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瞒着首辅生了崽(40)+番外

作者: 不配南 阅读记录

她想要张嘴解释,却又委实不知该说些什么,那般舌灿莲花的一个人,一下子竟说不出话来,尴尬到手脚都蜷缩起来,红着脸将头越埋越低……

这幅无地自容的娇俏萌态,李渚霖只觉愈发心痒。

他原就有些心猿意马,此时再也按捺不住,挑起她小巧精致的下巴,哑声道,

“天下觊觎我的女子如过江之鲤,可能睡躺在我身侧过夜的,至今确唯只你一个。”

话罢,他俯身低头,朝那两瓣娇艳欲滴的唇瓣直直亲了上去。

“唔……”

这猝不及防的亲吻,使得阮珑玲瞳孔微扩,眼睫慌乱颤了两颤……

想睡他这件事儿……

既然王楚麟都知道了,那她是不是就不必装矜持了?

懵然半瞬之后,阮珑玲开始笨拙地回应他,二人嘴唇碰在一处,呼吸交缠……

清寂的佛舍中,传来床架咯吱咯吱摇撞的声响。

“嘶……”

二人吻得皆有些忘乎所以,ʲˢᴳ以至于不小心压迫到了左臂的伤患处,女人眉头微微蹙起,不禁疼得倒吸了一口气。

男人闻声,微喘着迅速离开了她的唇瓣,他的指尖抚过她鬓边的碎发,将那张满面春色的面庞映入眼帘,哑声道,

“是我思虑不周…你先养伤。”

说罢,他似是极力按耐住什么,垂下眼眸,未再看那个躺在榻上发丝纷绕,寝衣凌乱的女子,然后扭身下了床榻,将将披了件薄氅,就朝佛舍外踏去。

侯在院中的云风迎了上来,心中微微觉得有些惊奇。

毕竟首辅大人无论是在府中还是出门在外,向来衣装整洁,极重规矩……极少见他这般连外衫都不穿,就踏出门来的景象。

李渚霖深呼吸一口,勉强定了定神,才沉声吩咐了两件事,

“无论用何种方法,两日之内,务必将她的伤治好。”

“备十桶凉水去盥室。”

云风拱手,垂头恭顺道了句,“是。”

又何止是男人因这个晨吻失控?

佛舍之中,那个躺在榻上的女人,亦觉得浑身都绵软无力,丝毫动弹不得,她抬起指尖触了触柔润的唇边……

露出了个连自己都未察觉到了灿然笑容……

扬州城内,冯府。

阮丽云携了丫鬟翠湖正要出门,才走出了内院的垂花门,就远远望见婆母方氏,被一个身着艳粉色衣裳,浓妆艳抹的女子搀扶着,迎上了前来。

冯家虽是官户,子孙却不甚出息,皆只在县衙中讨了一份小小的公差,可却丝毫不妨碍方氏瞧不上阮丽云这个商女儿媳。

方氏拦在阮丽云身前,冷嘲热讽道,

“若是我没记错的话,这已经是你这个月第四次回娘家了吧?”

望见二人的瞬间,阮丽云的脸色立马暗了暗,到底是婆母为尊,她只得抿了抿唇,低声应道,

“家中传了信来,道三妹因急事要出门几日。

可阮家商行那么大一摊子,天下楼中又住了众多宾旅……儿媳委实放心不下,所以才想着回娘家瞧瞧…”

方氏斜乜了她一眼,只愈发瞧不惯她这副低眉顺眼的模样,

“瞧瞧,瞧瞧,一口一个娘家,一口一个阮氏。

在你心中,究竟是你娘家阮氏重要?还是夫家冯家重要?!”

“俗话说得好,身为女子,需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你既然已嫁入我冯家,自然应当事事以我冯家为先才对!”

“我说你嫁入我冯家已整整五年,怎得只生了舒姐儿这么个赔钱货?连个带把的男丁都没有?想来是将心思全然放在了娘家,所以才至今没有给得才生个儿子出来!”

大庭广众之下,当着众多仆婢的面,方氏便如此念叨夫妻房事、传承子嗣,显然是不打算给阮丽云留脸面的。

这些冷言冷语,阮丽云初时还会反驳,现在只会一脸木然地听之任之,毕竟若是按照往常的惯例,方氏发泄一通之后,便会袖摆一挥,让她离去。

可今日却不一样,方氏一通骂完,将身侧那个眉梢眼角略有些轻浮的粉衣女子拉了过来,喜笑颜开道,

“虽你是个下不了蛋的母鸡,可好在上天庇佑我冯家,莺儿已被大夫诊断出已怀胎三月了!并且大夫断定,此胎定能一举得男!”

那莺儿站在方氏身侧,轻抚了抚肚子,一脸得意地瞧着阮丽云,颇有些有恃无恐之态。

阮丽云脸上还是无甚表情,仿佛此事浑然与她无关,

“哦,那便提前预祝婆母喜得金孙了。”

说者轻描淡写,听者却觉得异常刺耳!

瞧见她这阴阳怪气,无半分欢喜的神色,便让方氏看了来气,

“按照出身来讲,莺儿虽曾卖过几日唱,可与你这商户的出身比起来,也并不低到哪里去了,人反而比你还要伶俐些。

如今又怀上了咱们冯家的子嗣,我预备着,等她生产之后,便提她做平妻,与你共事一夫!”

“女子怀胎十月最是紧要,需有人在旁照料,这事儿便落在你头上,莺儿一日未诞下麟儿,你便一日不准出门!好好助莺儿安胎,听见没有?!”

就算是商女,可怎么着也不能与一烟花柳巷女子共事一夫!

冯得才不嫌脏,她还嫌脏呢!

还要侍奉安胎?整整七个月都不能出门?

阮丽云当下便黑了脸。

此时那莺儿瞧出她神色不对,佯装怯怯上前几步,眸光中却颇有些洋洋得意的意味,伸出手就要去碰她的衣襟,娇柔做作道,

“丽云姐姐…是老夫人决意定要莺儿做平妻的,你不会生气吧?你放心,你入门早,莺儿今后定会好好侍奉你……”

那双染了嫣红丹蔻的指尖,却在触及阮丽云的衣角,被一股力道拂开!

“莫要拿你的脏手碰我!”

这力道分明不大,可那莺儿却仿佛受到了剧烈冲击,直接跌落在了地上,顷刻捂着肚腹疼痛难忍了起来!

身旁一个眼尖的仆妇,瞧见了地上的一小片鲜红的暗渍,惊呼一声,

“血!血!快!快去请郎中!”

子时一刻。

相国寺。

一个穿着银白色薄氅,容貌艳绝的女子,犹如月下精灵般由庭院中穿梭而过,终于停在了东南角的一间佛舍前。

阮珑玲瞧见屋中未点烛火漆黑一团,门又是被紧紧关合上的,心中不禁觉得有些沮丧。

这人应当晓得她晚上害怕狼嚎,定会再来寻他,却未曾留门?

是她昨晚闹得太过了么?

所以李渚霖一日都未曾见她,连膳食都是她自个儿独自用的。

这人怎么这般阴晴不定?!

阮珑玲赌气般得用指尖轻推了推木门,谁知那门竟开了?!

原来只是虚掩着,并未闩死!

阮珑玲心中一阵窃喜,轻手轻脚踏入了佛舍之中,转身这才将门合栓上。

清辉烁烁的月光透过微黄的窗橼,洒落在了床架上,那个早上深吻了她的男人,此时正换了寝衣平躺在榻上的左侧,并未因她的出现,而有任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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