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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先生家的小王爷(125)

反之,只要成为了天子,那就是天下正统,就不是反贼,干什么道理都在自己这边。

东风号竺年的住处,比起他正经在梁州或是南泉的住处要小得多。

他没有盘炕,也没有用传统的火盆取暖,而是在建造之初,就在地下埋了铜管,再铺上土水泥、地板。天热的时候,管子连通井水,能让室内凉爽;现在天气冷了,就走热水,变成地暖。

两人趴在地上一点都不会感到冷。

尉迟兰很少能够看到如此精细的地图,也不急着起来,就直接盘腿坐在地上和竺年说话:“你说的是没错,问题是们没法这么干脆地灭了禁军。”

他从竺年的书桌上拿了一叠纸,又抽了一支炭笔,在纸上画图,“禁军十万,算上厢军一共四十万,这是明面上都知道的。但是你有没有算过,禁军实际掌握的军队有多少?”

竺年皱着眉头,用笔在白纸上画了一个简单的大月地图,然后分别在各个地方写上大致的军队数量:“百来万。”都是一些类似江州水军、东萍水军的存在。

单纯这么庞大的数量,就代表绝对不可能短时间内吃掉。

这些数量可以笼统的称之为禁军,另外还有地方驻军,还有军屯。甚至于随便抓一群老百姓,就能充作厢军。

竺年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主场优势。

二姨夫家前面几代都是明君,积累下的家底厚实到无法想象。他们甚至是知道包括北境尉迟等几个家族的暗中布置的,但是当他们的能力大到了这种程度,根本不会太在意,就像是看到一只调皮的猫儿玩闹,偶尔打破家里一个瓶子,又能有什么呢?

“但我们要是不速战速决,只会更加被动。”竺年说完,突然把笔一扔,“嘿,我们干嘛要和禁军硬拼?禁军难道是他施闲的私兵吗?禁军是皇帝的兵啊?”什么时候总经理能替老板做主了?

瞧瞧,大老板二姨夫在他爹手里。

京城里坐着的是他大表哥,现在可以说是在他先生手里。

施闲算个球?

他要是敢不听号令,难道还敢造反?

造反的禁军,哪儿还能控制那么多军队呢?

竺年和尉迟兰针对禁军的一连串布置下去,很快就到了过年的时候。

他们打算收拾一下,去江州和南王夫妇一起过个年,顺便把亲事摆上议程。

由于战局胶着,又是北地天寒地冻的时候,外界这时候又变得一片平静。京县城内也张灯结彩起来,一片过年的热闹氛围。

蒲州江州的大道,由南地军队驻守,往来偶尔还能看到一些百姓和商队,样子也十分平常。

等到他们到了曾经的江州军驻地的时候,消息传来。

“施闲反了?”罗英惊讶。

竺年跟着说道:“他怎么敢的啊?”

他头一回带漂亮对象回家见家长,竟然就有人搞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先生(/ω。。):我嫁。

糕儿(+ω+):我娶!

糕爹(-ω- ):这么蠢的儿子,是谁生出来的?!

糕儿 ( >ω

第八十四章 过年 ...

作为亲娘和亲先生, 他们在听到竺年的话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最好不要去深究这话的意思。

开玩笑,施闲手下几十万的精兵强将,加上那么多年的禁军的经营, 他有什么不敢反的?

当然人家虽然事实上造了反, 但没有明确地说造反。

施闲义正辞严地发了一篇不知道给谁的奏折, 大意是说现在天下大乱, 祸首一是南贼竺年,二是北贼尉迟家,另外还点了几个趁乱而起的地方势力,将这些人统统都称为贼;说他的职责是平定乱局;乱局未定, 他不能回京;且相信召他回京的话不是出自陛下本意。

翻译一下, 就是禁军是宋家的禁军,至于皇帝究竟叫宋某还是宋某某, 和他没关系。

反正他打不是姓宋的,占着理。

只差没说天下起兵的都是乱臣贼子,只有他是忠诚良将。

竺瀚和尉迟兰两边的反应也很快,一个说“我就是皇帝宋恒领导的军队啊,你施闲现在是不听皇帝的, 是造反”;另一个说“我是皇帝宋淮啊,你出兵是我的命令, 现在不听我的,是造反”。

在一片嘴炮声中,尉迟兰守在江州军营外, 迎接从沃州返回的竺瀚。

竺瀚虽然早就知道尉迟兰被竺年带了回来,但真的在这里见到人,还是免不了吃惊, 手上动作不慢,直接拿了一把自己的匕首当做礼物送出去:“贤侄难得过来,当自己家就好,不用客气。”

尉迟兰收下礼物,恭敬行礼:“兰失怙恃,能同伯父一家一起过年,深感荣幸。”

打仗难免死人。

竺瀚这一次虽然仗着船坚炮利,损失不大,但是一场仗下来,又不知道有多少家庭破灭。

听尉迟兰这么说,他想到尉迟一家的情况,拍拍他的肩膀:“来了就是一家人,不用说这些客套话。”两人并肩往里面走去,问,“糕儿和他娘呢?怎么不出来?”

这孩子自幼丧母,随后跟着父亲在军营中长大。虽说尉迟丰既当爹又当娘,但是早些年北境不太平,他又能有多少精力?一个幼儿,在那种苦寒之地,又能得到多少照料?

他自己也不是没有过把竺年带在身边养的打算,最后还不是不行。

尉迟兰像是没有看出竺瀚的感慨,面上带着第一次上好友家过年的忐忑和羞赧:“伯母还有些公务要处理,糕儿在厨房准备年夜饭。”

竺瀚把这话琢磨了两遍,才确定尉迟兰没把话说反。

也对,他们家同别家不一样。他家王妃不擅中馈,他儿子才是个中好手,对做菜的热情远超做个小王爷。

他想也不想,就往厨房走去:“一会儿的年鱼我来做,我蒸鱼可是一绝。”

尉迟兰已经从竺年口中知道,南地过年必然会做一条鱼。

鱼,必须是有鳞片的河鱼,得过年的时候做,等过完年才吃,象征年年有余。

他听竺瀚这么说,半点都没怀疑竺瀚的厨艺,还想怪不得竺年喜欢做菜,原来由头在他爹这里。没想到两人刚到厨房,竺瀚就被儿子一点都不客气地轰了出去:“臭老爹,走走走!你赶紧去洗香香,我先给你煮一碗饺子吃。”

“臭儿子,过完年要长一岁了,怎么说话还是这幅德行?一边去,爹给你做饭吃。”跟谁说洗香香呢?他又不是阿钧!想到他们一家虽然身处陋室,但是能团圆,家里小女儿就一个人,他又心疼起来,愈发想展现自己当爹的雄风。

爷俩守着厨房门口闹腾,没一会儿竺瀚就被闻讯赶来的罗英给带走了:“别的时候也就算了,过年你还闹什么?想害全家吃不上年夜饭吗?”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糕儿是我儿子,我儿子行,老爹怎么不行?”

竺年一个飞身跳到厨房外面的鸡棚上:“娘,快把爹带走!”又虚空比划,“以后这里是爹的禁区!禁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