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瞒着首辅生了崽(70)+番外

作者: 不配南 阅读记录

我这便命人将周阁老今年讲坛的文稿收集好,双手奉上!”

在商场行走之人,都是有九九八十一副玲珑心窍的。

阮珑玲不仅提及家眷,话里话外又都透着身后有周阁老撑腰的意味……

使得客商想要沾花惹草的心,瞬间湮灭。明白眼前的女子,与寻常的风月女子不同,不好轻易招惹。

客商脸上的笑容滞了滞,脚步不再漂浮,拱手爽朗笑了句,

“那便多谢娘子了!”

然后便跨下石阶,快步走远。

“刘东家委实客气了,都是珑玲应该做的!”

知道那人的身影走远消失不见,阮珑玲才收了笑容,眸光沉下,脸上露出些冷意来。

她扭身入了院门,阿杏依照旧例,立即捧了盆清水上前,取出巾帕,细细擦拭着阮珑玲方才被客商触过的左臂。

做完这一切。

阮珑玲只觉得身心俱疲,正打算要躺在房中的贵妃椅上小憩一会儿……

蓦然。

刮过阵厉风,房中响起了个男人阴测测的声音。

“阮珑玲,你这生意,今后不必再做了!”

这人颇为神出鬼没,吓了阮珑玲好大一跳,她轻拍了拍胸口,缓了半瞬,才抬眼朝男人望去。

只见王楚麟伫立在房中,那张俊朗的面庞阴沉得很是难看,就像冬日里被霜打了茄叶般,又黑又紫,眼睫沉下,眸光中透出的陡峭的寒意,冷得连他身周的空气都滞了滞……

瞧这反应,阮珑玲便知,他定然是瞧见了方才发生在听风楼门前的那幕……

这人的气性怎得这么大?

阮珑玲抿嘴一笑,款款上前挪了几步,睁圆了眼眸,望着他娇嗔一句,

“霖郎委实不应该,怎么什么飞醋都吃呢?

我一介女流之辈,在商界摸爬滚打这么久,这种揩油占便宜的事儿见得多了,早就应对自如了。

方才那个刘东家,还算是个知礼识趣儿的呢……”

“霖郎一言不和就不让人家做生意…

那珑玲吃什么?喝什么?我们阮家一家老小,又该如何活下去呢?”

“有我在,你操心什么?”

李渚霖袖摆下的指尖,不知不觉中早就已经攥成了拳!

天知道他瞧见方才那一幕,是如何强忍住,没有让那客商血溅当场的!

所以阮珑玲这些年来都是这样过来的?

每日都为了碎银几两,不得不与那样的人虚与委蛇?粉饰太平?周全卖笑?

她既然已经成了他的女人,今后又怎能再在外头如此抛头露面?

他可以养她!

可以养整个阮家!

甚至让她这一大家子,都过上人上人的富贵生活!

“我保你阮家衣食无忧,一世雍容!”

谁知女人闻言,竟笑了?

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霖郎说得倒是轻巧!”

阮珑玲轻笑几声,只觉得眼前的男人,有些太过天真。

“衣食无忧?一世雍容?

呵呵,好!就算你王家家财万贯,有此等财力!”

“可我阮珑玲却不愿意!”

“手心向上伸,等着旁人给,哪儿有自己挣来得踏实?

你此时此刻言之凿凿,万一哪日翻脸不认账,我阮家一大家子,莫非还要去流落街头么?”

李渚霖眼周骤紧,

“你不信我?”

自然是不信的。

这样的山盟海誓,赌咒承诺…

阮珑玲早年间在刘成济处听到过不少,现在嘛,就当笑话听了。

二人才相识多久?

王楚麟就这般霸道,让她舍弃家业?

真真是荒天下之大谬!

还有短短七日了,二人之间安然渡过不好么?

何苦要因为此等完全不可能实现之事,而起冲突呢?

阮珑玲上前牵起他攥紧了拳头的指尖,将其握在了手中,柔声细语道,

“岂会不信呢?自然是信的!

霖郎自然是因为心疼我,所以才会同我说这些的,我亦很念着霖郎的这片心!只是这么大的家业,人家一时如何能撂得下嘛?”

“珑玲答应你,今后这种事儿定然不会再发生了。

我今后再也不让那些男客商靠近我半步,可好?”

按照阮珑玲以往的经验……

在这个男人气头上时,只要将姿态放低些、语气放软些、将他搂抱地再紧些……最后无论他身上竖起多锋利的鳞毛,到底也能抚顺了。

此事多半就能蒙混过去。

可谁知此招,这次好像却行不通了。

男人眸底的寒冰未消,慢悠悠转了转指尖的那枚绿色扳指,眼睫垂下,冷声道了句,

“阮珑玲,你既然招惹了我…

那有些事儿,就由不得你说了算。”

李渚霖:我养你啊!

阮珑玲: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是什么天大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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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阮珑玲, 你既然招惹了我…

那有些事儿,就由不得你说了算。”

此言说得无礼至极,很不中听。

阮珑玲面上柔情似水的神情, 瞬间连装都装不下去, 眸中的温情蜜意, 一点点冷却了下来……

莫说二人之间名分未定。

就算是两夫妻,遇事也该有商有量吧?

阮珑玲扪心自问, 她在男人面前处处体贴, 各种温柔小意。

可王楚麟倒好, 总是莫名其妙流露出些上位者的倨傲之姿来?

他饶是再有才华,可说到底也不过与她一样,是个寻常商户罢了!

哪儿来的这些居高临下的臭毛病?

还是莫非男人都是这样?

觉得但凡得到了一个女人的身体,就可以将她视为囊中之物,可以任意操纵掌控了?

阮家商户的生意,乃是她在这世上的安身立命之本。岂是他王楚麟一句话,说抛下就抛下的?

逢场作戏得久了,难免会有厌倦的时候。

阮珑玲表露出些本性来, 松开了男人的手,扭身背对着他, 面上讥诮尽显,冷言道,

“我原以为同为商户, 霖郎约莫是懂得我的不易的。”

“终究还是我自多了。

或是因为霖郎家中累代经商,家财万贯, 所以才不晓得我白手起家的艰难, 竟说出这些没道理的话来。”

“生意我定是要做的!

现在就去处理商号中的庶务去, 霖郎便留在此处静静心吧!”

说罢, 阮珑玲冷着脸,没有回头再看男人一样,直接跨步踏出厅堂,直直消失在了廊亭转角处。

一阵香风穿过,置架上芍药花的枝叶颤动,一片残缺的花瓣,脱落花茎,随风飘落,悠悠荡落在了地上。

阮珑玲竟就这般甩起了脸色?

就这样一走了之了?!

此状给李渚霖带来的冲击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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