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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先生家的小王爷(21)

顾大人上前说道:“吴鸾失职,证据只有他上陈的一封奏折。其中确有不妥,却不至于革职查办。作为知府,他管不到水军,更谈不上失职。不知殿下所言的’确凿‘,确凿在何处?若是有其它我等不了解的证据,还请殿下明示。另,若是知府空缺,理应由同知暂代。”

出于制衡,每一个州府,知府和同知都是两拨人马。

这位顾大人是御史,出了名的清流,也是出了名的嘴强王者,职业就是看不顺眼就输出,倒是不好说他究竟站谁。

见宋淮一时间找不出话来反驳,廉丰站出来一步,先对宋淮行礼之后,才说道:“顾大人所言甚是。禁军已经前往江州调查,详细情况相信很快就会有答案。”

顾大人板着一张脸,没见半分松动,站在原地也没移动脚步,等了片刻确认廉丰说完话之后,才说道:“下官恳请面见陛下。”

宋淮说道:“父皇龙体抱恙,不宜……”

他话还没说完,顾大人就打断:“臣等担心陛下安危,只需远远看一眼便是。”他说着,脚步往前,抬起头直视宋淮,“恕下官直言,自十五日起,就无人再见过陛下。殿下所谓监国,究竟是陛下亲口任命,还是……殿下擅作主张?”

作者有话要说:糕儿( ̄ω ̄):我有特殊的招人技巧~

尉迟先生( ̄ω ̄):背书、考试、写小作文。

糕儿⊙ω⊙:……我脱衣服给你!

尉迟先生(/ω。。):那、那好叭。

(完)

第十五章 快 ...

以顾大人为首的几名朝臣,最后还是在下朝之后,去“觐见”了陛下。

没人知道他们在宫中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几位大臣在出宫之后都面容严肃,想来陛下的情况不容乐观。

有人注意到了罗家这边的情况,但和陛下龙体抱恙相比,罗家算得了什么。

连带着,南王府的事情也被一并抛诸脑后。册封南王世子确实是件大事,但是晚几天也没什么关系。想来南王府识相,这几天闭门不出,没找事情,应该是得了宫中皇后的指点。

京中大部分人找到合情合理的解释,照旧按部就班的过日子。皇上抱恙确实是件大事,但这么多年以来,老实说皇帝在不在的,能有什么区别?大不了换个皇帝,又不是换个天,大家不还是照旧嘛。

在江州水军营中的倪齐已经急上火。

为了掩人耳目,倪齐当然是在中帐,大部分时间也没被绑着,还就待在大厅里,遇到属下来汇报,多少还要装装样子,知道的信息远比其他人要多。

南王妃是个疯婆子,竺年这个小王爷完全是个小疯子。

这个小疯子似乎真的打算占住了江州不跑了!

暮色四合,屋里已经点起了烛火。

竺年早就已经抛下了书本,在桌上摆弄一堆东西,扒拉一样,看一眼倪齐。

倪齐被看得毛骨悚然:“你想怎么样?”

竺年又认真瞅了两眼:“你不是应该说’要杀要剐给个痛快‘吗?唔,也对。你肯定舍不得死。”

倪齐大怒,却不敢真的反驳。他是真的不想死。

“一会儿你乖一点啊,我暂时还不想杀你。”竺年笑嘻嘻地说完,就蹦蹦跳跳离开了中帐。

倪齐被绑在椅背上,屋里屋外有数人看守,根本就没法“不乖”。

他听到外面有一些动静,没一会儿又安静下来。京中派来的人,如果是轻骑的话,应该今晚就能到了。小疯子这一去,肯定不是去迎接。

真的疯。

他就是从禁军中出来的,对禁军知之甚详。

禁军的主要作用就是拱卫京师,是王朝的最后一道防线,全是精兵强将。

这种精锐程度和尉迟铁骑那种是完全不能相提并论的。

尉迟铁骑确实很强,但是再强也只是三千人。

如果禁军中也出三千人,确实未必能打赢尉迟铁骑。但如果是一万人,或者是十万人,禁军的总体水平要比尉迟军强太多。

禁军中绝大部分人军官本就是出身勋贵,本身就是自小习武,熟读兵法,弓马娴熟,和普通士兵是完全两个层次。禁军操练刻苦,装备精良,远不是其他军队可比。

其中的轻骑兵,来去如风,哪怕打不赢大部队,也不会被留住。

只要这边确切的消息能传递出去,小疯子不想退也得退。

倪齐觉得自己很快就会得到自由,却总觉得一颗心悬着,觉得自己漏算了什么。

如果竺年知道倪齐的疑问,会告诉他漏算的多了去了。最重要的是实战经验的差别。

北地承平日久,哪怕是禁军,能够接触到的所谓的战争,多半是剿匪之类的搁现代只能叫治安战。真正和正规军对阵的经验,禁军也不多。

南地这边军队的情况要“好”得多。

以北地对南地的片面了解,其中之一就是南地多野人。

这里的野人有一些是各种时代躲避战乱的逃民,有些干脆就是一些小部落。

这个时代对于地理的勘探,远比想象中的更低。国境线也没有严格的划分。一块地方想要用,占过来就是。不让,那就打服。

“野人”也不是毫无还手之力。类似南王如今征战的交沱地区,尉迟家守卫的北境地区,都有着十分强大的政权存在。更多的时候,野人一词只是大月人对其余落后地区生活人们的蔑称。

大月北地政权,一直没有放弃对南地的压制。南地为了自身发展和生存,只能不断往东南西三个方向扩张。扩张中必然伴随着战争。

竺年对自己的军队有信心,但到底是第一次对上禁军,他也不敢大意。

晚上没有灯火,官道边上的村落聚集相隔很远。

春耕刚刚开始,地上却连草都还没长出来。

江州这边多为平地,能够埋伏的地方有限。竺年一个人趴在河岸边的茅草丛里,看着地图上的一溜红点,分成几段,从两公里远的官道上疾驰而过,又在即将离开视野的时候分散开来。

他微微一笑,从茅草丛里轻轻一跳,顺着小地图规划的路线,往军营疾驰而去。

这里已经非常靠近军营,禁军轻骑不多时就到了。

军营外面围着拒马,各种明哨暗卡布置严密,火把悬在高处,守卫的士兵站在高台上目光炯炯。其中一人从上面爬下来,开了边门,将禁军拦下,态度强硬中带着一丝讨好:“诸位通报一下身份。”

高台上隐在暗处的一名守卫,用余光扫了一眼禁军的数量,对身后比划了一个手势。

带头的禁军骑在高头大马上,低头对着微微弯着腰的士兵嗤笑一声,从怀里拿出一个铁制的令牌,捏在手里放在守卫面前:“禁军奉命办事,倪将军何在?还不出营来见?”

守卫用一种看到稀世珍宝的眼神,仔仔细细观察令牌,一边讨好地说道:“将军已经睡下。”他说完立刻抬头对高台上的同僚喊话,“是禁军的上峰,快开门迎接。快通知倪将军!”说完听声音安排了下去,才又说道,“快烧点热茶,再热点吃食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