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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先生家的小王爷(167)

东风号的工作虽然也很辛苦,但是可以学手艺。工钱也能伴随着手艺的提高,得到相应的提升。活也多,几乎去了就能有活干。只要勤劳肯干吃得起苦,能够赚不少钱。

也因为这样的构成,东风号和普通百姓的联系,非常紧密。

什么来自于哪个势力之类的,在竺年看来并不重要。

多少年过去了,谁还会真正去为了一个只是听过的名头拼命?

竺年拿来用的,也不是这批努力干活的日子人,而是另外收拢的那些因为各种原因,日子过不下去,对朝廷有仇恨的人。这些人能够很好的借助东风号的名头,隐藏起来,在暗处发展。

尉迟兰都是不久前知道的,觉得自家小年糕真的是表面看着白白软软的,别人压根不知道肚子里藏着多少馅儿。

专门负责东风号武装组织的人,原本只有竺年的几个亲卫,但是现在坐在会议室里的,是一位干练又温和的年轻公子,身后还带着一个模样清秀的书童。

中午吃饭的时候,他就坐在竺年身边,听竺年给他介绍尉迟兰。

“这是我家伴读猫猫。”

猫猫公子对尉迟兰笑了笑:“尉迟先生见笑,在下茅高远。”又对竺年说道,“我在这儿只能留两个月,不过可以把猫弟留下。”

说完,他对自己的书童招招手:“这是我家猫弟。”

书童和茅高远长得有几分相像,严肃道:“在下茅丘,见过小王爷,尉迟先生。”

竺年笑眯眯地应下:“哎,先去坐着吃饭,今天的排骨做得不错,吃完再去窗口打。”等茅丘走了之后,他才问茅高远,“我还以为会是虎子来呢。你应该赶着成亲吧,怎么还有空过来待两个月?”

茅高远说道:“成亲得年底,我赶回去来得及。虎子刚当爹。他媳妇儿给生了一对龙凤胎,他欢喜得不行。就是他媳妇儿身子骨有些弱,他现在一边干活一边带娃,还带照顾媳妇儿。有下人帮忙,都累得够呛。”

茅高远又说了些南地的情况,多半是几个伴读的家事,随后又说起南泉的事情:“长公主殿下一切都好,我上个月见她的时候,还自己去放纸鸢呢。皇后娘娘陪着。哦,皇后娘娘现在做起生意了,开了一间裁缝铺,还有一间银楼。”

“咦?她哪儿来的钱?”

“长公主给了一些,还有陛下卖字留下了一些钱。”南泉商业氛围浓厚,各国来贸易的商人极多,交易多以金银作为交换货币,当地十分富庶。

在这种富庶之下,南泉的文化氛围就显得很单薄。不是说南泉的人没文化,其实当地的学堂私塾遍地,但要说到出个文坛巨匠什么的,就差了很多。

宋恒这种书法大家,在南泉就是垄断市场。他自己觉得自己写一幅字卖不了几个钱,那是相对于他一个当皇帝的价值观。实际上他的字,已经非常昂贵。这还是大家都不知道他是皇帝,只是单纯以书法的水平给出的价格。

竺年听着,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哎,那还挺好?”

两人闲聊了没多久,下午紧张的会议继续,吃过晚饭之后,还是继续开会。

许多问题得到解决,许多新的没有考虑到的问题又相继产生。

会议室很快变成了总指挥室,每天都有不同的人来来去去。

元家村的村民们再迟钝,也觉得事情不对劲,有些找元姑娘的学徒们打听,有些直接就找到元姑娘来打听。

元姑娘就按照竺年的意思,直接告诉他们:“今后我们这里就姓竺,不姓宋了。”

打探消息的族老,被她这一说直接就懵了:“啊?要变天?”

元姑娘稍微压低了一点声音说道:“三叔公,我跟您,咱们私底下说说。这变不变天的,跟咱们有什么关系?您瞧着咱们这一年来,村里面日子是不是好过多了?这是跟着姓宋的干出来的吗?”

族老这点很清楚:“那肯定和姓宋的没半文钱关系!”又说,“可变天不是要打仗?打仗可是要抓壮丁,要死人的!”

“这点您放心。我问过了,不抓壮丁。咱们还是照样做皂,做油膏就行。”她见族老还是游移不定,继续说道,“您看他们要收拢民心,起码得做个样子吧。他们现在在咱们村里,起码得对咱们村好点。”

族老觉得有道理,下意识点点头。他回去的时候走得慢,突然就注意到自己脚下的土水泥路,河边冬日里加固的堤岸,再看看村里好些人家翻修的房子。

“对!”这哪里是跟着姓宋的过出来的日子,这是姓竺的带来的。

这才过了一年,就有这样的变化,要是再过个三年五年,村里还会有人家因为盖不起房子闹矛盾吗?

族老一方面定了定心,一方面又不怎么相信打仗会不抓壮丁,交代族里的青壮,要加强身体锻炼。

元姑娘那边知道了,第二天就送来了两名学徒,天天早上带着全村的人做操打拳,也不累,打完微微出汗而已,但是身体明显松快了许多。

元家村这边的日子还和往常差不多,只有当一个村民有一天突然说起:“好像这几天来的人少了?”

“是啊。平时村里的打谷场上这会儿都停满了车,今天都空在那儿。”

村民们有心,想去苗圃那儿看看,但恐惧心终究盖过了好奇心,没人敢去多打探。哪怕有几个混不吝的二流子,这些天也老老实实待在家里,怕被抓去充军。

而竺年他们早在天还没亮,就直接离开了元家村,一路直奔东州城。

沈知府是个聪明人,还有个儿子沈化跟着竺年做事,哪怕没明说,他大概也能猜到这其中的谋划。

东州内的各种变化,在他的有意观察下,大致能判断局势。

这方面的情况,结合朝廷的态势,这些天整个东州衙门都像是热锅里的蚂蚁一样。

他们能知道消息,但是不知道该如何破局。

尤其是最近的一段时间,他们聚集在衙门里,已经连续数日没有回家,最终得出一致结论——

“降了。”

“咱们东州多少年的税,全都上交给了朝廷,不敢也不能养几个兵,难道反贼来了,靠几个衙役守?”

另一个官员冷笑一声:“这不是还给咱们养了几个看大门的体面体面?”

同样是州府,落魄到东州这样的,可以说整个大月是独一份。

他们东州不是什么穷山恶水,相反东州良田遍地,物产丰富,还连年风调雨顺。他们每年却只见出去的钱粮,不见回来的,连一句夸赞都没有,每年去京城述职,往往还要被人“另眼相看”。

他们能够当到州这一级别的官员,谁没有两把刷子,谁比谁差了?

“咱们东州真就后娘生的,不受待见。”

“反正京里头也早就觉得咱们会反,那干脆就反了他丫的。”

过了一会儿,沈知府说道:“那既然大家都不反对,咱们就先做些布置,等那边来联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