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咸鱼病美人在娃综爆红(165)

作者: 守约 阅读记录

斯樾看了一眼点穴棒的位置,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撒了个谎:“三叉神经啊。”

“可能真的是因为我最近的状态不好,所以才……啧,烦啊……”晏久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叹了口气,状似迟暮的英雄对人生的妥协,“看来我的三叉神经是真的不太行啊……”

斯樾觉得时间差不多了。

把一只极其看重颜面的小狮子逗得张牙舞爪地抓人,是一件非常有成就感的事情。

此刻,斯樾显然就沉浸在这种成就感中无法自拔。

他不会一味地惯着晏久,偶尔也会故意将他惹得跳脚,然后欣赏他冒火的样子。

“久久,其实我按的一直都是肾。”斯樾向来温沉雅致的声线对此时的晏久来说,无疑透出了几分残忍。

!!!

话音刚落,晏铁骨的心理防线瞬间崩溃,“腾”地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

“不信!”

第76章

斯樾收起点穴棒, 面色平静地看着他:“久久,确实是肾没错。”

晏久难以面对这个疑似事实的真相:“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的肾怎么可能这么虚?

斯樾一定是在骗他。

见晏久仍旧死不承认, 斯樾伸手去拽他的脚踝:“那我再试试?”

做梦!

他刚刚被点穴棒怼的那几下还没缓过来呢, 怎么可能会让斯樾再有机会碰自己的脚。

晏久摇摇头,状似疲困的样子看了眼手机:“……唔,这都半夜八点多了,太晚了,洗洗睡吧。”

斯樾眯起眼睛。

平日里藏在被窝里看小说看到两点多都没说晚,现在八点多就叫半夜了?

斯樾不愿戳破他,顺着晏久的话头说道:“嗯,早点休息也好。”

做点其他的事情也不是不行。

晏久当然看不穿诡计多端的斯樾, 闻言直接往床边爬去:“我出了一身汗,再去洗个澡。”

斯樾看着他的腿,好心提醒道:“当心。”

晏久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当什么……我艹。”

果然不出斯樾所料,他从床上下来的时候,整条腿都是瘸的,刚一沾地,就忍不住蜷缩了一下。

斯樾压着笑意,从另一侧走过来扶他:“我抱你去浴室。”

“不、不用。”晏铁骨要面子地拂开了斯樾的手,坚强地、一瘸一拐地走进了浴室。

明明什么都没做, 搞得像是……那什么了似的。

由于之前洗过澡了,晏久这工夫洗得飞快,只匆匆冲了一遍,就披着浴袍走了出来。

冲澡的期间, 他一直在心里盘算着该如何报复斯樾, 才能让自己刚刚的痛苦在斯樾的身上重演一遍。

看着床上同样洗完了澡、面色红润的男人, 晏久憋着的那一肚子坏水儿突然有了用武之地。

他俯身拿起穴位袜,走到斯樾所在的另一侧床边,蹲下身子,不由分说地把袜子套在了斯樾的脚上。

“我倒要看看你的肾怎么样。”

hiahiahia,但凡斯樾露出一丁点儿吃痛的表情,他都要昭告全天下——

斯樾不行!

想到这里,晏久捏着穴位棒的手指瞬间加重了力气!

然而等了半天,他也没能等到自己所期待着的吸气声,不禁疑惑地抬起头看向斯樾的脸。

意外的是,斯樾居然也一脸疑惑地望着他,紧接着,就说出了让晏久气到恨不能转身从楼上一跃而下的话:“久久,你晚饭没吃饱吗?”

晏久:“……”

人言否?!人言否?!

……一定是穴位棒的问题!

晏久坐到床上,把另一只袜子穿在自己的脚上,抓起穴位棒就朝着自己的肾脏反射区猛戳过去——

“!!!”

刺痛感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晏久的脸色当场就白了两个度。

“久久,”斯樾实在看不下去了,伸手拿过穴位棒,“听话,算了吧。”

晏久不肯撒手,疼得语言功能紊乱间,指着自己的天灵盖,看向斯樾,声音轻颤:“我的天花板……好疼。”

斯樾:“……”

“久久,”斯樾的声音温和悦耳,可说出的话却仿佛变成了一把把尖刀,直直地戳进了晏久的心窝子,“你的肾确实不行,别硬扛了。”

晏久愤然丢开穴位棒,转身火冒三丈地缩进了被窝,只露出了个毛茸茸的后脑勺。

斯樾担心他把自己憋死,于是偷偷把被子掀开了一条缝儿,以供他呼吸,没想到竟被晏久发现,越发用力地把自己裹进被子,一点儿活路都不给自己留。

面对生起气来连自己的命都要的晏久,斯樾属实拿他没有办法。

哄了十多年,早就变成潜意识了。

“久久,别生气了,”斯樾也躺进了被窝,抬手揉了揉晏久的耳垂,轻笑道,“是我的肾不行,好不好?”

晏久性格幼稚,要的无非就是口舌之利,依了他便好了。

事情的确和斯樾想的一样,听到服软的话后,晏久真的从被子里露出了一双眼睛,只是隐约还带着几分未曾消散的怒意。

见此情景,斯樾及时补充道:“一直以来,我都将晏久哥哥当做指引我前行的明灯,如果没有晏久哥哥的激励,我斯樾直至今日都将一事无成。”

听完,晏久满意地清了清嗓子,把被子往下拉了一些:“喔。”

斯樾笑着在被子里面攥住了晏久的手指,轻轻地摩挲了两下:“不生气啦。”

虽然晏久还没有记起全部的往事,但现在看来,却丝毫没有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

晏久依然是那个无条件地选择相信他的暴躁小狮子。

余光注意到了斯樾落在自己脸上的晦涩目光,晏久忍不住小声问道:“在看什么?”

“久久,”斯樾轻声道,“我想亲你。”

晏久耳尖一红。

……这么直接的吗?

斯樾总是能窥探到他的内心,见到晏久脸上羞赧的神情,他坦然地说道:“以前上学的时候,你比我还直接,在大学寝室里,你总喜欢爬到我的床上来……唔。”

晏久听得脸红心跳,急忙伸手捂住的斯樾的嘴:“不信。”

斯樾顺势亲了一下他的掌心。

晏久仓皇地收回手,抿着嘴唇瞪他,而后闭上眼睛,努力地回忆着往事。

可迎来的却只有断断续续的头痛,让他不敢再想。

记不起以前的日子是什么样,晏久又好奇又涩然地侧过脸,睁开眼睛看着斯樾,问道:“我以前是什么样子?”

斯樾也侧过头看他:“和现在一样。”

纸老虎一只。

什么都不做的时候,总是会摆出一副自己身经百战的模样;可一旦要是实践起来,却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一双桃花眼含着水雾,除了可怜巴巴地缩着脑袋当鹌鹑之外,简直和木头人没什么两样。

晏久的胆子大了起来。

气氛对,人也对,要不就……试试?

斯樾读取到他眼中的情绪,倾身过来。

晏久紧张地抿了抿嘴唇,看着斯樾近在咫尺的深邃眼眸,想要噘嘴,却又担心自己太过孟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