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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爱派(68)

作者: 予春焱 阅读记录

安德烈平静地抬头看他:“所以呢?”

艾森非常严肃:“你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吗?”

“知道啊。”安德烈非常不在乎,去拉门把手,“我给你留点空间。”他说着要离开,但艾森又伸手按住了门。

“你没懂,这是药物作用,说不定会死人。”

安德烈笑了:“不管是什么导致的,先处理一下比较好吧。你放心,虽然很多春/药打着‘一次使用,精尽人亡’的噱头,但春/药毕竟不是壮阳药,一般自己处理好也就差不多了,也不一定要其他人帮忙,你是神父,不用担心失身问题。”他想了想又问,“保险起见问一下,你怎么中的招?”

“……可乐里,好像有东西。”艾森皱着眉,委屈又烦躁,“和我们在垃圾场里见过的那种差不多。”

安德烈放心了:“那应该不会有什么后遗症,也不会失智,就是头晕,有点用不上力。”他挑挑眉毛解释道,“我那天尝了点。别这么看我,帮助睡眠而已……”

艾森瞪了他一眼,再一次抓住了安德烈试图拉开门的手:“但是我……”

刚说到这里,门口便传来脚步声,很快地接近了这边,管理员晃着手中的钥匙串,哼一首水手们常哼的小调,带着一阵酒气来到门口,挑出这间工具间的钥匙,开始锁门。

此时此刻——

安德烈想,等等,我现在和艾森在这里,如果被他发现,我不好解释,艾森这个状况,我会被认为和他有什么关系,那管理员会告诉其他人,虽然这不重要,但米嘉会拿这个做文章,费恩已经一跑了之,那几个人虽然现在没有证据证明我和这件事有关系,但已经盯上了我,再递出去这么一个把柄,被他们阴的话……

艾森想,哎拜托,有点疼唉,这正常吗?普通情况下是应该会疼的吗?是不是应该把拉链拉开啊……

于是,两人直到管理员锁上门,走远,都居然一声没出。

然后两人对视一眼。

安德烈不可置信地看艾森:“你怎么一声不出?我们被锁在这个房间里了!”

艾森摇头:“我怎么能出声,你看一眼我这个状态嘛。”

“我不看。”

“那你怎么不出声?”

“……我跟你说不清。”

想得比较多的安德烈,此时此刻和一个勃/起的19岁小鬼,被锁进了这个狭小的工具间。

这是一间闲置的工具间,刚刚好容下两个人保持半米不到的距离站着,角落里堆了一些铁丝,墙上挂了几件旧紫袍,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但艾森状态不太好,喘气都不太均匀,靠在墙壁站,稍稍弯着身,让本就局促的距离,更加贴近,于是安德烈只好努力向后靠靠,贴在门上。

“所以,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艾森没有抬头:“非得现在说吗?我现在不想说话。”

“……”安德烈又瞥了一眼艾森的下身,感觉那里好像更蓬勃了一些,“你最好还是处理一下,虽然不会死人,但是你不难受吗?”

“你看,问题就在这里。”艾森抬起头,皱着眉一脸嫌弃,“我不碰它的。”

安德烈反应了一会儿:“什么?”

艾森脾气很不好:“什么什么?”

“你不碰它谁碰?”安德烈有点想发火,随即又问,“等下,你不会从来没碰过吧。”

艾森回答得理直气壮:“没有,很脏唉。”

安德烈倒抽一口冷气:“十九年都……”

艾森保证:“没有。洗澡和上厕所不算啊。”

“那你这是第一次……?”

“不是。”艾森回答,“十六岁的时候也有一次。”

安德烈嘶了一声:“呃……那时候你怎么做的?”

“就像现在一样。”艾森一脸坦荡,“准备靠意志和正气渡过。”然后又苦下脸,“但是好疼啊,疼是正常的吗?”

安德烈还在关注别的东西,“十九年间,两次?”

艾森瞪他:“你很烦耶,又帮不上忙。”

“我能帮你什么忙,自己的事情应该自己做。”

艾森抱怨了一声,用头顶住墙壁转了转脑袋,舔了下嘴唇,很烦躁的样子:“好疼啊,烦死了……”

“我觉得你应该先把拉链拉开,透透气。”

艾森转头看他,眼睛明亮亮的,表情混着正气和潮红。

艾森把手伸到腰带上,又说:“那你转过身,别看。”

“哦。”安德烈转过去,觉得好笑,笑了一声。

他听见后面一阵响动,然后艾森说:“好了,你可以转过来了。”

安德烈回答道:“谢谢,不用了。”他可不想转过去看着艾森办事。

但过了好一会儿,安德烈发现后面都没有任何声音。

他朝后瞥了一眼,看向艾森裤子拉链倒是拉开了,两手交叠按在肩膀,仰头朝房顶看,咬着嘴唇不说话,脸更红了。

“……你在干什么?祈祷吗?”

“在等这个结束。”艾森摇头,倔强到底,“我不碰它的。”

“……”安德烈搓了搓自己的脸,“为什么一定要把很简单的事搞得这么复杂呢?你碰它又怎么样,也不会世界末日。”

艾森抿着嘴,苦兮兮又倔强地挤出几个字:“我意已决。”

“我他妈……”安德烈咬了咬牙。

安德烈低头想呼吸一下,就看见艾森绝对不碰的那个“它”若隐若现地在袍下晃,老实说,姿态蓬勃,形态嚣张,数一数二。

“听着,你不能把我叫过来看这种事情,我可不想看。”

艾森仍旧仰着脸,但眼神往他这边瞟:“那这样,你和我一起,看天花板。”

安德烈又看了一眼艾森过分凸起的白袍一处:“不疼吗?”

艾森承认:“疼。”

安德烈可看不下去这种事,他转过身:“我要走了,不陪你修炼了。”他说着就一脚踹向门,试图踹坏门锁。

艾森专心回想了一遍彩虹小马的情节,试图用困意和童趣打败情/欲,但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无法专心,他回想起Rarity的头发、Fluttershy的大眼睛,莫名其妙地就联想到纯黑色矫健的马,进而联想到赛马场,喧闹的众人,马票、马鞍、马身,黝黑的皮毛,流畅的肌肉,扭身时绷紧的线条,奔跑时腿拉开的弧度,飘扬的发尾,喧闹的场中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

随着安德烈踹门的一阵阵响声,艾森的眼神移过来,移到到安德烈的发梢,脖颈,衣角,西装下露出的一段白衬衣,腰间的弧线,皮带,臀部,长腿,暴力的踹法,脚踝。联想到他点烟时垂下的眼睫毛。

又移回来。

小腿和大腿的曲线,绷紧的臀部,细长反光的皮带,扭动的腰线,洁白的衬衣,飞起的衣角,短发茬下的脖颈,月光下飘动的黑发。

意象交叠层层递进。

艾森伸手一把按住安德烈的肩,将他咚地一声推到门上,说:“请你,先别动。”

安德烈猛地被推到门边,头撞在门上,不知道前因后果,但直觉让他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