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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传捉鬼,童叟无妻(41)+番外

作者: 寄山海 阅读记录

岑鹤九觉得这个猜测有点意思,“听起来好像爱搬弄是非的三尸神。”

人体内有上尸、中尸、下尸三神,合成三尸神。三尸神每逢庚申日凡人入睡之时,便会悄悄上天界去打小报告,总结此人一年之内的是非对错。为了阻止三尸神打小报告,后来就有了庚申日不入睡的习俗。

但是人的三魂七魄毕竟不是神明。

“所以我猜想,孙筱筱——就是406病房的女孩,情况大概和这个差不多。她倒不至于有陆叔叔那么严重,她听到的脚步声,大概也是自己的灵魂因为不稳定而来回的动静。”

人在这时所听到的“脚步声”其实不一定就是真的脚步声,灵魂不稳时犹如在灵台中“踱步”,她在恍惚中所见的“病房门口”也未必就是真的门口,而是她自己灵台的出口罢了。

鉴于容音和岑鹤九都听不见所谓的脚步声,近来几天也没有再感受到那股邪恶的力量,所以这是最合理的推测了。

岑鹤九很满意,“我没小看你打听情报的能力啊,这才多会儿,把人小姑娘的名字都问到了。”

容音斜睨他,“干嘛把我说的像勾三搭四的渣男。”

渣男不至于,变脸的速度可是惊人的,扔到解放前那得是个拔尖儿的特务。岑鹤九在心里狠狠腹诽,没敢说出来。

他们之间今天的氛围有所缓和,岑鹤九不想动不动挑事,他也头痛。

“灵魂这么飘忽,那看来真是她自己不想活了。她的心结,到底是什么?”岑鹤九问。

人毕竟不同于鬼,不能直接封起来追寻原委。涉及到人的事,岑鹤九还是郁闷。

“和你想的一样。”她低低开口,“孙筱筱被人强.暴了,不止如此,还差点被人掐死。”

第28章 夜游宫10

这一点岑鹤九早就料到。

他和慎鉴都见过孙筱筱身上的伤,凭男人对这些事的敏感度,一眼就能看出她遭遇了什么。

岑鹤九倒觉得孙筱筱太给凶手留脸,“多大点事,寻死觅活的。如果是我,等老子从病床上爬起来,就提着刀去把那龟孙阉了,再把他也送进医院去,剁下来的东西给他煲汤喝。”

“……”容音回头看了他一眼。

到底谁是天蝎座?难说。

“也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不要脸的。”容音说道。

“……”

“孙筱筱被熟人拖到学校附近强.暴,在小树林里亲热的小情侣发现她后立刻报了警,不过后来这事却很快传开了。孙筱筱的性格本来就自卑,现在刚上大一,以后的几年,在她看来大概是很难混下去了。”

虽然她刚才调侃岑鹤九,但其实心里有一句话没说——也不是每一个人都像他们这样的人一样不要脸的。

哪怕嘴里含着血裹着泥也得吞下去,哪怕脚上绑着阎王的铁链子,也要咬着牙站起来。

“这就有点难办了。”岑鹤九陷入沉思,“心理脆弱的人是很难开导的,就算请专业的心理医生来,也不一定能打消她想死的念头。”

“万幸的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虽然不想活,但是那东西来勾她魂的时候,她还是犹豫的,否则人早就没了。”

这就说明他们还有机会。

“那你怎么说的?”

“我已经说服她去报警了。”容音说道,“反正事情也已经曝光了,不报警也瞒不住。还不如直接让警方把作案者捉拿归案,对于受害人来说也是一种安慰。”

在很多传统家庭中,女孩明明是受害人,却因为害怕被人诟病而不敢报警,这样其实是不明智的。容音觉得如果要打开她的心结,必须要从这上面下手,否则如果凶手继续逍遥法外,孙筱筱的心理负担只会越来越重。

最重要的是对方不止施暴,甚至还想掐死她,一旦抓到凶手,无疑可以按故意杀人定罪。就冲这一点,绝不能轻易放过。

容音的胸脯微微起伏,指甲抠进手心。

岑鹤九忍不住想摸摸她的头,手伸到一半却被她瞪住,只好尴尬地中途调转方向,又摸回自己后脑勺上。

哎,自己的后脑勺摸着就是没手感。

容音沉默几分钟后,突然说道:“岑鹤九,做完这个单子后,我想……”

岑鹤九心头跳了跳,突然好像预料到她要说什么,恶狠狠地捏住她的脸,凑近说道:“你想什么?上次的赌约是不是要白纸黑字地签字画押?”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橘猫?

“我想……”容音挣了挣,其实是真的想说她不想干了。可是平白食言,确实很垃圾。

容音双腿蜷在椅子上,为防止岑鹤九继续无法无天地靠近,她用一只膝盖顶在他胸前。想重新开口,原本想说的话就堵在喉咙里,竟然说不出口。

她这是怎么了?

“你想?”岑鹤九皱着眉,突然扯过容音的小腿,她猝不及防地往后倒去。

没有如预想中一般撞上坚硬的扶手,反而被对方的手臂拦住了,岑鹤九五指紧紧捏住她的脚踝,威胁道:“你敢走!容岁弦,你要是敢走,这个单子的工资你连零头都拿不到!”

哇,好可怕哦。他是不是真以为她可以被工资钳制?

容音扯扯嘴角,表情有几分好笑,“我说我要走了?”

“你没要走你说什么……”岑鹤九一愣,意识到自己好像被死丫头片子耍了。

反将一军是什么杠精新套路???

“啊?”容音装傻,眼睛眨得促狭,岑鹤九一恍然,好像又看见了多年前的她。

“谁给你的勇气耍老板?啊?”岑鹤九咬牙切齿。

“可能是梁……”

“不许说梁静茹!”一声咆哮带着回声,“不许狡辩!你胆子越来越大了,你信不信我把你这个月工资全扣光?”

“我胆子小过吗?”她歪着头看他,分明是一点也不怕。

反正忘虑阁还不是她想住就住,不发工资她就留下来吃吃喝喝,看谁先绷不住。

头顶的灯泡不太好了,有一下没一下地闪,闪得岑鹤九心烦的不行。

直到手中握紧的脚踝动了动,岑鹤九才回过神,意识到她的脚踝还没好。容音却只是皱皱眉头,一声也没吭疼。

岑鹤九几次张嘴,那句道歉都说不出口,只是心烦意乱地替她揉着脚踝。还好刚才没真的用劲,否则他还得再出一笔工伤费。

他手下轻轻重重地揉着,用余光打量容音,“怎么不说话了?”

容音将垂下的发丝别到耳后,“我在想,你和慎鉴是什么时候这么熟的?”

西州和璄州虽然相隔不远,但是前些年交通也没有这么便利,若非必要,慎家其实是很少带着子女和璄州走动的。

“九年前我们在榆州市遇到,他那时在一家中药铺当学徒,就这么重逢了。”岑鹤九说道。

“慎鉴?中药铺的学徒?”容音显然不太相信,凭慎鉴的实力,自己撑起一家中药铺子也绰绰有余。

“阿鉴一向低调,可能是怕事态平息后再引火烧身。道昌门衰落后,可没有人保他,慎家的家底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殷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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