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瑰色危机(20)

“唉我知道七班支书,特会说话,年级好多她闺蜜gay蜜,咱班魏惜就话太少了。”

“七班支书就是总跟林佳祎屁股后面那个吧,确实,林佳祎那么傲一人,跟她关系那么好。”

“羡慕......”

“我确实没什么想法,要是有攻略我肯定选给分高又轻松的啊。”

......

班级里,蒋可酩跳的最高,连珠炮似的吹嘘七班支书有多好,自己在实验班多倒霉。

魏惜有点无措,她确实不知道还可以这么操作。

当时开完会她就走了,依稀记得林佳祎好闺蜜走在最后,追着主任问东问西。

宋泽臣一挑眉,凑到薛凛桌边,低声道:“杨玟亦个闷瓜怎么突然这么亢了?平时恨不得把脑袋埋桌堂里。”

他倒不是为魏惜鸣不平,只是杨玟亦当着全班的面对魏惜发难,有点不够爷们儿。

但这事儿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宋泽臣是不会管的。

薛凛眼睑一抬,没应宋泽臣,反而拎起手机,用手机壳敲了敲桌面。

沉闷的敲击声让大家停止质询,目光朝他的方向汇聚过来。

薛凛深深看了局促的魏惜一眼,然后不动声色的将目光移开,语气很不耐烦:“社科实践是我妈提的,要不要我也给你们出份攻略啊?”

“......”

班内陡然鸦雀无声。

对象换做薛凛,就没人敢提要求了。

蒋可酩也立刻闭紧了嘴,但他仍然疑惑地看着薛凛,似乎不明白,薛凛为什么要给魏惜解围。

明明魏惜砸了西尧的生日趴,薛凛很生气来着。

宋泽臣一挑眉,饶有兴致地打量薛凛。

上次他就觉得薛凛对魏惜的态度有些微妙的变化,看来生日趴真不是魏惜砸的,薛凛是心有愧疚了。

杨玟亦有些尴尬。

其实按常理说,向薛凛要内部消息比魏惜靠谱多了,但对上薛凛,他立刻就怂了。

杨玟亦干巴巴道:“我只是觉得......”

他话没说完,薛凛直接打断:“没那么多内幕消息,也少偷奸耍滑,爱选什么选什么,放学。”

他一句话,全班呼啦一下散场,收拾书包,结伴出门,干净利索。

杨玟亦嘴唇抿的发白。

他一直不满魏惜取代了他的位置,但其实班里真正有威慑力和领导力的,还是薛凛。

他不过是不敢挑衅薛凛,才拿魏惜开刀。

杨玟亦心里扭曲又复杂。

魏惜还在讲台上站着,在想自己是应该灰溜溜下去,还是跟大家再解释几句。

薛凛却突然看向她,目光在她身上上下打量,开口:“学委,过来。”

他的嗓音穿过教室里窄窄的过道,漫上二十厘米高的讲台,灌入魏惜的耳朵里。

这次声音变得和缓很多,类似那种起床气刚消,带着点颗粒感的低音炮。

魏惜多少有点声控,这声音听的她浑身好像过了一道电流,从心底酥麻到指尖。

她默默咽了咽口水,不由自主地走下讲台,路过杨玟亦时,稍微一顿,但也没说什么,而是越过他,直奔薛凛而去。

她这次没有曲解他的好意,不过站在薛凛桌边,她眼睛不太敢和他对视,只是稍稍落在桌沿:“谢谢。”

她脖颈上的围巾有点歪,松松垮垮,垂到了肩膀。

掠过松软的绒毛,薛凛瞥见一片白皙的皮肤,在纤细的锁骨内侧,随着呼吸轻微起伏。

薄又细腻,带着少女的柔软。

薛凛欲言又止。

看起来似乎真的很好欺负,怪不得能被林佳祎选中背锅。

怎么不知道反抗呢?

偷偷告诉他也行啊,毕竟近水楼台。

薛凛心中微颤,不知是被眼前的白皙刺激的,还是身为学生会长的责任感。

他低声叮嘱,似乎很正式,但语调又不是太严肃:“别忘了学生会的任务。”

魏惜看在他帮忙解围的份上,也只好点头,索性只是几十张水族馆的门票而已,应该很好交涉。

薛凛顿了顿,手指掐着手机转了两圈,才缓缓说:“你要是想回学生会,我......”

从来没有这种先例。

主动离开的人,薛凛一般绝不会要了。

学生会虽然没有会考加分,但福利待遇还是很不错的,过年过节发的礼品多,活动经费也充足,共事过的同学,也都默认将薛凛当做个人资源。

“不了。”魏惜突然道,想了想,又解释,“嗯......我还是想专心学习。”

能被薛凛主动邀请,她其实有点欢愉,但收人钱财,忠人之事。

薛凛点头,也不强求。

魏惜偷偷瞥了他一眼,恍惚发现,被她拒绝的时候,薛凛的神情有些不悦。

也可能是错觉,薛凛是不会在意她留不留的。

但她很想沉浸在那种错觉里,多幻想一会儿。

这一天她接二连三产生薛凛并没那么讨厌她的错觉。

她第一次,在他身边逗留的久了一点,迟缓了一点,越距了一点。

她毫无觉察。

直到薛凛微扬着下巴,饶有兴致地打量她,慢条斯理问道:“还等我送你回去?”

他指昨晚,夜色沉沉里,明黄路灯下,划过流畅抛物线的冻伤膏。

魏惜一愣,随即面红耳赤,甚至连那一小片白皙的锁骨都被染红了。

“我不是!我有校车的......我走了!”

“哦。”薛凛挑眉,淡淡哼了一声。

就这样喜欢我?

还真是木头。

作者有话说:

薛凛:我未必不答应。

第13章

魏惜到了家,将自己关在书房,翻开《重难点详解》,把数理化生各预习了一章节。

不知为什么,她今晚特别困倦,学习效率很低。

但她有些执拗的强迫自己完成任务,不允许一点拖延症存在。

凌晨一点,魏惜关了灯,揉着泛酸的肩膀,回到卧室,一头栽倒在床上。

身体很累,但头脑却又回光返照似的清醒。

她缩在被子里,手指轻轻拨弄着枕巾,睁眼望着窗户上挂的水雾。

在难得闲暇的空隙中,她忍不住回想薛凛。

虽然最后薛凛只说了一个不咸不淡的“哦”,但之前那句打趣的语气,或许不是对讨厌的人的态度。

她逃的太快了,应该看仔细一点的。

魏惜的手指沿着枕巾一路摩挲到枕头下面的冻伤膏,捏住冰凉的管壁,用柔软的指腹按压着。

冻伤膏她只用了一次,几乎还是满的,和雪雨夜带来的情绪一样满。

她又往更远处想,比如转到盛华后,与长大的薛凛第一次见面。

好像是高一开学军训。

那时还没选课分班,她和薛凛也不在一个班。

当时她们班男生少女生多,薛凛班恰好相反,于是军训拉练的时候,教官有意让两个班一起,相互照应。

其实就是让薛凛班的男生照顾她们班的女生,因为拉练途中有一段山路,很不好走,背的行李又重,女生容易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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