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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恋综有点东西(78)

作者: 知州南 阅读记录

刘阳成在跟秦扬说话,秦扬看着王沛的背影,对刘阳成也有点儿左耳进右耳出了。

没一会儿,王沛便到了自己房间,也毫不拖泥带水地便关上了门。

秦扬摸了摸鼻子,接着才慢慢将心思转移到刘阳成的话上面。

王沛一回到房间就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她盯着来电显示盯了两三秒,吸了一口气,才接起了电话。

“沛沛。”电话那头传来的女声很婉约温柔,带着点儿对家人的亲密,听得出来是上了年纪而有教养的女性。

“妈。”王沛把半边窗帘拉上,在屋里接听她妈的电话。

“去节目之后感觉怎么样?”妈妈问。

“还好。”王沛避开重点回答。

“沛沛,你得说得具体一点儿,”妈妈有些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这样妈妈会不知道你真实的感受是什么。”

“就是,”王沛有时觉得和她母亲的对话是舒缓,有时阙觉得是负担,王沛依旧说不出来其他的词,“还好。”

妈妈在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又问:“有遇着喜欢的男人吗?”

“我才来了两天。”王沛提醒她妈。

“看得顺眼的男人也好嘛。”妈妈的语气有点儿像撒娇,“没有吗?”

“现在还没有多大感觉。”王沛没坐下,一直在屋里站着和她妈妈通话。

“这是个好机会。”妈妈说,“你不是不喜欢那些叔叔伯伯的儿子吗?正好在这小屋里你可以多认识些人呐。”

王沛母亲社交网络庭广,从王沛小时候就带她见了不少朋友,还给王沛带来了一大堆年龄相近的小伙伴。

可王沛从小就挺要强,小孩子里边处成大姐大,青梅竹马一大堆,也没肯和谁处成什么暧昧关系。

大学倒是忽然开窍,恋爱一谈就是好几年,那时王沛她爸妈想让她和其他商门贵子处处来着,又说又劝又威逼利诱也没让她改变心意。

王沛铁了心要和一个什么背景都没有的普通小子在一块儿,毕业后连家里的公司都没去,去了别人的地方从低做起。

最后父母也奈她不何,只好随她去了。

可是。王沛那前前男友始终还是没有福气,临近订婚居然车祸。

王沛一消沉也是好几年。

父母又开始给她介绍各位叔叔伯伯的孩子,王沛都看不上眼,说那些少爷们烂得让人没有兴趣。

聪明的,王沛又说,不愿意过斤斤计较、总是在权衡利益的生活——她在公司里干这个已经干得太多了,不愿意回家还面对着这样的枕边人。

最后还是试着谈了一个有上进心的富二代,可惜还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那人其实挺好的,也很喜欢王沛,好到对王沛掏心掏肺,愿意包容王沛和他交往时的偶尔走神。

是王沛提的分手,她说“对不起”。

她忘不了她那个学弟,和新对象交往得越深,她便越想念死去的人。

即使王沛这样说了,对方也依旧说无所谓,又拖了半年才分手。

王沛在上一段感情分手之后,其实对感情就有点儿看淡了。

她不是不想从和学弟的感情里走出来,相反,她觉得她已经早就接受了学弟的离去。

她也觉得她不可能能忘得了他。

人生才多少年,和学弟在一起的时光分分钟占据她整个人生的十分之一。

也是她活到现在,岁月里的三分之一。

生命长河里最美好的那几年,王沛怎么可能能忘。

她没想忘,也不可能忘,她要带着这段记忆走下去。

王沛想,她也可以接受新的人,只是现在还没碰到。

况且,也不是一定要碰到才行。

她妈妈则觉得,王沛不应该总记着那个死去的人,哪怕王沛接下来没能有一段特别美好的姻缘,那也应该多去尝试几段恋爱。

这档恋综是妈妈让王沛一定要来上的,让她当度假也好,什么都好,总之得走出公司。

而王沛听了她妈妈的话。

“我听说了,你昨天开了一整天的会。”妈妈在电话里轻轻叹了口气,“沛沛,我是来让你休息休息的,你要是一块儿海绵,都快被你自己挤干成一团麻线了。”

“……”王沛没话可说,她也想到她妈有可能会知道,但没想到那么快就知道了。

“沛沛?”妈妈好一会儿没听见王沛的声音,唤了她女儿的名字。

“在的。”王沛应了声。

“妈妈让你过去上节目,不是让你把这当做一个任务,”妈妈说,“你要用心投入进去,和其他嘉宾好好相处,哪怕你最后没有和谁互相喜欢上,至少你也收获一段经历。”

王沛在听着。

“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别让自己困在过去。”妈妈继续说。

“我没有。”王沛知道她妈讲的是她前前男友的事。

“乖,别沉迷工作,”妈妈的语气始终很温和,可是也涵盖着对王沛的期许,“知道吗?”

“知道了。”王沛按着额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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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除夕快乐,把不开心留在过去,展望或许会美好的未来,过年啦~

第52章 07-5

司云和陆星与还搁房间里睡觉呢。

陆星与没什么胃口,吃不下东西,他在五点多的时候吃了点儿粥,听司云念了一会儿书。

人在床上一直躺着,听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晚上柏如萱和贺咏思来找他的时候,他没醒。

司云和他们在外面说话的动静,他也完全没听见。

昏昏沉沉,就总是睡,晚上再次醒来的时候,司云问他要不要吃点儿东西(司云有说柏如萱和贺咏思过来看过他,可陆星与那时候脑子根本经不起思考了),他说不要,连苹果都不吃。

八点多洗了个澡,九点多又睡觉。

司云一直陪在陆星与身边,给他准备粥,准备药。

下午在陆星与醒来的时候,用热水替他擦身子。

那时,陆星与坐在床上,司云搬了张椅子,坐在前边。

用烧开的白开水,还没等到完全放凉,就用毛巾浸透,用指尖挑起。

碰一下,慢慢地拧一下,试着毛巾上的温度是不是还很烫,快速地拧一下,又捏着,过一会儿手没那么烫了,又去拧一下,把太热的水拧出来。

司云也被烫得嘶嘶抽气,眉头也不自觉地拢起。

陆星与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整个人坐在床边像个没被扯着线的木偶。

司云用热毛巾给他擦了脸和脖子。

“手。”司云给陆星与也找了件厚实的棉外套,拿着毛巾等着陆星与伸手。

陆星与动作很慢地,只伸出了一点儿手。

司云抓着他的手,替他把衣袖撸起来,用热毛巾包着他的手,擦。

从手心、手背到指缝也不放过,然后再擦到手臂。

毛巾擦过两只手臂就变凉了一点儿,司云便再重复浸毛巾、反复试探着拧毛巾的过程。

一盆热水在冬天的下午里争相恐后地冒着朦胧的热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