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瑰色危机(126)

她还是身体底子好,当初那件事并未给她留下什么病根。

薛凛深吸气,神情有些隐忍:“当年我......”

“薛凛。”魏惜打断他,微微歪着脑袋,眼睑向上抬着,“你真的想我翻旧账吗?”

他们已经默契的不再提当年的事,总归无数巧合和误解交错在一起,酿成了如定时炸|弹一样危险又惨痛的后果。

现在他们都被时间治愈了,也都成熟了,成年人的默契就是要尽量减少尴尬的场面,她已经努力把现在的薛凛和当初的分开看了。

薛凛笑笑:“你随时都可以跟我翻旧账,我照单全收。”

魏惜挑眉,点点头,挑衅似地扬起下巴:“好啊,我会慢慢翻的。”

这天,薛凛在南湾所一直工作到了晚饭时间,于是顺理成章的,魏惜又被他约出去吃晚饭。

其实每天吃高档餐厅也腻得慌,况且中午吃的很多,魏惜到现在都不饿,于是他们选择去夜市,随便买点。

南湾的夜市很干净,只是道路狭窄,人比较多。

薛凛不是这里的熟客,但魏惜是。

她带着薛凛走街串巷,穿梭到一条窄胡同,这里没有游人光顾,都是本地人在吃,但口味非常地道。

魏惜在胡同口买了两杯甜米酒,自己和薛凛一人一杯。

她不知道这算约会还是成年人社交。

回想当年,约会的节奏地点还都是薛凛安排的,几年过去,他们的身份似乎倒转了。

薛凛抿了一口甜米酒,凝眉:“尝不出酒味儿。”

魏惜:“因为醪糟发酵的很好,其实相当于饮料了。”

两人走到巷中,魏惜又买了一碗咖喱鱼丸,一份鱼丸有六颗,用签子插着。

“尝尝,口味很地道。”

薛凛看了一眼,问道:“你经常吃?”

魏惜点头:“在南湾大学上学的时候,偶尔跟同学来这边吃,这家开了十七年了,是口味最好的。”

薛凛默了默,低头尝了一口。

鱼丸弹嫩,劲道,其实尝不出鱼肉的味道,满口都是咖喱味儿。

但从咖喱味儿里,他又尝出些酸涩,他知道不是鱼丸的问题,是他心里泛酸。

他有漫长的时间没参与到魏惜的生活里,咖喱鱼丸就代表了他不在的那段时光。

薛凛吃了一颗,吃不下去了,又喝了两大口甜米酒。

魏惜问道:“你不喜欢吃?”

薛凛:“不是。”

他的眸色在夜色里变得格外深沉,睫毛浓密的垂着,目光缱绻哀怨地看向魏惜:“我更想和你吃你外婆开的那家早餐店,想喝校门口奶茶店的咖啡,还有盛华食堂里的豆腐饭。”

那才是他们的回忆,尝在口中,会有青春热烈的味道。

魏惜的呼吸急促了些。

今天薛凛频繁提到曾经的事,勾起她不少回忆,她概念里现在的薛凛和以前的薛凛不由逐渐重合,他们越过时间的鸿沟,成为一个整体,恍惚间,这漫长的七年仿佛只是时间黑洞的扭曲,而他们从未远离过。

魏惜攥紧手里的甜米酒,启唇,神情复杂地警告道:“我说过,不要轻易惹我翻旧账。”

薛凛突然扣住她的后颈,蛮横又深情的含住她的唇,肆无忌惮地品尝她唇齿间的甜味儿,他借着摩擦柔软唇瓣的间隙低喃:“你可以尽情翻旧账,但是不许忽视,不许忘掉。”

他呼吸逐渐深沉起来,话音刚落,便撬开她的唇瓣,不容拒绝地探了进去。

魏惜不得不扬起脖颈,应和他激烈又放肆的掠夺。

她大脑中就像炸开的礼花,五彩缤纷。

她清晰的知道,这不是昨晚的宿醉,她现在很清醒。

但又好像是醉了,她本该推开薛凛,可手指却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抬起来。

她被吻的脖颈都变成了粉色,还好在夜色中,没人能发现。

他偏要她想起来,偏要勾起她汹涌澎湃的爱意和绵延泛滥的怨恨。

魏惜眼中潮湿,忿忿在他唇上狠咬了一口。

她不确定自己用了多大力气,但能感觉到薛凛动作顿了一下,似乎没方才那么放肆了。

薛凛眼底微微发红,唇上还留着方才旖旎的水光,他低声道:“魏惜,还记得我以前怎么吻你吗,还记得我的味道吗,七年了,再不多亲亲你,我都快想不起来了。”

魏惜的眼睑一直在颤,手中越攥越紧,甜米酒的杯子都被她捏皱了,一些米酒流出来,顺着她的手指滑下去,黏黏腻腻。

魏惜急喘道:“我告诉你,我今天也喝酒了,你别指望我给你什么承诺。”

薛凛轻笑,也不在意她的抗拒,而是攥住她的手腕,沿着腕骨一寸寸的向下摸去:“那我现在作为唯一的备胎,是不是可以多点福利?”

他今天看过南湾所为挽救海洋生态环境所做的努力后,心底一直很慌,他不知道公示后他和魏惜的关系会不会又退到冰点。

他想抓住更多,想确认更多,像野兽想要圈住自己的猎物。

魏惜绷了绷唇,她被强吻得一片混乱,不由得顺着薛凛的说辞继续下去。

“福利应该是我给你发,而不是你来抢。”

她能感觉得到,她给薛凛留出一丝缝隙后,隐隐的,又是薛凛在主导两人发展的节奏。

其实对于她这样木讷被动的性格来说,需要靠别人推动发展。

但自尊心又不想让她很快屈服。

薛凛俯身,亲了亲她透红的耳朵:“那你记得多给我发点,我们成年人,需求都很大。”

魏惜假装没听懂他的暗示,低头猛地喝米酒解渴。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薛凛身上那股单枞乌龙香开始变质了,她曾经觉得那代表着少年清爽干净的味道,像阳光下烘干的衬衫,像清晨草叶上的露珠。

而现在,那股香再次包裹她,她却感觉到了无孔不入的诱惑,暧昧拉扯,勾人沉沦,它和火热蛮横的吻,和伺机而动的欲望纠缠在一起。

这晚魏惜回到家,淋浴的时候听歌发呆,不由自主用手指碰了碰嘴唇。

淋漓洒下的雨雾中,她仿佛又回到被深吻的现场,应接不暇,被迫躲闪着他的舌尖,再无可避免的被捉出来,缠绵在一起。

魏惜洗过澡后,手掌撑在潮湿的墙壁瓷砖上,微微喘气。

他说得对,成年人,需求都很大。

一个吻,就彻夜难忘。

擦干身上,踩着拖鞋出去后,魏惜才发现,妈妈刚才给她打了电话,她没有接到。

她赶紧给姜颂辛拨过去,甚至来不及吹头发。

姜颂辛很快接听了。

“阿西,刚才做什么呢?”

姜颂辛声音还是很温柔,但隐隐能听出有些困倦,她到底上了年纪,现在一到晚上就容易发困。

魏惜将毛巾罩在头发上,打开空调调成热风,声音愉悦道:“刚才洗澡呢,怎么今天这么晚没睡?”

姜颂辛笑道:“这不是想你了吗,纯宇寒假都回家来了,你还回不来,妈妈已经很久没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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