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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恋综有点东西(70)

作者: 知州南 阅读记录

“我和陆星与很合得来。我们虽然各自有各自的兴趣爱好和生活习惯,但是我们也有很多共同感兴趣的事情,在一起的时候我们能去讨论这些。”

“如果对方想要一个人呆着的话,我们也会很默契地不会去打扰彼此。”

“我们都比较看重个人时间,也很重视能在一起的时间,如果要选一个人一起生活,那我觉得和他在一块儿的时候,我能毫无压力地活着。”

[这个问题是在贺咏思和王沛来之前问的,问了八个人的答案。

只有陆星与和司云互相选择,其他人遗憾地没有达成彼此选择。

有的人选同性,有的人选异性,原因各异,有的甚至有点儿让人哭笑不得,这些嘉宾们从实用性和哲学性的层面都进行了思考。

节目组最后只挑了一些有趣的片段放出来,其余当作花絮放在加长版里。]

陆星与和司云是第一对一起外宿的人。

那么晚才跑出来,司云干脆带陆星与去了户外的音乐露营地。

夜风习习,旁边是一个牧场。

不是真正的牧场,只不过是为了乐趣,养了些各种类型的动物。有牛,有羊,有叼着草走来走去的羊驼,还有不时过来讨食、把落在草地上的肉叼走的狗。

草地上的舞台搭建得也不随便,从灯到凳,到不熄的篝火,到自然光和月光星光的平衡,也是人文和生态的平衡,都是一群爱折腾又能折腾的人花了很多心思做的。

它是一个公开的舞台,但因为偏远,又因为淡季,现在还是每晚有人在这唱歌标压呢,但是也没有很多观众在那边。

喝酒,听歌,也跟着唱。

陆星与跟着音乐会摇晃起身体,情到浓时便开口跟着唱。

不到浓时也开口唱了来着。

陆星与唱歌还挺自然的。

其他人在旁边唱,他在司云对面唱,唱完之后还会有点儿不太好意思一样地朝司云笑笑。

再喝酒,再喝多一点儿的时候,陆星与那点儿不好意思也没了,唱两句就看着司云,眼神迷蒙得很,但看人时候又那么专注,显得那么深情。

好有欺骗性,司云差点儿就忍不住想对他说点儿什么了。

“司云。”陆星与还是一口酒一口酒地往自己嘴边送。

“嗯?”司云也是一杯接着一杯地装酒,他沉默些,没陆星与那么自然地外放。

司云也忽然想起来他们之间的差距。

大概健健康康、衣食无忧长大的小孩儿,无论长到多大,内心都是纯真而快乐的。

他们有爸爸妈妈的疼惜,有正常懂礼的亲人朋友,有工作,有人生方向,哪怕只是普通地过着,那也是非常幸运的。

就像陆星与那样。

而世界上还有很多人,他们不能拥有一个健全的家庭,不能获得一个正常的、平安的成长环境。

他们的生活充斥着的是争吵和为了生存下去的挣扎,往人生的道路上走,没有导师——有的导师可能还不如没有,自己摸索,又碰着不少弯路。

碰着什么野猫野狗也往他们身上咬一口,那条路便越走越难。

同样的时间,别人走到路口,都快回到家了,他们还在和野兽搏斗。

或许最后他们也走出来了,一拉开衣袖,全是伤口。

陆星与身上那份简单、干净的气质是司云喜欢他的原因。

他的教养和单纯是根植在骨子里的,无论经历了多少挫折,陆星与有家人朋友老师的爱护,连工作环境也相对简单,他的眼神始终如一地干净。

那向来是吸引司云的原因之一。

虽然这人喝酒真的喝得太多了,喝酒、熬夜,有时候司云半夜醒来都看到陆星与那边亮着微光,对月独饮。

哪天陆星与猝死,司云都不怀疑他是喝酒喝没的。

铁打的身体也扛不住这样造啊。

“少喝点儿吧。”司云也难得劝人少喝,过来之后好像都劝了陆星与好几回了。

“司云,”陆星与把酒杯从司云手上再拿过来,身子一歪,人也搂上司云肩膀再挨过去,他身上带着酒香,但酒也不太香,“今儿高兴。”

“高兴什么啊?”司云也有点儿晕,升腾起来的还有无奈,扶着陆星与没让两个人一起倒到草地上去。

“你送我书签了。是星星!星星哎!”陆星与说,“我们还一块儿喝酒,露营,听音乐!”

陆星与喝醉之后有点儿收不住声音,说到书签的时候,台上唱歌的小姐姐都听见了,笑了一下看向他们。

后来声音都扑在司云耳朵旁,痒得叫人心醉。

“你最想和谁呆在一块儿?”司云醉了点儿,没完全醉。

节目组问他们这个问题的时候,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司云一直就不知道陆星与的答案。

“你啊。”陆星与从那时到现在都是同一个答案,“和你在一起多好!”

司云搂着人,声音很低地笑起来,笑得苏苏的。

“哎,你看!”陆星与醉眼朦胧,扯着嗓子喊,“鹅!”

司云对鹅没有兴趣,扭都没有扭头看。

“大鹅!”陆星与却挣脱出司云的怀抱,有些踉跄地站直身,到处寻找鹅的身影,“嘎!嘎嘎!”

鹅是那样叫的吗?

好像也可以。

牧场里的动物都没关着,满天满地满草原地跑。

它们在牧场的生存也是个挑战。

有时候羊驼踢了狗,驴和马打架,有时候狗咬死了鸡,有时候牛走得太远迷了路,冻死在外面。

但是活下来的动物们还是很生机勃勃。

那头羊驼就特亲人,还好色,要是哪天哪个游客穿得松松垮垮,衣服铁定就被那羊驼扒下来了。

狗也粘人得要命。

听歌喝酒的人醉倒在草地上,它就伸出舌头舔,舔人脸,舔人鼻子,舔人嘴巴,还舔人睡得衣冠不整时候露出来的屁股。

大鹅最高傲,不爱近人。

别人听歌也好,喝酒吃饭也好,它就爱在热闹区的边缘,伸着个长脖子,一步两步地、慢慢悠悠地,走来走去。

陆星与挣脱了司云的怀抱就往大鹅那边走,边走还边振振有词:“鹅!”

“是是是,”司云脑袋醉得发懵,陆星与走了好几步他才勉强追上去,“别追了,你没见过鹅吗?”

“抓住它,”陆星与跟着鹅越走越远,“铁锅炖大鹅。”

陆星与恐怕都忘了自己和司云都不会做菜了——即使能拿来做菜,牧场里的鹅养来也是观赏用,不是为了吃啊!

夜深了,场地也没什么人了,剩下的人也是醉得乱睡,看着陆星与也只是乐。

“你抓它干嘛?”司云简直无奈了,晕得不行还在夜间草地进行追逐战。

兴许是听了陆星与的狂放发言,那鹅本来只是趾高气扬地在旁边走着,见有人在它屁股后追,一颠一颠地跑得老快。

“你叫它停下来啊。”牧场上的人看热闹不嫌事大。

“停!”陆星与还真叫了,他自己停了一下,后来居然也发现不对劲,又继续东倒西歪地往鹅的方向走,他竟然企图用人话和一只鹅沟通,“大鹅!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