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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娘炮拿了攻剧本(132)

作者: 夏彦 阅读记录

沈山南点头。

夏知之:“你知道在哪儿?”

沈山南又点头。

片刻后,他听见少爷拉长了声音道:“哦........”

“不愧是青梅竹马哈,真有默契,”夏知之的语气很平静:“一听就听出来了,以前跟弟弟经常去哈?那后面的你也知道吗?”

沈山南:......

不知道为什么,他听完这话,警惕的心弦突然就绷紧了,感觉后脊微微发凉。

直觉让沈山南摇头。

少爷:“别啊,我再念一遍,说不定就记起来了呢。”

沈山南按住他的手,踟蹰片刻,从内兜里摸出一个半青不红、半个手掌大的果子,献殷勤一般递过去——对比家缠万贯的少爷,他真的是又穷又不会说话,只能拿这种东西讨好对方。

半年前他用这招,少爷感动的稀里哗啦。可惜这会儿马屁拍到马脚上,夏知之先一愣,而后不可思议的扒他衣襟:“哪儿来的?”

沈山南:......?

夏知之怒道:“你偷偷出门了?!干什么去的?!什么时候出去的?!”

沈山南:......

“你、你,”夏知之气到摔毛巾:“啊!你要气死我了!”

他在原地跺脚,转身夺门而出:“西凉!给我出来!”

沈山南举着果子:.......

他真就只是路过时闻见味儿了,趁着等水沐浴,寻到田边摘两个而已.......

只需要几颗石子探路,他保准走的比娇生惯养的少爷还稳。

但是夏知之哪儿管这个,一看到那树就在晒谷米的道场边,旁边又是个猪圈,他就要窒息了。

万一滑到了呢!万一被猪拱了呢!这家猪养的又肥又壮,人都能骑上去了!

一想到沈山南骑着猪跑看不见又停不下来,他娇弱的心脏就受不了了,呼吸不上来,要晕倒。

西凉看了看被放出来拱地的猪,又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猪,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但悲催的黑衣卫没有办法违抗主人的命令,他只能按照吩咐,连夜去城里,第二天上午众人要出发时才堪堪赶回来,将一个小盒子递到少爷手上。

夏知之接过,板着脸钻进马车去了。

一旁的黑衣卫投来疑惑的眼神,西凉表情一言难尽。

别问,问就是忠心爱主。

夏知之进来的一瞬间,沈山南就“看”了过去。

盒子收到颠簸,里面的东西撞击,发出轻响。

沈山南微微侧头,感觉这声音略有耳熟。下一瞬少爷牵过他的手,便听“咔哒”一声,有什么扣在了他的手腕上。

细细的锁链被小心缠在手臂上固定住,尽量不影响他的活动。

“我订做了四个,”夏知之呵出一口气,将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今天就先戴一个,往后再冒险一次,就再加一个——你机会不多了,沈山南。”

沈山南:……

沈山南:…………

夏知之仔细观察,见他并没有感觉到不适,偷偷松了口气。

他感觉自己很矛盾,就像脑袋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清醒的警告他沈山南是个独立的自由的生命,不是什么附属品,对方首先是个人,然后才能是他的爱人。

而另一个只是不停的愤怒,什么自由?命都没了,谈什么自由?如果沈山南不在乎这条命,不如就给他了,既然已是他的东西,为什么不能藏起来,关起来,长长久久的只属于他?

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古人,知道自己现在心理出了点问题,很危险,但是…….

“让它永远当一个银质的装饰品,好不好?”

沈山南不是没被关过,但还是头一次,见有人把囚禁说的这么、这么有商有量的。

夏知之:“恩?”

沈山南:……

直觉迫使他再一次点头。

然后他收到了一个代表奖励的亲亲。

….

【初五,华天(堑),阻临()(),速()山】

“就是前面了。”

所谓华天堑,其实是一处还颇有名气的山谷。不过数日,一行人便抵达谷外约莫数里的村落中。

落脚的人家一听说他们要去那处,还十分热情的介绍:

“从这条小路能进去,你们今儿就歇着,明天赶个早,晚上就能到谷底,不然从山上绕怕是得好些天呢!”

夏知之看了看遮天蔽日的丛林,发出娇弱的声音:“路?哪里有路?”

那人家笑道:“小少爷不习惯罢,这不就是了?你这身衣服可去不得,都得刮蹭坏了!咱们村里闲来无事也没人去那处的,得亏前两日来了不少人,重新开过一遍道,不然更荒呢。”

众人皆是一震,夏知之忙问:“前两日什么人来过?”

“倒不似你们这样文雅,”那人想了想:“都带着佩剑,瞧着凶巴巴的,我好像听说什么…….什么峰头的。”

上百号人浩浩荡荡路过,各个身姿雄壮、手持利剑,着实引人瞩目,也着实让人不敢靠近。

夏知之谢过他,又让黑衣卫安排食水,忧心忡忡地去找长留先生。

他从没跟先生说过来意,也不见先生与外人联系,但他可不信对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老人家说先前已有上百人进谷,先生,你说咱们是进去还是——”

匆匆敲门后就推开门,夏长留倚在桌边,拿着一个册子看的入神,闻声抬眼之时,几乎要将少爷溺毙在那双温柔的眸光里。

夏知之:…….

夏知之:“虽然但是,咱们至少套个封皮…….”

长留先生冲他一挑眉,将册子半递出去示意:“套什么封皮?我又不是偷偷摸摸看书。”

恩?难道只是封面污了一点?少爷打眼一瞧,这一页左边写着四行诗:“独怜幽草涧边生,上有黄鹂深树鸣。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

好似确实没什么问题,然而移到右边,就是一幅需要打码且高标警示的三人野外鸣叫运动竞赛图。

少爷倒抽一口凉气,下意识捂住眼,我的贞洁!!

脖子脸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烧红,长留先生顿时笑容真实许多,瞧这个乐子比看小煌书还开心。

“先、先生!”少爷面红耳赤:“说正事呢!”

长留先生:“什么正事?”

夏知之:“天龙峰那些个老前辈们,说不定已经进谷了。”

夏长留笑容微敛,显得兴致缺缺。

夏知之:“初五,华天堑,阻临?速什么山。阻临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咱们现在不知道,但是最后那三字,您说到底是进山、还是离山呢?”

夏长留意有所指:“一般人都会想着进山。”

但是少爷显然不是一般人,他一想起“沈黄衣”那疯劲和猜测其背后的真实身份......瞬间就对进山充满了抗拒,万一出个什么事,就这个地形,完全就是瓮中捉鳖啊!

他企图萌混过关,但是先生这会儿不吃这套,温柔的用小煌书拍他的脑袋:“出去。我来看病还不够,怎么,还要我为你出谋划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