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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爱派(112)

作者: 予春焱 阅读记录

安德烈两手一摊:“不知道。”

“你不是给钱什么都做的吗?”

安德烈抬头看他:“但是你的单,我不接。”

艾森和他对视,过了一会儿,点点头:“你这两年过得也好多了是吧?”

安德烈显然不想聊这个:“我们走了以后把这里清扫就行了吧,你不是这么说的吗。”

艾森啧了一下,思考起来:“但是这小子是我们走不了的一个重要因素。简单来讲,他得到这里太多的能量了。这里是双平层结构,不是地球那种球体。现在我们在‘正面’,与之对称的是‘反面’,两层之间有软碳基连接,这类软碳基一直在发生剧烈的化学反应,借此供给表层所需能量。但最近我观察,土层的黏性在减弱,且水循环量和速都在减少,我想这里的能量很可能大部分供给给欧石南的成长了。毕竟欧石南是这里诞生的最耗能量的生物,是这里的一部分。”艾森伸手放在安德烈肩膀上,“我建议,先杀了他看看,事情有没有转机?”

“什么是‘转机’?”说话间,欧石南已经扑在他们脚边抬头看他们,亮着一双大眼看看这个看看哪个,然后又继续问艾森:“爹地,你们在做什么?”

艾森看安德烈,安德烈喝水:“问你呢,我们在做什么?”

艾森盯了一会儿事不关己的安德烈,然后转头对欧石南说:“我们在做//爱。”

安德烈噗地一声把水喷出来,呛到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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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创世-8

“今天开始,我开始要写日记了。”(划掉第二个开始)

“今天我和妈咪……”(划掉)

“今天我和妈咪安莉……”(划掉)

“今天我和安莉”(ok)

……

“昨天我的日记没有写完,因为安莉在旁边看着,我。如果我写得不对,安莉就会给我划掉。我的爹地,又可以叫爸比,又可以叫哎孙……”

欧石南抬头:“爹地的名字怎么拼?”

安德烈正在睡觉,混混沌沌:“D-A-D-D-Y.”

……

“我不明白,平时安莉叫爹地名字的时候,不是发这个音。但安莉必须要睡觉了,我不能吵醒他。爹地每天都在工作,不知道在做什么。我问他,爹地,你早上去哪里了。(划掉,改成问号)爹地说,我去哪里了,我去为这个家巢捞(划掉,改成‘操劳’),什么叫做一家之主,懂吗,现在你懂了吗。

我不懂。(批注:我也不懂,但如果他问你懂不懂,下次要说辛苦您了)”

……

“我长高了,也长胖了,我的衣服好小了,露出我的度皮(划掉,改成‘肚皮’),很冷。爹地也很冷,但爹地说只要他不感冒,就没关系。我问什么是感冒,爹地拼给我,还讲到了细菌和病毒,流行毒株,安莉,我没有听懂,你教教我吧。(批注:我不念书,不要问我)。

我在爹地面前很紧张,因为爹地看起来很聪明,在安莉面前我就很放松,因为安莉……嗯。(批注:?……嗯!)

爹地看了我写的日记,他提出了三点建以,不,是‘建议’,还要我拿笔记下来。他说我基础——是基础吗安莉(批注:是)——拼写不应该再错。

然后还要注意罗几——是罗几吗安莉(批注:不是,是‘逻辑’)——因为我说话前后没什么,没什么关系。

我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话说回来,我早上看到了一条虫子,我不是很喜欢(批注:确实应该注意一下行文逻辑)。这条虫子很丑,而且它动起来不好看,它和我们不一样,不是走的,它的身体会缩一下,再往前爬,它不能从地上站起来,我让它站起来,它也不站起来,我想它听不懂我的话,我不喜欢它,它总是忽视我。我想如果它不愿意站起来,我们就没办法交朋友。当然我也试着趴在地上,和它一起爬,学着它的样子,爹地走过来,蹲在我身边,把他的水杯放在我背上,问我在做什么,我说我在和虫子交朋友,他说哪有虫子,我说这里,他就一起趴下来,我们一起看,然后爹地说,好丑,不喜欢,我说我也觉得,爹地站起来走了,忘了他的水杯,后面我也忘了,就回来了,但是爹地问我他的水杯在哪里,我说我不知道,但他看起来不开心,我还给他唱歌安未他(批注:安慰)。唉。

总而言之,今天还是开心的一天!(批注:喂,你前面在写什么来着?)”

……

“上次,说到,爹地给我的建议。哦对了,我知道艾森怎么拼了,爹地的名字是艾森,很好听。哦,建议。

还有就是,爹地说,我写得太少了,而且缺乏观察。(批注:你写虫子和艾森挺蛮细致的)

爹地说,所谓观察要立足于‘本我’和‘指我’(批注:‘自我’),在此基础上,才能实现‘超我’,不要畏惧在写日记的时候多从自我出发,看到了什么,想到了什么,都可以写,以此来培养对世界的认字(批注:‘认知’)。

我问爹地,如果我没什么好写的呢?

爹地很吃惊,说不会吧不会吧,你没有什么好写的?只要脑子在运作就会有观察和感悟的吧。爹地吃惊的时候好像个小孩子,嘴巴和眼睛都瞪得大大的,像我在画册里看到的漂亮女孩儿,这话我可以讲给他听吗?我是在夸赞他。(批注:理解,尽量还是不要吧。)有时候我在想,爹地看起来好年轻,他是不是和我差不多大?(批注:倒也还是差了几岁的。)

然后爹地悄声问我,是不是安莉每天带着我打牌,我是不是和安莉一样准备放弃思考和人生。(批注:你找个机会给我详细讲一下他说了什么。)

我回答,没有啊,安莉只是懒而已。爹地说,那确实,他确实比较懒,不仅对生活比较懒,对人生也比较懒,明明脑子也聪明,身手又好,能力也很强,却什么都不想干,假如这种情况下只有安莉一个人在这里,他肯定就躺着什么也不敢等死了,还会说自己只是接受了命运。

爹地一说到安莉话就比较多,我们聊了很久,也说了很多关于安莉的话题,不过我写累了,就不写了,今天就写到这里啦!(批注:喂……)

今天也是一天过去了!(批注:没错,一天又过去了,你明显地成长了,但我还是不知道艾森到底跟你说了什么建议,你为什么不试着罗列出来,用‘首先、其次’连接来完整地记录呢?另外,我的外套去哪里了?)”

……

“我又开始写日记了,我都不想写日记了,好烦啊,好无聊,我没什么好写的。我不记录爹地说了什么建以了,因为我忘记了!我从今天起再也不和安莉讲话了!而且你的外套是爹地放在我身下的,我那天喝了很多水,我又不知道你的外套在我身下!为什么只怪我?!爹地一到这种时候就跑掉了,他也好意思让我‘控制我自己’!我已经是大人了,我又不是故意做这种事的!你看到这行字的时候我已经立架出走了!从今天起我和你们一道两端!我,艾瑞卡·卡尼亚和你们二段一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