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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先生家的小王爷(15)

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他家先生就是莫名合眼缘。

瞧瞧他家先生,学富五车、知情识趣、临危不乱,应该:“先生是练家子?”

尉迟兰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刚开始听到竺年的问题,他下意识以为是另外一种可能,没想到这位心怀百姓的小王爷,邀请的出发点也那么心怀百姓。他一时理不清自己的感觉是失落还是松一口气,听到他的问题没否认:“怎么看出来的?”

他到现在为止也没展现过什么武功,让绑就乖乖绑了,也没反抗。身上带着的唯一一把武器,还是装饰性大于实用性的剑。

竺年虚虚抱了他一下:“上次不是带您上床……呸,上船嘛,体重不对。”

习武之人的肌肉量是很可怕的。哪怕穿着衣服看不出来,一上称,差不多体型的普通人和习武之人,差距非常大。

而且习武之人的肌肉分布又和重体力劳动者的不一样,有经验的很容易就能看出区别。

“先生的生活习惯和那些文人学子差别挺大,步态作风更像是行伍中人。”竺年朝着北面比划了一下,“现在驻守北境的,就是尉迟将军。”

尉迟这个姓,在北境那边是个大姓,不过和普通勋贵家庭开枝散叶的路径不太一样。尉迟家本家其实向来人丁不旺。

他们认养子,还一认就是几百个。

其实也是一种无奈。北境苦寒,各种条件恶劣。哪怕是作为自大月开国以来就是皇室心腹的尉迟家,能够提供的资源也不多。收养条件合适的少年,给予恩情,从而形成一支比亲卫营更具凝聚力的部队,算是一种性价比很高的做法。

战场从不缺孤儿。这些被收养的少年,多是来自前线将士们的遗孤,或是当地一些饱受战争磨难的家庭。

收养孤儿,也是一种安置军属的做法。

这些养子们大多数都姓尉迟。

经历数代后,尉迟“家族”已经形成一个非常庞大的势力。

至于尉迟家是否对现在的皇室依旧忠心?只能说南王府的手还没长到能伸到北境去。

尉迟兰能够只身一人入京,还借着大姨夫的关系住进罗家,背后的原因肯定不简单。当天事发突然,他只能把尉迟兰一起带走,而且不能放。

尉迟军主要所在的黑荥关一线,到京城的速度,可比现在南王府主力军所在的交山一带过来要快得多。

尉迟军的精锐是骑兵,只用抽调一千精锐骑兵过来,再汇合禁军,直接就能朝着南面反推一波。

离开了集镇,晚上的养殖场一片宁静。

上元的月光皎白明亮,穿过如今还光秃的果树,落在地上的影子像是一个个形状妖诡的怪物。

可容一辆牛车通行的平整路面上,两人先后停下脚步。

尉迟兰杂乱的心跳逐渐平静,轻问:“所以,糕儿才要把我带在身边,亲自看管?”现在观察了一阵,应该是觉得他可以信任,决定开诚布公。或者是借此探听尉迟家的情况,来策划未来可能面对的冲突。

现在回顾,其实他的待遇和帝后也没差多少。

先前都是由竺年亲自看着,后来都是由竺祁安排。

只不过帝后的待遇不佳,对他算得上礼遇。

他没有生气,倒是竺年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咕哝:“也不能说是看管,糕儿本来就很喜欢先生。”又更小声补充,“只要您不考校我功课。”

当小王爷可比当富二代难多了。从小他身边不缺同龄人,但是伴读、随从、亲卫等等的存在,都是为了辅佐他,都是他的下属。尤其这个时代阶级分明,相处起来哪怕亲近如奶兄弟,和朋友还是不一样的。

等他到了京城,罗儛这个表兄也算是同龄人,但是根本玩不到一起,更别说他介绍的那些狐朋狗友。能一起说上两句话的,还真就只有一个尉迟兰。

尉迟兰把老虎灯塞到竺年手上,空出手来摸摸心口,总觉得和这小孩儿待在一起,自己得减寿,拉着他的手继续走,斟酌了一番才说道:“北境尉迟……会是个变数。”

竺年脚步微微一顿,很快就重新跟上:“多谢先生指点。”

人家毕竟是姓尉迟的,只是不知道是尉迟家的哪一支。不管尉迟兰和尉迟家究竟是什么关系,总比和他这个姓竺的要近。话能说到这里,已经是破例了。

变数两个字听起来暧昧,其实是真实情况。

一个能够屹立一地几代人的家族,还掌握了一支庞大的战斗力超群的军队,单纯靠着忠心耿耿是不够的。

一代代的皇帝也未必会信。

薛定谔的忠心,主要决定于皇室力量的强弱。

大月国力强盛,那么北境尉迟就忠心。

现在的大月国力依旧强盛,但要是南王府北伐,到时候北境尉迟会选择抵御南王,趁势让尉迟家的地位更上一层楼,还是选择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作者有话要说:年糕~(~ ̄▽ ̄)~:先生鸭~

年糕~(~ ̄▽ ̄)~:喜欢先生鸭~

年糕~(~ ̄▽ ̄)~:想和先生在一起鸭~

先生(▼ _ ▼):来,上课。

(完)

臭猫猫啊,本来我心想好不容易伤好了,以后随便怎么样,只要不受伤不生病就好。但是臭猫猫,下雨天外面进来踩了一地脚印,我地还没拖干净呢,楼上又吐了我一床。毯子刚洗干净铺上,喵的又吐了(╯‵*′)╯︵┻━┻我还打不过它

第十一章 打算 ...

尉迟兰都搞不清楚的事情,竺年这个外人就更不清楚了。

两人安步当车地走回军营,入住的是在中帐旁边的一栋两层楼房。房间在二楼的东头,里面并排摆了两张床。

一楼有专门洗漱用的房子,已经备好了热水。

泡澡不可能,只能简单擦拭。

被子是白天晒过的,被褥垫得厚厚的。

已经连着几天没睡好觉的竺年,很快就睡得香喷喷,嘴里还嘟囔一些尉迟兰听不懂的话。

“电竞人没有睡眠!”

“抢我五杀!”

梦话说得有些含糊,还带着奇怪的口音,尉迟兰听不太清楚,只能透过语气听出来小朋友做梦还在打架,似乎还很激烈的样子。

如今还是冬日。只是隔了一条楚江,南北方的温度差异并没有那么明显。

晚上木窗关紧后,室内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他的脑子里还闪现着刚才的画面,一会儿是少年红着脸的样子,一会儿是他提到尉迟家的样子。

忽而他又想起自己离家之后的借口:“进京结亲。”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扭头看不远处的竺年。

黑暗中根本看不见,只能听到少年酣睡的呼吸。

叔父当时很赞同,说在北境选择少,让他选一个和母亲一样的京中闺秀,最好身子骨健壮一些,不然受不得北境的寒冷。

他当时没放在心上,只是觉得北境压抑,想离开而已。等他到了京城之后,只去过一次外家拜访,并没有提及自己的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