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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物风华录(68)

所有人:“…………”

王乐勤:“套到哪个算哪个。”

江鸿抓狂道:“这怎么套啊!不是逼着我只能套这个灯吗?!”

青铜灯:“我已经在这里关了快十年了……”

江鸿:“现在改抽奖还来得及吗?”

王乐勤说:“可以,你稍等一下。”

王乐勤又进去拿了个纸盒出来,里面都是折好的纸条,摇了摇,说:“你抽一个吧?”

“我有不好的预感。”江鸿朝他们说。

“抽吧。”贺简与金一起道。

江鸿于是摸了张纸条,打开一看:【四等奖】。

“哇,”王乐勤推了下眼镜,说,“恭喜这位买家,抽到了四等奖!”

江鸿:“最差是几等奖?”

王乐勤躬身拿起那个青铜灯,给江鸿颁奖:“您得到了这个青铜灯,真是幸运大奖!恭喜!”

江鸿:“……”

青铜灯:“终于!终于!小子!你看,这就是天注定……”

王乐勤:“我再送你一道符吧,把这道符贴上去,它就安静了。”

说着王乐勤把一道黄纸符啪地贴在灯上,青铜灯的呼喊声戛然而止。

“好了。”王乐勤说,“还有一个事情,大家要把驱魔师资格证给我登记一下。”

刹那全场肃静。

王乐勤:“?”

王乐勤看看四人。

金马上反应过来,说:“资格证没有带身上,下次过来吧,我们先走了。”

“复印件或者照片也可以,给我看一眼就行,”王乐勤拿出一个表格,说道,“没有登记的话,不能把法宝带走的。”

贺简:“……”

张锡廷:“……”

江鸿:“……”

气氛僵持了数秒,王乐勤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带着惊恐的神色道:“你们没有从业执照?那是怎么进来的?”

五分钟后,四人在店外紧张地商量对策。

“怎么办?”金说,“直接跑路?”

“会被抓的吧,”张锡廷说,“一会儿就找到咱们了。”

贺简道:“可是我不想让我哥来,否则和朝家里要法宝有什么区别?”

“找学长呢?”江鸿说,“好像也是作弊吧,不然老师一问法宝怎么来的,没法回答啊。”

“老板来了,”张锡廷说,“我试试去交涉下。”

王乐勤的爷爷来了,老头儿一回到店,先把看店的孙子大骂一顿,骂得王乐勤懵了。

“钱都收了!”王老头说,“怎么退?三百多万!”

“我不知道啊!”王乐勤哭丧着脸说,“不是只有驱魔师才能进来吗?”

王老头说:“你们还是赶紧走吧!不然被驱委督查抓了,还要你们校长亲自来领人!”

张锡廷说:“那个……王老,能不能通融一下?我们也不是凡人。”

“不能把法宝卖给你们学生!”王老头说,“这是驱委的规定!”

说着,王老头扫视众人,贺简说:“我哥哥也是驱魔师,我保证不会闹出事的,就是交个期末作业。”

王老头怒哼了一声,但张锡廷从这声“哼”里,感觉到了一丝松动。

张锡廷说:“我是湖州张家的。”

“我贺家的,”贺简说,“您肯定知道。”

“贺家我知道。”王老头说,“湖州张家,张道陵的支系是吧?你爸是张敬?”

张锡廷马上道:“对对。”

“你呢?”王老头朝金说。

金说:“我家是狮子镇魔门。”

“哦,”王老头说,“麦积山狮子。你呢?你怎么看上去像个凡人啊?你又是做什么的?”

王老头盯着江鸿看,江鸿心想要么我正好不要这个灯了,张锡廷却以眼神示意江鸿,说:“他是大风水师的后代,修风水学。”

王老头怀疑地问:“是吗?哪家?”

“他是重庆人,”张锡廷替江鸿回答,“五代了。”

王老头不再问下去,拿着挠痒耙,坐在软椅上,一脸不满,眼睛在江鸿身上上下打量,忽然间,他看见了江鸿握在手中、方才准备召唤陆修的护身符。

王老头眯起了眼睛,思考片刻。

贺简朝江鸿作了个表情,示意有戏。

“这样!”王老头用挠痒耙指点江山,说,“你们重庆,有一个驱魔师,叫麦擎的,你认识的吧?你们既然都是风水师,又都在重庆,不可能没有交情!”

江鸿根本不认识,满脸疑惑,张锡廷看了江鸿一眼,说:“你认识的吧?”

江鸿硬着头皮,说:“认识认识。”

王老头说:“他欠我一个罗盘,名叫玄光金斗。你们去替我讨回来,这四件法宝,就卖给你们了,驱委问起,关系我来担。”

一小时后,四人在驱委门外面面相觑。

“这人你真的认识吗?”贺简好奇地问。

“不认识,”江鸿一脸疑惑道,“是谁?”

金:“怎么办?去要?”

张锡廷说:“都这么说了,能怎么办?”

三人花钱买的法宝被扣在店里,只有那盏青铜灯被带了出来,因为驱委的规定是“禁止将法宝‘卖’给非驱魔师人员”,没说不能把法宝“送”给无关人等。江鸿是抽奖抽到的,不在卖的范畴里。

但如果三天内拿不回玄光金斗,店里就只能退款处理了。

可是我要它有什么用啊?!江鸿很想把它扔进垃圾桶里去。

“上门看看吧,”金说,“我有预感那个叫麦擎的人不会还。”

张锡廷道:“先去看了再说,走吧,买机票。”

江鸿:“这都什么事啊!我只是要做个期末作业而已!”

第28章 回家

飞机降落在重庆,江鸿万万没想到,自己莫名其妙就回了趟家。室友们原本不打算去江鸿家里叨扰,一来他父母是普通人,尽量少接触这方面的事为好,恐怕不小心说漏嘴;二来现在回家,也挺奇怪的。

但江鸿是真心希望招待一下室友们,毕竟平时得大家的照顾,于是还是领着三人回了家。江父亲自开车来接,江母做了整整一桌菜,热烈感谢江鸿的三名室友。

“你们明天去社会实践?”江父问,“要帮忙吗?”

“不用,”江鸿答道,“我们自己可以的。”

“江鸿给你们添麻烦了。”江母笑道。

大家一致表示不麻烦不麻烦,是他们受江鸿照顾。

“爸,”饭桌上,江鸿突然好奇道,“咱们家的太太爷爷,曾经是风水师吗?”

“什么?”江父没想到儿子居然会关心这个,他想了好一会儿,充满疑惑道,“你听谁说的?”

张锡廷笑道:“是国民政府迁都的时候,从南京过来的吧?”

江父回忆往事,说:“我不清楚,不对,应该是湖广填四川的时候来的?”

1937年迁都,距今已将近百年,记不清楚很正常。湖广填四川则更久远了,是三百多年前的事。

大家便纷纷点头,江鸿说:“那咱们家里,有什么关于风水的书,或者罗盘之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