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瞒着首辅生了崽(52)+番外

作者: 不配南 阅读记录

首辅大人?!

他不是正在相国寺中抄经清心么?

怎会忽然出现在此处?!

于则祺止了口中欲要求娶阮珑玲为妻的话语,心中一凛,眸光在二人身上转了一圈,终究张嘴问道,

“渚霖兄…怎得与珑玲……同乘一辆车架?”

还不待李渚霖回答,阮珑玲忙上前一步,率先开口解释道,

“回程还差三里路时,车轴忽然坏了!

恰巧碰上了王公子由相国寺回扬州,所以我便求助他捎了一程。”

这倒是稀奇了!

谁人不知当朝首辅最是不近女色?

竟破天荒让珑玲同乘,算得上是恩赏了。

于则祺对阮珑玲是势在必得的,她得了首辅关照,那便是相当于自己得了首辅关照。

他顿时觉得铭感五内,上前一步,将阮珑玲护在身后,然后朝李渚霖拱手行了个礼,

“多谢渚霖兄一路关照。”

“玲珑是个冒失性子,若是言语不当,给渚霖兄添了麻烦,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阮珑玲由心底涌上来丝异样。

于则祺是个性情温和、礼贤下士之人,可她为何觉得,他对王楚麟的态度,尤其……恭敬?

李渚霖则是眼周骤紧,眸光一沉,流动在他身周的气压都低了几分。

他关照的是自己的女人,关你于则祺什么事儿?用你来道什么谢?

令他更气恼的,是阮珑玲的态度。

她分明知道于则祺对她有些觊觎之心,还能与他相谈甚欢?

且她竟没有将二人的关系公之于众,甚至话里话外都是要与他撇清关系的模样?

明明昨夜还在他身|下清喉娇啭,怎得一回到扬州?乍然就翻脸不认人了?!

可偏偏他不好发作。

若是当场质问,反倒显得他对阮珑玲格外在乎!

李渚霖只冷笑一声,咬着牙根,沉声道了句,

“不仅未添麻烦,反而添了许多乐子。

这玲珑娘子,确是不简单得很。”

于则祺与李渚霖不甚熟稔,并未听出这话语中隐含的火气,只以为此话是夸赞,还笑着欲要上前应对几句……

反而是极其会看人眼色的阮珑玲,立即察觉到了男人迥异的情绪,晓得她方才着急撇清的态度,定是遭了男人的不满,不由得心尖骤紧。

可此时并不是解释的好时机。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她只能在后头微蹙着眉尖,扶额虚虚道了一句,

“额…珑玲乘了许久的车架,委实有些累了,就不在这儿陪两位贵客说话了!”

她将手朝身后的胞妹搭去,“玉梅,走,陪我回房休息……”

“是,三姐。”

阮玉梅立即上前扶住她,二人双双离去,踏上石阶,消失在了大门转角处…

李渚霖望着那抹逐渐远去的倩影,背在身后的手掌,不知不觉间紧攥成了拳。

入了天下楼后,两姐妹双双一同穿过庭院,直到行至专用来处理庶务的厅堂当中。

阮珑玲才张嘴问道,

“近来商行中、天下楼中、还有家中……可有何处出岔子了么?”

阮玉梅仔细想了想,然后恭顺垂头,弱声答道,

“商行中有玉娘看着,一切如常;

天下楼中,我、我确是看顾不过来,幸好有则祺哥哥帮我照应的,倒也未出什么风波……”

“家中就更没有什么操心的了,若真提起来,唯有一件。

前几日你不在,二姐或是知道我处理不来天下楼的庶务,便说要回来瞧瞧,可或是又被婆母拌住了脚,并未归家来……”

此事以前倒是发生过很多次了,阮珑玲乍听之下,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只蹙着眉尖道了句,

“二姐是个最贤德尊长的,婆母阻拦,她自然是不好出门的…”

阮珑玲抬起眼睫,凤眸在阮玉梅身上点了点,微带了几分长姐的严厉,

“你也愈发大了,理应早点立起来才是。”

阮玉梅抿了抿唇,将头垂得愈发低,呐呐道了声,

“是。”

冯府。

一穿着九品海马图样官补的男人,蹭然从车架上跳了下来,然后连衣裳都顾不上换,就怒气冲冲穿过庭院,朝后院快步走去。

路上的仆婢们从未见过家主有这么大的火气,生怕触了霉头,吓得远远望见,就匆忙后退,扭身躲避。

“哐啷”一声!

柴房的门被人猛力踹开,躺在草席上的阮丽云,虚弱地抬起眼眸,便望见了脸被气成了猪肝色的冯得才。

冯得才生得相貌平平,身型比寻常男子看起来要更瘦弱些,此时不知是为了何事,正气得浑身发颤,像极了春日都发不了芽的干枯木枝随风抖动,又可笑,又滑稽。

他指尖发颤,指着阮丽云厉声骂道,

“你这贱人可恨!

你妹妹玲珑娘子更可恨!”

“那个荡|妇|淫|娃行为不端,在天下楼中与男子暗通款曲、勾三搭四,近日正四处搜罗鹿鞭、虎鞭那些补肾补阳之物!”

“偏偏还打着为我补身的幌子?

如今满扬州城,都传遍我肾精亏虚、身子亏空了!甚至连同僚都耳闻了此事,竟然当面对我嘲笑揶揄?!真真可恨至极!可恨至极!”

原来如此。

原是因为被冒犯到了所谓的男性尊严……

所以冯得才才会如此生气。

他来此处,不是来救她出牢笼的。

而是来兴师问罪的。

阮丽云原还抱着丝希望的,如今全然破灭,清楚晓得在冯家已再无人会为她出头。

再柔弱贤德之人,被逼至绝境,也会亮出锋利的爪牙来。

她原是虚弱极了,可此时竟恢复了些气力,面色苍白地从草席上缓缓爬起来了些,眸光中竟是蔑视,冷声嗤笑一声,

“不然呢?

你确是见风就软,不堪须臾。

莫非你还以为自己很行么?”

直直戳中了痛处!

简直是在将冯得才的脸面,踩在地上反复摩擦!

冯得才彻彻底底被激怒,气得七窍生烟,咆哮道,

“你这贱人混说什么?!”

“我说此等私密事怎会传得到处都是?阮珑玲为何会无端端这般构陷我?!

定是你同她说的对不对?!

是你这贱人传出去的!”

愤怒、羞耻如汹涌澎湃的海浪袭来,彻底将冯得才的最后那一丝理智湮灭。

他扯开了身上的官袍衣襟,抽出了腰间的束腰带……一面双眼充血,由如地狱中的饿鬼般,朝阮丽云步步逼近!

“你说我不行?!

我今日便给你个教训!

便要你知道知道,

什么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阮丽云脸色变得煞白,将席上破旧不堪的薄氅捂在胸口,颤颤巍巍往墙角退去,眸光震动,满面惊恐,

“冯得才!你便只有欺辱妇弱此等能耐?!”

冯得才瞧着她惊惧不已的模样,只觉得愈发得意,枭笑几声,眸光尽是沉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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