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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后直播算命被神秘部门招了[玄学](18)

作者: NoBlood 阅读记录

“啊?”镜头一顿,停下来,刘巴南愣愣地看过来,表情一窘,脸红了,“不好意思,我有点紧张,一下子忘了。”

不过现在脸都露了,也没必要断了重来,刘巴南虽然爱美,却也不想耽误人时间,尤其这个直播间里还这么多人在等着。

“没关系,你想算什么?”冯地遥倒不生气。

没几个人知道,其实冯地遥的脾气挺好的,待人处事也很有耐心。

只不过每个人看到她放松时的面无表情,都会觉得是冷脸,是在摆臭脸耍大牌,所以以往跟她接触的工作人员,多多少少都会捧着她,就着她,能三十分钟处理完毕的事情,决不拖到三十一分钟。

有时候冯地遥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好是坏,好是好在做事效率高,坏就坏在容易得罪人。

尽管冯地遥不怎么在乎,但对于那些和她共事的工作人员来说,也许她们会觉得,这是一件挺倒霉的事情——尽管冯地遥什么都没做,只是面无表情而已。

【她ID写得清清楚楚呢,我赌一把是想问今年能否上岸的】

【感觉这人怪怪的,看到自己中了就立马付卦金,主播邀麦但点了摄像头,但是又扭扭捏捏的,没完全做好出镜的准备】

【不是上岸就是暴富,现代人的执念了,总不可能是爱情吧?这么俗的东西我可不看】

刘巴南本来想翻出一个口罩戴上,她下课回来睡了个大觉,刚睡醒睁开眼,打开手机看时间的时候,通知栏收到特别关注的冯地遥开播提醒,于是马不停蹄地就赶来了。

她最近因为考公,压力太大,看直播可以说是她唯一的解压方式,一时间看得忘了洗漱和晚饭。

戴上口罩的话,这样会使没洗脸,又没化妆的自己从容一些,毕竟直播间里这么多人。

……早知道不偷懒了。她懊悔地心想。

闻言,刘巴南说:“我就是想算一下,我今年第七次考公了,国考,今年能上岸吗?”

【果不其然,我猜对了】

【?竟然还真的是关于考公的啊】

【绝了,考公的竟然来算命?】

【竟然来算命+1,】

【你马克思都学到哪里去了?被狗吃了?】

【有些人能不能好好说话,人就是凑个热闹随口问问不行?】

【随口问问?这是随口问问的事情吗?你但凡是来算小学初中期末考试合不合格也就算了,问题是都算到上岸了,马克思都学到哪儿去了?】

……

问卜人算考公,意料之中。

弹幕又开始了骂战,意料之中。

冯地遥心想。

但是这些都在情理之外。

冯地遥平生最是厌恶那些凡事都以说教口吻处事的人,但此刻也不得不说一句:“主观能动性和客观规律性辩证关系的原理,告诉我们在想问题、办事情的时候,既要尊重客观规律,按规律办事,又要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把尊重客观规律和发挥主观能动性有机地结合起来。”

“并且要反对片面夸大人的主观能动性、否认规律的客观性、盲目蛮干的唯心主义错误;也要反对片面夸大规律的客观性,忽视人的主观能动性、无所作为的机械唯物主义错误。”

“这句话来自教材,送给直播间的在座各位。”

这一番话,冯地遥说得即字正腔圆,又平静从容,不止是说给左边屏幕的刘巴南,还是说给这个直播间的。

【乐死我了,梦回高中,看来主播是有点墨水在肚子里的】

【我好像听懂了主播的用心良苦,但感觉主播你不明着说,有些人就是听不懂,他们的大脑只有键盘上的二十六个字母,中文字两千个,打包起来估计不到2kb】

【楼上在嘲讽谁呢?】

弹幕逐渐又吵起来,但好歹转移了话题,冯地遥不想理会她们,目光转向刘巴南。

第18章 、第五次算卦(2)

刘巴南早已被她和弹幕说得面色苍白,冯地遥一面觉得这个女孩的心态多少有些不抗压,前六次考公都没上岸不是没有理由的。

一面也觉得自己有些多管闲事了,没有明文规定要求问卜人不能算考公方面的。

“不好意思,闹得你不愉快了。”冯地遥看着刘巴南道,“你还想算吗?”

“当然,可是……”刘巴南一下子眼神飘忽,没有给出下文和肯定的回答。

冯地遥明白刘巴南此刻顾忌着什么,她还是想算自己今年能否上岸,但她也不是一个没有眼力见的人,此刻支支吾吾,无非就是直播间里反对算考公的人颇多。

直播间里指不定就有同一届的考公人。

如果冯地遥在公开平台上,帮刘巴南算出来的卦象是今年可以上岸,估计要天下大乱。

冯地遥想了想,说:“已知考公是不能算的,让你临时再想一个问卜,估计你也想不出来。可你付了卦金,让问卜者败兴而归不是我冯地遥的做事风格。”

“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提醒,一个……”她在脑子里字斟句酌,最终搜索出来这么一个词汇,“保命的提醒。”

“一个已经发生过无数次,但你尚不知情,却又与你性命息息相关的提醒。”

“是什么?”刘巴南一怔,“这么严重?”

倒也没有多严重,但桩桩件件算到一块儿,估计够刘巴南死好几次了。

冯地遥也不跟她兜兜转转,直接切入正题:“你今天,是不是扔了一副不想用的隐形眼镜,现在还在垃圾桶。”

刘巴南面色由苍白转为惊骇,讶然道:“对,你怎么知道?”

话音刚落,刘巴南似乎想起什么,一阵尴尬,捂着嘴巴道:“是的,就在刚才,我从床上下来,大概在被抽中前几分钟吧。”她看了眼旁边的垃圾桶。

“不过我早就想扔了,拿出来放在桌子上,一直没想起,刚才看到,才随手扔的。”刘巴南补充道。

“你把隐形眼镜捡起来吧。”冯地遥说。

“啊……”刘巴南以肉眼可见的嫌弃姿态,盯着垃圾桶。

“手套。”冯地遥提醒她。

“哦对。”刘巴南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个物品,起身打开柜子,拿下两只一次性手套,左右套上。

刘巴南照着她的话做,弯了腰,戴着一次性手套的手,打开桌子底下的垃圾桶。

宿舍里没有人,因此也没有人看到她猫着腰在翻垃圾桶。

“你还住在学生宿舍里吗?”冯地遥问。

“不是,是教师宿舍。”左边屏幕里没有人,只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以及刘巴南的声音,“我留校做讲师了,想缩短通勤时间,就住在教师宿舍里了,看起来有点像学生宿舍是不是?见笑了,不过我们学校的条件确实是简陋了一些,就这已经比学生宿舍好太多了。”

一分钟后,刘巴南直起腰,手里拿着一副隐形眼镜护理盒。

“怎么了?”刘巴南盯着手里的小盒子。

“你打开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