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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娘炮拿了攻剧本(24)

作者: 夏彦 阅读记录

可怜寇思硬是没拽住,让他像毛毛虫似的拱进沈山南被子。沈山南被子里冰凉的,少爷进去冻了个哆嗦,好在旁边原本冰凉凉、硬邦邦的地方忽然升温,他迷迷糊糊追着热源就贴上去了。

寇思瞪着沈山南,开始思考这人自己醒的那是不是就可以大声说话。

“少爷!少爷!您不是要早起吗?”

被孜孜不倦的叫唤吵醒,夏知之哼唧半天,总算睁开眼,入眼便是雪白的中衣,衣襟大敞,疑似被他自己拱开的。

距离面颊不过寸余,便是同样苍白的……苍白的胸肌,再往下……

夏知之: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槽槽槽槽槽槽!!!

他瞬间清醒,猛要抬头,又猛地顿住,差点没把自己脖子闪了。如此电光火石间,他犹如神助,胆子疯狂膨胀超过脑子,毅然决然的闭眼——

贴!

中草药微苦的气息充斥着鼻尖,还有属于沈山南独有的味道,是他本身的冰冷与温暖内力相交汇。即便胸膛也有斑驳伤痕交错,却掩不住其下柔软的皮肤。

再贴近些,能感觉到矫健肌理,与令人失神的震动。

是心脏在跳动。

……真好,是南南的心脏在跳动,他真的好冷淡的,心却跳的这么沉稳有力,好像只是听着,那一声声就能听进灵魂深里去似的。

…………

夏小少爷在被窝里将自己炸成一朵烟花。夏亭有事找他,等半天发现此弟弟色令智昏,大有今天决定不起床贴到天荒地老的架势,不得不出手将他从沈山南身上撕下来。

撕得可不容易,跟拔萝卜似的,头晕目眩都不足以形容他的状态,得用飘飘乎如乘风欲仙来描述。

被拔|出来看见大哥的时候,眼中还饱含热泪,喃喃:“噫呜呜呜呜姐妹是什么东西我男朋友赛高YYDS阿伟死去活来…”

夏亭伸长胳膊,叉着咯吱窝将他端到椅子上,像叉一只吸着猫薄荷不肯离开的猫,身体拉得长长的,叽叽咕咕别人听不懂的猫语,深感丢人且丢人且丢人。

一松手他还想跑回去。

关键猫薄荷也很不自觉,大舅子摸着衣服就发现他居然在自我加热,把整个被窝烘得干蓬蓬暖洋洋,这能不长猫吗??

沈山南错开脸,长长的睫毛耷拉着,显得特别被动,特别被占便宜。

夏亭怒目:你还装,你还无辜,你无辜给谁看,谁还没有内力了?

“好了!”他按住夏知之脑门,把他怼在椅子上:“说正事!”

夏知之哇呀呀怒发冲冠:“就在干正事!你懂什么你这个单身g...你这个连媳妇都没有的人!”

夏亭:“......”

突然受到暴击,夏亭脸都黑了:“怎么跟大哥说话的,你还想不想去武林盟了?”

夏知之握拳愤慨:“...嘤。”

大丈夫能屈能伸!

夏亭:“赶紧收拾,把衣服穿上,我在外面等你。山南也是。”

“什么事啊,南南要多休息,”夏知之吸媳妇儿吸的精神亢奋,原地扭成麻花,企图发动攻击嘤击长空:“而且人家家今天有事的。”

被无端“人家家”了一脸的夏亭顿了顿,熟练的令人心疼:“已定了后日出发,出了这些事,星朗需得留在山庄。我以止凉山庄的身份去,不方便隐匿行踪,原想让他与你们同行,现下只能另找人了。”

夏知之煮沸的脑子稍稍冷静:“北寒门的怎么说?我就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咬定了是咱们做的,分明什么证据都没有?”

夏亭摇头:“只说要山庄三日内,要么交人,要么破案。”

夏知之卧槽出声:“见过裹小脚的,还没见过裹小脑的,凭什么呀?”

夏亭闻言又好气又好笑,弹他脑袋:“什么裹小脚,哪里学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夏知之被弹的嗷嗷叫,还不忘叮嘱:“大哥你坚持住啊,不行咱们报官吧,本来这事儿也不归咱们管嘛,公事公办,不落人口舌。”

他说着说着倒认真起来:“可不能应他,最好连回应都不要有,否则岂不是趁了他们的心意,白白变得被动了。”

夏亭失笑:“你又知道了,大哥岂是那等软骨头的人?”

“好了!不要操心这些——”他最后弹了一下头,佯怒:“带你们去见一位前辈,这一路还需他多护持,别让人久等了,快洗漱!”

他出去后,夏知之哼哼唧唧的爬回床上换衣服,对沈山南道:“我就是觉得不对,北寒门自己也虚吧,否则怎么会直打几句嘴炮就跑了?除了那个门主,叫什么来着——”

哦对,傅魈。恐怕除了傅魈,昨日在场的便再无一人是真心为了这少门主悲愤,以至于不管不顾,上门寻仇的了。

可是傅魈是真的认定止凉山庄是罪魁祸首吗?也未必,他不过是殇痛过度,恨意上头,看见任何怀疑的都宁可杀死不肯错放罢了。

能理解,但是不能容忍。

就算他心有疑虑,又怎么可能允许这些人再欺负全世界最好的南南媳妇儿呢!夏知之已经完全将昨日的事埋在心底,重新精神起来,捧着大脸嘿嘿笑。

笑得寇思小声提醒:“少爷,口水...口水!”

洗漱完毕,再待食了些饭。夏知之昨天耗电太高,早上虽说充了电,也仍旧吃不下东西,尤其看见鱼羹粥,面色微变,差点没当场又吐出来。

他掰了俩包子,其中一个包子馅塞给沈山南,另一个塞给夏亭,自己吃了俩包子皮就算完事。

一行人骑马去城外,因为要行山路,坐马车不太方便。沈山南伤口愈合速度远超常人,于是小少爷检查无碍后,坚决要跟他一起——一个被窝都钻过了,全世界最好的南南肯定愿意带他一起的。

至于旁边欲言又止的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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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山南被他拽着衣角,还没表面撒娇实则撒泼的闹,就已托着腰将人送上去了。

夏小少爷只觉整个身体一轻,飞起来似的上了马。还没叫唤让他小心胳膊,身后一沉,熟悉的气味再度靠近。

他头都不用扭就能感觉到那流畅的体型,那矫健的肌肉,那有力的手臂,那帅他一脸的动作......

他在马上笑得如梦似幻,他大哥在旁边恨不得原地消失。

沈山南用斗篷给他围了一个猫猫窝,里面继续着早上被打断的暖烘烘。夏知之就从斗篷包围里扒拉出一双眼睛,看双侧树木快速闪过,将他受伤的胳膊捧在怀里。

好几次想要让他降速,但是沈山南单手勒缰,依然十分从容。甚至没觉得多久就已出了城,被夏亭领着,绕进一个山丘里。

“月黑风高夜,杂草蓬蒿中啊。”马儿平步缓行好一阵,夏知之嘀咕。

抵达半山腰,将马拴在盘山的路边,迈步进山,更是一片荒草杂木从生。

夏知之气喘吁吁:“是哪位前辈,为什么要在这里见面?年纪大吗?”

别仗着有内力就作啊,是什么伟大的情|趣让他们大冬天的相约在荒郊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