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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爱派(295)

作者: 予春焱 阅读记录

安德烈疑惑起来:“什么研究?”

艾森在旁边笑了一下:“选男人,来做女人。”

安德烈干咽了一下,凯恩继续:“男人需要……”他换了个说法,“人类要繁衍,需要有人承担这个责任。”

“人体改造?”安德烈问。

凯恩点头:“也许吧,这部分的记载就不是很详细了。”

一直没说话的唐插了嘴:“总有些男人会被选做女人的,那是个竞争非常激烈的时代。”

莱利接话道:“想也知道,假如某天女人消失了,不总有些男人说没有人管了,学不去用上,班不用去上,不必早起,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头扎进游戏里玩个爽,想做什么做什么,自由自在嘛。好的,他们就自在去吧,但在他们自在的同时,就有人在外面奔走聚众举旗,重塑三六九等,等别人塑好了上等,猜猜还有什么剩下来。”

安德烈问唐:“所以选一些失败的男人来改造?”

凯恩接过话:“厄瑞波斯前三十年到前五年间,各个国家都在开展实验,有些国家刚开始还保持着一定的道德水准,采用动物实验,一些国家则从一开始就在人类身上试验。有些国家会征集志愿者,有些就只是在街上抓,那时候的标准为了方便下面人执行设置的很简单。

不过比试验更令国家们紧张的还是内部的骚乱,没有了女人,情况似乎一下子就失控了,急剧增长的强/奸、谋杀使得警力不足。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多数国家开始设置‘公共交院’,一开始也是先征集志愿者,不过想也明白,数量不会足够,于是接着就开始抢了。

动乱带来的直接后果,漂亮的、干净的、瘦弱的、被人举报的、犯了罪的、独居的、没有社会关系的、同性恋的、反抗失败的男人会被抓去做公便器——那时候他们是这样称呼的,不用说您也一定能想象到,会有很多未成年人;健康的、脂肪含量高、身体素质好的男人则会被抓去做承孕受试者。

但这些标准其实很笼统的,不需要多久就人心惶惶,接着男人们便要掀翻政府。掀翻一个组建另一个,同样没有女人,同样没有解决问题,只是换了一部分人在惶惶,靠暴力杀进政府的人,这下子不用担心被抓走,反而会有被抓来的人送到他面前;于是下一批惶惶的人再来掀翻新政府;

国家和国家间的战争打到后面开始乏力,主要演变成了各个国家的内战。

到了前十五年,全世界只剩下五个国家,三十万人口。

到了前五年,世界已经没有国家,只剩下六百人口,散居在北半球温带。

实验还在继续,无论如何人们无法让男人生子,人类即将灭亡。”

安德烈看了一眼艾森。

凯恩笑笑:“Father就是那个时候来到的这里。”

艾森接过话:“刚才他没有提,实际上动物中也没有了雌性,整个自然界都没有雌性。只不过培养人造肉、人造林都不是什么难事,研究难关很快被攻破,吃的用的倒还正常,唯一难的还是人。”艾森解释道,“他们的研究一开始是试图人造卵细胞,但他们在遗传物质控制上水平非常之差,几乎没有稳定存活的卵细胞。他们有一次实验成功的人造受精卵被植入‘母体’,那个男人原来是什么特种部队的吧,说受不了这个世界然后自杀了,间接地引起了一场战争——因为这实验真的很费钱——然后间接地导致了一个国家的灭亡。当然,这都是后话。

还有一次受精卵被植入体内,发育成熟剖腹取出的时候,就是一摊组织器官而已,更诡异的事它还会哭,所幸它没活多久,很快死了。”

艾森说到这里,被欧石南弄掉的刀叉声音打断了。欧石南脸色苍白,弯腰捡起来,低着头不说话。

艾森看看他,然后又继续:“总之,一开始我来的时候其实没打算帮他们做什么,不过我在草原上经过的时候看见一个老年人在颤巍巍地猎鹿——你知道,他们已经没有小孩子了。那老人猎得很辛苦,跟踪了很久,抓到以后搏斗到一起,又咬又撕,那鹿也挺老的了,估计是从哪个实验室逃跑的。我站着看了很久,就走了,有点口渴找人要了杯水,那人想自杀来着,不过他既然接了我水,我就问了他一句,需不需要我帮忙,我是神。

然后我就开始帮他们。

在我的帮助下,厄瑞波斯元年,这里诞生了第一个新生儿。”

凯恩微笑了一下:“自此我们得以繁衍生息。”

安德烈又问:“您之前说原来分男人和女人,现在不分了吗?”

“因为遗传物质的原因,我们的体征虽然保持了一定的返祖,但实际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凯恩告诉他,“我们现在分为三种性别,Alpha、Beta和Omega,一般人经常在15-18岁间完成分化。其中Omega就是承担主要生育职责的性别。”

“那Alpha和Beta呢?”

“两者都可以使Omega受孕,Beta在治疗环境下也可以受孕,Alpha无法受孕。”

安德烈哑口失笑:“你们现在分性别就是按能不能受孕分啊?”

凯恩有些抱歉地弯弯嘴角:“人类大事,关注得太多了。不好意思表述不当。”

高级议事会主席格纳趁此机会抬起酒杯:“说得太多,招待不周。”他看了眼凯恩,凯恩会意举酒杯,大家都站起来,除了艾森。

凯恩向大家让让酒:“不好意思,怠慢了,有需要尽管吩咐,我已经在楼上为各位收拾了房间,晚餐后可稍作休息。晚上烦请移驾5楼,我们准备了温泉,希望各位不要嫌弃。”

安德烈跟他们碰碰杯:“当然不会,感谢招待,我喝不了酒,见谅,见谅。”

众人推杯换盏,艾森坐在位置上,几人轮番来敬酒。

“对了,”凯恩想起来,询问艾森,“两位第一次来需不需要注意一下分化的可能?”

安德烈看向他:“我们?”

“这里环境不一样,适宜我们,也许会有分化的可能性。”凯恩问艾森,“我做点准备?拿些自测工具给两位家人,如果有什么异常,可以简易测试,等下格纳也给个医生的联系方式。”

艾森点点头:“好吧。”

晚上三人从各自的房间出来,结伴去温泉,欧石南的脸色很差,低着头不说话,跟在他们身后。

安德烈转头问他:“你怎么了?”

欧石南闷声闷气地回答:“没事。”

他们走进五楼,进了更衣室换衣服,全层已被包场,没有什么外人,蒸汽很大,一整层都是树木、小山和湖泊,那树木和小山是真搬来的树和山,上面还有青苔,水则是从楼下森林泉中抽上来,更不提林间飞鸟,巨大落地窗一望无际面向后山幽林,夜晚的风吹进来,夜幕一片星光灿烂,极尽奢华。

安德烈走出更衣室,站在池边深呼吸,这地方确实好,比山间林泉的要干净许多,视野也更开阔,俯视着树和大地感觉确实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