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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夫君他眼盲(100)

作者: 风吹起游鱼 阅读记录

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施玉儿气急,在他唇上一咬,将他推开些,怒道:“不理你了!”

她转过身去,却听身后有朗爽的笑声传来,步子不禁又加快了一些,逃也似的回了厨房。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多少次她在心中暗暗非议,怎么这人表面看着正经,可私底下却是个如此放荡的性子,一边想着,施玉儿红唇紧咬,将砧板上的鸡肉剁碎,好似泄愤般,每下都剁的极重。

沈临川早就想好了怎么哄她,故而也不着急,听着厨房里传来的声音,将杂物间内打扫干净。

杂物间里面什么都装了,破烂的衣裳,缺了腿的椅子,锈掉的锅,还有两块完好的床板,其它的小物大可不计,沈临川将这些拖到巷子门口,便被路过的乞丐一抢而空,他两手空空地回了院子。

见他手上干干净净的回来,施玉儿有些好奇地去杂物间望了一眼,洒了些水压压灰尘,问道:“里边有什么还能用的东西么?”

“没有,都是旁人用过的,我想你应当也不会用,便赠予乞人,”沈临川将手洗净,然后拿了院门后的扫帚来清扫,嘱咐道:“离远些,莫要将你的身上弄脏。”

“我本想帮帮你,弄脏倒也无所谓,”见他执意如此,施玉儿便去收已经晾干了的衣裳,见到自己昨日被他洗的干净的衣裳,无【gzh:又得浮生一日凉呀】意般问道:“你昨日怎么还给我把衣裳洗了?”

“我从前便给自己洗衣裳,你我不是外人,”沈临川眸子一转,便轻而易举看见她面上拂过的一丝讶异,笑道:“我从来没帮旁人洗过衣裳,你是第一个,无论男女,你都是头一个。”

这还是她的福分了,施玉儿将衣裳扯下,只留给他一个背影,气鼓鼓的声音传来,“你爱帮谁洗衣裳都可以。”

沈临川无奈摇头,怎么他的小妻子有这么大的脾气,从前不觉得,如今发觉后却只觉得可爱。

他认认真真地清扫着,施玉儿无事可干,还不到吃饭的时间,便拿出一包糕点坐在院子里吃起来,一边拿着眼睛瞅他。

沈临川不一会儿便将杂物间清理干净,将衣裳上灰尘拍干净后便朝着她的方向走来,自己很乖觉地端了椅子坐在她的旁边,看她腮上鼓鼓的模样,问道:“好吃么?”

施玉儿将油纸包往前推了推,“喏。”

沈临川却是微微俯身将她手上剩的小半块吃进嘴里,弯唇道:“好吃。”

这难道是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么,施玉儿觉得他幼稚死了,比玉麟这个三岁小孩儿还要不如,不禁笑道:“羞不羞?”

“不羞,”沈临川知晓自己大抵在旁人面前以及在她面前的差别有些大,但是无妨,夫妻之间都是关起门来说话,难道这些小趣味也要被旁人听去么,“吃你剩下的,不羞。”

见他要来亲自己,施玉儿忙往后躲,扯开话题道:“你不是说开年后玉麟他们要来上课么,现在还来不来?”

若是这份束脩拿实了的话,施玉儿心中到底能舒坦些,也能将二人的以后想的更远一些。

“来,”沈临川心中有计较,将她一把揽入怀中,俯在耳边低声说道:“我与你说个秘密,听不听?”

他的呼吸热热的洒在耳边,施玉儿有些闪躲,与他唇间若有若无的相碰令她有些心猿意马,颤声问道:“什么秘密?”

沈临川将她的下颚钳住,不由分说便吻了上去,浅尝一口后微微松开些,柔声道:“先让我亲一亲,我再告诉你。”

他的眸中有丝笑意,但施玉儿却从来是经不住好奇的,没两句便已经束手就擒,被他亲的气喘吁吁,浑身无力。

“快说,”她轻锤了一下沈临川的胸前,指间绕上了几缕他的发丝,娇声问道:“快告诉我。”

沈临川又轻啄了一下她的唇瓣,才说道:“王知府提前付了我半年的束脩,除去我离开的三个月,一起给了十两。”

“真的吗?”施玉儿霎时间两眼放光,追问道:“什么时候给的,他们什么时候来上课,还多给了一两么?”

一两银子或许对王知府来说不多,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却是两三个月的饭钱,施玉儿笑意顿了一下,有些后知后觉般问道:“你说玉麟玉蝉他们是王知府的孩子?”

“对,”沈临川见她呆呆的模样,忍不住宠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现在才知道?”

施玉儿埋首进他的怀里,一时间赫然,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现在才反应过来,不禁嘟囔道:“你是救过他的命么,对你这么好,又是当夫子又是送你去治眼睛。”

沈临川圈住她的腰,将她搂紧了一些,想了想,答道:“没,大概只是因为我们有职务间的关系罢了。”

他和王碾,一人为百官之长,一人为知府,岂不就是上下级的职务关系。

施玉儿想起来据说他之前为知府府上门客,便也不再多问,睁着眸子想了会儿便从他怀里出去,“汤估摸着要炖好了,我去做饭。”

“去吧。”

沈临川来到正屋,将自己给她带来的礼物打开看了看,见海棠金簪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点了点头,将簪子放在枕下,预备晚上送给他。

其实他初时想的是大抵玉簪才清雅,但是施玉儿长相妩媚娇柔,若是只在二人之间,他更愿意能将她的媚色尽收眼底,红宝石与海棠,才衬美人。

鸡汤炖的很香,蛋黄不知从哪个角落钻了出来,他如今见到沈临川时仍旧会龇牙咧嘴,但是却不再往施玉儿怀里跳,更喜欢赖在她的足边或自己跑出去晃荡半日再回家。

“小野猫,”沈临川伸手点了点猫鼻子,见它伸爪要来拍自己的手,于是将它的爪捏了一下,又去点猫儿的额,问道:“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你也是如现在般每日不归家吗?”

蛋黄听不懂他的话,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小猫脑袋‘喵’了一声,最后对着眼前人翻了一个白眼便两三下蹦到厨房里去了。

若是只有施玉儿在家的时候,她定然会分一个鸡腿给蛋黄,但是如今不同,沈临川回来了,蛋黄便只有吃鸡翅膀的份,眼睁睁的见着本该落到自己猫嘴里的鸡腿进了旁人的碗里,蛋黄委屈不已,蹭着施玉儿的小腿,一直等到她将自己的鸡腿分给它,才叼着鸡腿两三下跳走。

“你太惯这只猫儿了,”沈临川将自己碗里的鸡腿夹到她的碗里,此时早就不顾及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只想和她多说些话,“它的性子太过骄纵,日后定然不是一只好猫。”

“你和一只猫儿置气什么,蛋黄才多大?”施玉儿有些好笑般看了他一眼,笑道:“它不过四个月大,还是一只小猫,你都二十有三,快二十有四了,小孩子骄纵些不是很正常么?”

之前每每说起年龄时施玉儿总是感叹二人之间差了近七岁,但是这些也不打紧,主要是她有些心疼沈临川,旁人一般这个年纪,该是日子安定下来,膝下有儿有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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