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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物风华录(179)

江鸿又问:“你有多少钱?”

陆修:“???”

“你想买什么?链接发我。”

“多少钱的都可以吗?”

“可以啊。”

“你应当存了不少钱吧?”江鸿知道陆修平时也没什么用钱的地方,不,说不定,他的川崎H2可是很贵的。

陆修不搭理他了,开始写他的备课本,又用修长的手指挠了下耳朵。

“我帮你挠。”江鸿凑在陆修耳朵边上。

“别闹。”陆修微微皱眉,左手按着江鸿的手,拉到桌子下握着。

江鸿:“!!!”

江鸿被他牵着手时,心脏又开始狂跳,这是怎么了?但这感觉真好,陆修的手掌很温暖、柔软,根本不像出拳或是出掌、释放龙语时那毁天灭地的凶兽之手……

江鸿手指下意识地摩挲了下,陆修便把他手指分开,扣着,两人十指交扣,牵着手,搁在陆修的大腿上,就这么一直握着。

江鸿顿时心情极其复杂,上一次与陆修这么牵手是在大昭寺外,但那会儿完全没有现在的感觉。

陆修的侧脸好帅啊,江鸿端详他的嘴唇,忍不住又想起那个梦,他的唇一定很软……

陆修写着备课内容,仿佛感觉到江鸿在走神,突然放下笔,右手扣起手指,在江鸿脑门上弹了一记。

江鸿瞬间清醒过来,抬头,抽回手,认真做笔记。

各组长挨个汇报进度,大多数学生压根什么都没做,只得绞尽脑汁地应付检查,但朱瑾玲仍然面带微笑地听着,没有责备任何人。

“好的,我知道了。”朱瑾玲点评完最后一组,说,“各位同学请继续完成课题,下一节课开始,我要看到你们的计划表以及完成的具体进度,书面上的。”

“天啊——”所有人都炸了。

江鸿要写的东西又多了个,朱瑾玲虽然变回了本体,可在课业上似乎更严格了。

“江鸿请留一下,那位……是陆修吗?”朱瑾玲充满了疑惑,说,“穿黑T恤的同学,请你也留一下。”

所有人:“???”

大家开始交头接耳,发现了不对,小皮笑着说:“那是陆老师啊。”

“啊,”朱瑾玲马上笑着说,“一时没看出来。”

下课后,朱瑾玲走下讲台,先是和陆修握手,双方心照不宣地重逢了。

陆修:“是我。”

朱瑾玲与陆修仿佛是旧识,笑道:“好久不见了,您成为老师了?”

“嗯,是的。”陆修只是平静地答道。

“还没来得及谢谢你,江鸿,”朱瑾玲朝江鸿说,“大家都很感谢你把我们从荧惑手中救了出来。”

“不客气不客气,”江鸿忙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朱瑾玲答道:“霍然老师与其他驱魔师,也让我转达谢意,如果有什么是我们力所能及、忙得上忙的,请你一定要随时开口。”

江鸿明白这是朱瑾玲的一个承诺,她们欠他一个人情,而且是救命之恩,只有来日再设法报答。

只不知道,救命之恩能不能改期末考试分数……

“还有很多人被荧惑关着吗?”江鸿说,“可是那一天,我再也没有找到其他的人质了。”

朱瑾玲的表情有点为难,不知该如何回答,江鸿便猜测她也许一来要保密;二来或许自己也不太清楚,便识趣地不再追问下去。

“陆老师,”朱瑾玲又说,“我查看了一些聊天记录,发现那个‘非我’,曾经和您交情匪浅,是这样吗?”

陆修说:“算比较谈得来。”

朱瑾玲点了点头,问:“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江鸿对此不想多听,便离开了教室,在外头等陆修吃午饭。足足半小时后,陆修才出来,与朱瑾玲的信息交换,也没什么值得特别注意的。但朱瑾玲告诉了陆修一件事:关于万物书被江鸿持有的信息,目前知道的人非常少,算上江鸿从倾宇金樽中救出来的四名驱魔师,剩下的知情者就只有陈真、曹斌、安杰几个大头头了,连可达都不清楚万物书是什么。

而驱魔师同事,则只知道江鸿有一把黑色的、像长尺一样的法宝。

陈真对此特地下了封口令,让所有知情者不得外传。

“驱委那边还会派来一个法宝高手,”陆修说,“帮助你了解万物书的用法,可能可以解开一些谜团。”

“如果这么重要,还是交出去吧,”江鸿说,“我就怕我完全没有办法保护它啊。”

陆修答道:“但陈真与曹校长都坚持让你拿着它,因为法宝与神兵从某个意义上来说,也会选择自己的主人。”

江鸿只得点头。

“去我寝室睡午觉?”陆修看了眼时间,已经快一点了,这时间回去,说不定会吵到江鸿的室友。

“不……不了吧。”江鸿听到这提议,有点想与陆修一起睡,但又总觉得怪怪的,尤其在做了那个梦之后,“我找个地方坐会儿,下午还有课呢。”

陆修“嗯”了一声,江鸿心想你要回寝室吗?但陆修似乎没有离开的打算,午饭后依旧很自然地与江鸿走在一起,于是江鸿找了个教学楼后宽敞、阴凉的草坪,躺在草坪上。

陆修坐在他的身边,背靠一棵树,江鸿便挪了过来,枕在他的腿上,睡了个午觉。

“我这几天会有点忙。”陆修朝江鸿说。

江鸿:“上课吗?”

陆修:“准备校庆,但只要忙几天就行,也许不能每天陪你。”

江鸿“嗯”了声,说:“没关系。”

江鸿总觉得今天无论哪里都有点不对劲,也许是因为自己的心率太高了,就像喝了红牛一般,可他没有摄入多少咖啡因啊。

直到下午上课,与陆修分开时,他知道原因了。

江鸿居然会隐隐地松了口气,在走进法宝课教室时,心率渐渐地恢复了正常。

为什么啊?!为什么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会变得这么紧张?以前都不会的!

法宝课是下午第一节,坐得稀稀落落的,大部分人午睡还没清醒。

张锡廷朝江鸿吹了声口哨,示意他坐过来。

“中午又没回寝室。”张锡廷道。

“嗯。”江鸿和陆修在一起的时候总有点莫名紧张,但分开了,心里又有点空荡荡的,掏出手机,想起他下午要上课,回不了信息,只得作罢。

老师来了,却不是罗鹏,而是另一个人。

新老师对班上学生来说是陌生人,对江鸿来说却是熟识的——曾经在荧惑的囚牢里,同生共死过二十四小时的:霍然!

“大家好。”霍然今天穿着与曹斌很像的西服衬衣,外套一件绸质马甲,梳了个油头,显得很精神,像个中年绅士,“你们的罗鹏教授因为家里有点事,暂时离校了,法宝课由我接替。先点个名吧……我看到你了,江鸿?”

“到。”江鸿笑着说。

前面的连江回过身,又看了江鸿一眼。

张锡廷打了个呵欠,说:“你知道他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