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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爱派(294)

作者: 予春焱 阅读记录

“对。”

欧石南又问:“怎么做到的?你改变了他们的基因库?DNA?遗传物质?”

“差不多吧,改造了一些东西。”

欧石南哼笑了一声:“你随心所欲地操纵别人的遗传,改变生物链,你是大自然吗?”

艾森看着他:“拜托,他们求我帮忙的。”

“你在很多世界都改造一番吗?就像你‘发明’出我一样,有时候也‘发明’出别人来?”

艾森很平静地看着他:“所以呢。”

“那你肯定不在乎吧,我们都是试验品。”

艾森笑起来:“你现在是在怨恨我吗?”

“不是啊,只是好奇。”欧石南靠在电梯壁上,斜眼看着他,“你在成为后代的神之前,是不是也是他们的父亲——随心所欲地发明创造他们的世界。”

电梯停了,艾森还不忘讲完最后一句话:“我不是他们的父亲,你想多了。”

电梯门一打开,列队欢迎的两排卫兵开始鸣枪,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位手捧鲜花的男人,衣着华贵,四十岁上下,激动地走过来把花献给艾森:“Father!”

安德烈和欧石南:“……”

艾森掏出自己脖子上挂的十字架,转头解释:“不是那个Father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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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使命-2

金碧辉煌的餐室里,几位侍从繁忙但有条不紊地上菜,长桌主位坐着艾森,次席是刚才献花的男人,与他同列的还有其他四位四五十岁的男女,男的西装革履,西装面料和剪裁各有各的贵法,女的精致典雅,长裙或套裙,气质凛然。

同样穿西装,对面的安德烈气场则完全不同,还有些局促的欧石南眼睛来回地扫,最后还是落在了艾森身上。

献花男站起身,从侍从手里拿过红酒壶亲自给艾森添酒:“Father,一路上还顺利吗?”

“还好。”

献花男笑着点点头,绕过来给安德烈和欧石南倒酒,壶口放在安德烈杯面的时候,艾森抬起手:“他不喝酒。”

“噢,好的,没问题。”献花男转身叫侍从,又问安德烈,“您需要喝点什么?”

“柠檬水,谢谢。”安德烈回答完又看欧石南,“你呢?”

欧石南在这种大人的场合难免有些露怯:“那我也柠檬水。”

献花男走回去坐下,和善地笑了笑:“这两位还没有见过,欢迎光临,招待不周,请多多见谅。”

安德烈笑笑:“哪有,是我们冒昧打扰。”

“那不好意思,我就先做下自我介绍。”献花男指了指自己,“我叫利德·凯恩,我们家族这一脉受神照,是‘通神’的一脉,Father的到来,往往都是我们来招待、服侍的。”

他说完转头,沿着手边开始介绍:“这位是伦博科·格纳,是我们高阶议事会的主席。”

一位穿灰蓝色格子西装、口袋里配红方巾的黑镜框长脸男人向他们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这位是利夏尔·唐,是守卫部队的长官。”

一个人高马大、穿三件套、留络腮胡的男人向他们点点头。

“这位是蕾莎·梅恩,是司法部的首长。”

一个瘦高、金发盘在脑后、窄脸高颧骨、穿套裙的女人笑了下。

“这位是娜塔莉·莱利,是低阶议事会的主席。”

一个稍显丰腴、抹胸红裙、波浪发的漂亮女人向他们笑着抬了抬酒杯。

凯恩看了眼艾森,像是在征询他的意见,艾森会意,便道:“这位是安莉,请叫他安德烈,是我……”

艾森顿了顿,空气沉默了两秒,艾森跳过了这句话,继续介绍:“那位是艾瑞卡·卡尼亚,是我……”

这会儿艾森突然想起一个词总结他们的关系:“他们是我家人。”

安德烈和欧石南一起看向他。

“原来如此,恕我冒昧,这次是二位第一次来吗?”

安德烈点头:“是,还不太了解。”

“那我为您介绍一下?”

“不介意的话就麻烦了。”

“当然不。”凯恩笑笑,“我们这里人口不太多,因此行政系统也比较简单,我记得Father告诉过我们的祖先,人口组织有很多形式可以选择,但经过族群的发展,我们稳定在了一个单一‘国家’形态——这好像是你们的用词。单一的管理机构,单一的组织结构。”

安德烈有点兴趣:“换句话说,在座各位统治‘世界’。”

凯恩豪爽地笑起来:“‘统治’太折煞我们了,在我们之上还有Father守望,我们只是做一些维持社会运转的基础工作。另说‘世界’,您和Father遍游宇宙,在您面前,我们这点本事当然不敢说什么统不统治,否则显得我们太不自量力,没有自知之明。”

“冒昧请问,单一国家怎么做到的呢?”安德烈问道,“这样的形态在我认知里是很难自然形成的。”

“据历史记载,上古时期我们这里所谓的‘性别’还分为两种:男人和女人。现在似乎也有一些世界是以这样的种类作为性别划分的。那时候的世界还有国家、政府的概念,大大小小有近百个国家,数十个人种。”

安德烈听到这里,看了眼艾森,艾森点点头。

“厄瑞波斯前三十五年,世界发生大巨变,即著名的‘毁灭征兆’,哦,对我们来说是著名的。这个巨变就是,某天,全世界的女人,消失了。”

安德烈愣了一下:“消失?凭空消失?”

“对,事情应该发生在凌晨,晚睡的男性表示,大约在凌晨三点钟,女性凭空消失了,只是不见了,也有些人是早上起床才发现的。各地都发生一级警情预告,足足五年,全世界都在找她们。”

安德烈还是出于震惊中:“不好意思我不太理解,这事也太蹊跷了。”

“没错,整整五年,全世界都在研究她们去了哪里。临终的老人失去了老伴、幼童失去了母亲、青年人失去了怀孕的妻子。人们一瞬间失去了母亲、妻子、姐姐和女儿,失去了生命里的所有女性。”

“……然后呢?”

“自厄瑞波斯前三十五年到前三十年,自然死亡率年递增80%。”

安德烈挑了挑眉毛:“80%?”

“没错,我读历史的时候也很吃惊,看来‘女人’在那个原始社会中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不夸张地说也许为社会死亡兜了底。”

安德烈反应了一会儿,才接着问:“前三十年开始,发生了什么事?”

凯恩叹了口气:“还能有什么,战争啊。”他苦涩地笑了下,“国家和国家之间相互猜忌,打仗的原因现在听来简直天方夜谭——怀疑对方国家造成了女人失踪、怀疑对方国家还有女人。战争造成的死亡数,就不必说了,这么讲吧,原来南半球和北极并不是全是焦土,但是某种武器将土地和其上的人类……”凯恩停下来没有讲完,或许是不愿意说得太直白,然后转移了话题。

“当然,除了打仗,也有科学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