚啊?”

柳三从地上爬起来,气得脸色涨红,想甩手出门又不敢,一时间竟然进退两难。

有个面容憨厚的中年人出门劝他:“章大夫比我们岁数大这么多,多听听他的话没什么错。”

柳三这才不吭声。

章大夫冷笑一声:“咱们东萍府这个地方,都是从别处来的。怎么来的,自己不清楚的,可以问你们爹妈!”

壮硕妇人心直口快:“这哪儿还用问呐,不就是老家活不下去了,才只能离乡背井嘛。”

东萍府几乎没有本地人,都是从别处因为种种原因迁徙过来的。做生意的人还好些,他们这些普通老百姓,谁家都有过节衣缩食的记忆。也就是这些年,东萍府日渐变得富裕起来,他们这些小老百姓的日子也跟着好过了,但是日子过得越来越紧巴,是谁都能切身体会的。

不是他们自己家的收入少了,相反,他们这些年的收入比起以往来还要多一些,但是需要上交的钱也多了。各种钱款每一样都不多,但是加起来绝对不少,必须精打细算,才能够一家人生活。

他们这边的坊市还算好的,至少房子都是自己的,尽管小一点,要是全家人都勤勤恳恳工作,生活还能有点结余。但是有些坊市就不行了,那些做小工的,做苦力的。

有人这么说了,马上被人啐了一口:“你还有心担心他们?敢情昨天被他们上门抢的不是你家!你看看薛家老哥身上的伤,可还没好呢!”

几个人吵了几句,没像平时那样发展成几家人的争斗,都知道今时不同往日,很快就偃旗息鼓。

惴惴不安中,他们很快就听到有铜锣敲响的声音。

“大夫、匠人、做饭、洗衣,愿意出来做工的,出来登记!”

屋子里的男男女女还在发呆,章大夫已经站了起来,招呼自己的几个学徒:“走,去登记!”

章大夫说话是不好听,但他人很好,替人看病遇到困难的,多半只收个药钱,看事情也准。现在他这么一走,大部分人不管想不想得明白,都跟着一起走。

上午巳时一到,各个坊市外面的粥棚搭建起来,很快谷物的香气飘散开来。有人拿着铜锣,一家家叫人出来领粥饭。

一边领饭,一边有人在边上刻木牌。木牌上有一家人的名字,还有一个数字的门牌号。

好多人吃了粥,领到木牌,心里面很快就安定下来,有些心宽地还能笑出声:“嘿,老子活了三十来年,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名字长什么样!”

木牌雕刻得很粗糙,雕刻的人自己都不怎么看不过眼,听到有人这么说,抬头看了一眼,一张严肃的脸上不由得也稍微轻松两分:“过几天就会开学堂,可以学认字和算术。”

刚才还在笑的汉子一听,一瞬间人都僵住了:“啊?学堂?”

雕刻的几个人岁数都不大,其实都是一些竺年身边的人,有别于打打杀杀的亲卫和银鱼,这些人被叫做工兵营。他们现在坐着,瞧不出来,其实腰间都挎着短刀,身上还装着各种精巧的武器。

周围端着粥碗的人一听,顿时就凑了过来:“会开学堂?”

“要交多少钱?”

“哦,对,叫束、束脩。”

“我家孩子十二了,能学吗?会不会岁数太大了?”

雕刻的工兵手上动作如飞,雕下一个“黄二狗”,一边说道:“不要钱,每个人都可以去学,最好也都去学。妇人姑娘也有女先生教。至少把自己名字和算术学会。”

没人比这些讨生活的人,更明白认字和不认字的区别。

在酒楼里跑堂,哪怕只是多认几个字,就能比不认字的每个月多拿六文钱。要知道两文钱都能买三个饼子了!

妇人也是同样。东萍府商业氛围浓郁,而且底层百姓没那么多讲究。不少普通家庭的妇人,会走街串巷卖自己做的头花和吃食什么的。有识字的妇人,得了有钱人家姑娘夫人的青眼,只是坐那儿说话逗个乐,就能赚的比家里的男人都多,在家里说一不二,多神气。

人们热烈地聊了几句,发现工兵们还挺好说话,在那儿施粥的还都是自己坊市里的人,就试探性地多问了一些问题。

工兵们也一一回答了,还指点他们:“你们要是有空,就去那边棚子瞧瞧,找份工做着。”

有人理所当然地说道:“做什么工啊?你们不是施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