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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娘炮拿了攻剧本(2)

作者: 夏彦 阅读记录

反抗的门人尽数被杀,原本理智的也因护人心切,伤的伤死的死。

一把大火烧过,数代心血毁于一旦。反而是最初包庇罪人的人,因反应及时得以逃脱。

止凉山庄关系特殊,并未参与围剿。半年前有闻言那罪人出现在西北,入了拿活人连蛊的龙门教,全武林惊动,不断有人前往追杀。

大部分人都以为那族长和妻儿死在大火,谁知半个月前,那族长之子、亦是当初的娃娃亲对象竟然被名宿护送出现在杭州,并在众目睽睽之下递交了婚约契文。

罪魁祸首既已出现,众人的怒火自然转移目标。兼之有名宿见证,止凉山庄竟不得不履行约定。

何况……庄主还存着点心软。

不过也只是心软,在夫人发了一通怒火后,最终决定降为妾室,连一顶轿子也没有,在某个夜晚安静的迎进门。

毕竟大家心知肚明,此人肯定是为了报仇才忽然出现的,所求也不过是寻个庇护。

虽说稚子无辜,可受害者亲属们的仇恨不会讲道理,更遑论他是门主之子,与那包庇罪人的门人关系特殊。

明面上不逼迫,暗地里的手段可就说不准了——此人隐姓埋名在外逃亡十年,几乎时刻都被知晓他未死的人暗杀。

而叛徒们现在身居高位,龙门教根源深厚,凭他一己之力实难撼动,更别提他一旦暴露,暗杀的人只会更多。

夫人也是知道他虽然心思不纯,却也不敢对夏知之不利,这才勉强接受。

可惜……可惜小少爷从小受宠,养的天真又娇气,活了十几年突然听说自己还有门娃娃亲,本来就心不甘情不愿。

一进洞房掀开盖头,瞧见个比汉子还汉子的媳妇,脖子上还有一道刀口被泡久了,死肉泛白外翻,十分可怖,顿时吓得哭着夺门而出。

然后不小心就掉进湖里去了,还是被那个娃娃亲救起来的。

这下夫人就炸了,恨不得弄死那个害了她儿子的小王.八蛋。

夏知之回忆至此,舔了舔后槽牙。考虑到原主似乎是他前世,不好妄自评价,只对这经历十分扼腕。

他记不清那位娃娃亲仁兄长什么样,但他被灭了满门,躲躲藏藏十余年,过得都不是人过的日子,哪里能与娇养的哥儿们比。

更何况……恩,参阐门门主一家好像都比较粗犷……

他对穿越还有些不真实感,不过既然来了,又答应了一堆“遗愿”,鬼知道有没有天道轮回的设定,让他完不成就得到什么惩罚......只好硬着头皮装下去,不然就以那位娘亲大人的“疯狂”而言,知道自己儿子出了事,哪怕是“一半”的儿子出了事,也保不齐会有什么反应。

而且原主将记忆给了他,让他有种蝶梦庄周的恍惚,对这个世界接受极快,冥冥之中更无任何抵触。

那么赡养双亲便是理所当然的,山庄发展有他大哥和一堆亲传弟子。原主本来就是米虫,暂且也不需要出什么贡献。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娃娃亲同志……

他没经历过当初的腥风血雨,心里还存着法治社会,自然不至于有罪名连坐之类的想法。只觉得那人挺可怜的,明明出事时还是幼童,却被所有人迁怒,从云端掉到泥地里还被人踩,实在是惨。

原主的名字也叫知之,倒不存在反应不过来的问题。

夏知之心里转着数个念头,不适应又有些窃喜的再次摸摸突然变大的二两肉,沉沉睡过去。

第二天早上被寇思叫醒来吃药,说夫人已经来看过了,见小少爷还没醒,坐了会儿才走。

夏知之蹬蹬腿,闷声应了。

经过一夜好眠,记忆融合的更清晰了,实在是件好事。

他喝完药,直接在床上洗漱了,一边感叹封建生活真是懒惰的温床,一边又似漫不经心般问道:“那个……那个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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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之:卧槽我好漂亮TVT

夏知之:卧槽我这么漂亮为什么是攻=口=

第2章 卧槽苍天赐攻

寇思茫然:“谁啊?”

夏知之佯怒瞪他,片刻后又自己气短:“就是那个害我掉进湖里的人。”

寇思面上浮现一层薄怒:“您说沈山南?他应当还在祠堂罚跪呢!”

夏知之一愣,险些接不下去:“罚跪?”

寇思愤愤:“是呀,新婚之夜却害少爷出了这么大的乱子,罚他跪两天已经算仁慈了!”

夏知之:什么!难道落水不是我自找的吗???

然而这家溺爱孩子已经到了令人咋舌的程度,夏知之瞧着寇思的脸色,硬是没敢开口辩驳。

怕哪里做得不对,让别人起疑心。

他牙疼的捏了捏手里的粥碗,前日新婚之夜,他落水时是沈山南救的,虽说不想有偏见,但他娘还真不是能“温柔”到让人换了衣服吃了药再罚跪的性子。

昨日他又稀里糊涂昏了大半天,所以说那人大冬天的在水里泡了许久,还罚跪整整一天两夜?

不会就这么挂了吧!

夏知之心里像猫抓似的挠,生怕一穿来手里先搁条人命。于是心一横,对寇思道:“你去叫他过来。”

寇思瞪大眼:“叫他过来做什么!”

见夏知之被他吓一跳,寇思立马软下去:“对不住,少爷,没惊到您吧?寇思一时情急,您叫那个恶人来做什么呢?前日您还……还很厌恶他呢。”

他顿了顿,觑一眼少爷的脸色,到底没把被人吓到说出来。

夏知之面上微微一白,往被子里缩了缩,垂下眼睫,使出拿手绝活嘤击长空:“我……我有些记不清了,他不该是我的妾么?我连面都还没见过呢。”

寇思:“那人丑的很,没什么好看的,远不及少爷您。”

夏知之心想你不是放屁么,逮个姑娘来都没这壳好看,还拿出逃八年的人比?

他执拗道:“我不记得了,想瞧瞧。我爹生病时娘亲都在一旁守着呢,怎么我娶个媳妇回来,他都不来瞧瞧我?”

寇思又劝了几句,最后无奈,只得退出房间说给他叫去。

他闻言心下一定,乖乖的缩进被子里补觉。

寇思出了门,却没直接去祠堂——也没这权利。沈山南是被夫人禁足罚跪,还得去找夫人才行。

“少爷真这么说了?”重彩想了想,瞥向一旁的夏长风:“你们该不会是合伙来骗我的吧?”

夏长风忙赌咒发誓,道:“绝非我心软。知之现在记不清事,他原也不常出门,没个玩伴,约莫是对新进门的……新进门的那人好奇了罢。”

重彩“铛”地搁下茶碗,茶水震撒出来,震得旁边两人心头一颤。她轻抚眩晕的额头,哼道:“罢了,既然知之好奇,就让他见见好了。”

寇思应下,重彩摸着腰间长鞭,又道:“让他仔细着点,若是再出一星半点差错……”

林长风忆起重彩当年一人连挑清风门二十四坛渡口的“壮举”,干笑:“夫人别气坏了身子.....还不快去,让他换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