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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娘炮拿了攻剧本(130)

作者: 夏彦 阅读记录

夏长风思索良久,前半句有点怀疑,后面倒是能信。

最后只道:“你要有分寸。”

夏知之:“放心吧爹,山庄养了这么多子弟,黑衣卫也都是自小与我一同长大,无论如何.......我不会拿他们冒险的。”

说罢似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道:“怎么也不能让亲爹晚节不保啊。”

他笑得促狭,盈盈烛光落在双眸之中,倒像是带了水光似的。夏长风觉得碍眼极了,一把将他的脑袋夹在胳膊下,恨恨:“是让你小心!你爹的名节还轮不到你小子操心,就凭你,也干不倒止凉山庄——只要你跟南南好好过日子,有什么事你老子摆不平?别跟你大哥学,天天在外头逞能,我还没死呢!”

小儿子舍不得骂,只能骂骂咧咧的数落远走“送死”去的夏亭。

夏知之乖乖的哦了声,顺势趴在他腿上,抱着他的腰不动弹了。

他生下来就两个巴掌大,又小又软,软的夏长风每次抱他,都感觉要从胳膊缝里漏出去,有好一段时间恨不得双手捧着他走路。现在一晃,都快跟自己差不多高了。

以前一掐就能掐起来,像个被揪住后脖夹着尾巴的小猫崽,现在也好不到哪儿去。夏长风心道,长大了,心思多了,其实还是傻不愣登的。

夏长风垂下眼,看着抻着腰挂在自己腿上的小儿子,悄悄比划了一下.......这么长一条,是他手掌的很多很多倍长了。

.........

“去!”

飞鸽扑棱翅膀,应声飞走。西凉在树上看了片刻,几个起落,轻飘飘落在行驶的马车前。

车辕上还坐着另一个黑衣卫,待他跳上来后,随手递了水囊给他。

西凉喝了水,那黑衣卫朝他打了个手势,神情凝重,西凉向后瞥了眼,摇摇头。

车厢里两位,一上午都没说话了。

他们这一行数十人都骑着马,并不是一同行进,但随身也有八九个。此时除了马蹄声和车轱辘滚动的声音,竟然再没有其他声音了,气氛简直压抑。

西凉心里暗暗叫苦,早上一离开止凉山庄,少爷就不装了,再加上沈山南无差别的“你们都要死”的气场,这辆马车坐着都感觉扎屁股。

“什么事?”

车厢里突然传来询问。西凉忙高声道:“是长留先生那边来讯,定了汇合的地点。今晚继续赶路,约莫明早便能碰面了。”

既然要带上沈山南走,自然不用再等先生进杭州。夏知之没再吭声了。

车厢里的气氛确实僵硬。

这次少爷十分高调,清一色的夜照玉狮子配缠丝金线的鞍鞯,连鞭子上都镶着宝石。四匹骏马拉车,车厢雕梁画栋,恍若一座小型楼阁——总的来说,就是大。

特别大。

以至于少爷倚在塌边,沈山南都够不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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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晋真的好严格

可恶,我被锁住出不来了!就这种程度就要锁,爸爸对你真的很失望!!

第95章 这是文盲传讯

从昨晚开始就这样了,吃饭睡觉都正常,宿锦提出离开时,夏知之还同他一起给沈山南做了最后一次检查,那小心的态度着实令宿锦一言难尽。

唯独两人相处时,夏知之不再多一句废话。其反差之大,连沈山南这种几乎不动脑子的“直男”都意识到:少爷在生气,并且气的很厉害。

其实从夏知之一言不发将他拉进房的那一刻,沈山南就已经完全搞不懂到底是什么个状况了。索性对方最后将自己带出来,不然按沈山南自个儿的想法,既然现在走少爷会生气,那就等少爷走后他再走.......

夏知之有时都恨自己太了解这家伙,对着一张面瘫脸,都能猜出对方脑子里在转悠什么让他恨得牙痒痒的念头,连自欺欺人都不能。

外面一声呼哨,似有鸽子扑棱声。片刻后西凉道:“老爷已让跑南面的商行,将‘货’押走了。”

夏知之高声:“知道了。”

他思索片刻,提笔先回个表情包——他现在能看懂黑衣卫的密信,但翻译起来颇为费劲,更别提写了。

车门打开一丝,西凉被叫进来代笔。

因有外人气息靠近,沈山南下意识握紧剑柄。剑鞘与车厢碰撞,发出一声极轻的声响。

夏知之:“…….”

“算了,”夏知之道:“就这样吧。”

他爹一定可以从这个表情包里感受到儿子借记卡金卡的拳拳爱意,不用加字了!

西凉忙不迭滚出去,实不相瞒,差一秒都觉得自己要死在里头。

外面的黑衣卫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晚上住在客栈,虽说沈山南可能不需要,但少爷还是闷不吭声的服侍他解手更衣洗漱,要从水桶里出来时,照常给他围上“浴巾”,顺手塞了颗蜜饯。

真的只是顺手,谁让他平时自己嗑零食嗑习惯了呢?结果被沈山南一把抓住手腕,险些拖进桶里。

浴巾下半截浸入水中,却没人再去注意这些。少爷只是下意识往下瞥一眼,差点把鼻血激出来,胡乱将沈山南的湿发从自己脸上拨开,心中忿忿,这…….这实在是太犯规了!

沈山南低头要吻他,他侧头避开,沈山南顿了顿,直接掐着腰,将他端进水里。

陡然临空,少爷吓一跳:“干什么——唔!”

……

晚饭加了姜汤,西凉端进来,就见少爷泄愤似的拿着一块布巾,猛搓沈山南头发。

脸红扑扑的,眼睛水汪汪,甚至不自觉噘着嘴,一副饕足后勉力维持凶横的模样,几乎称得上娇俏了。

他被自己想到的词吓了个寒颤,视线下移,对上沈山南无表情“看”过来的脸。

西凉:…….

放下碗,轻功出门!

次日一早,有另一辆马车抵达客栈。

外表瞧着普通,但驾车的那名青年样貌出众,气质尤其冷肃,硬是将整体档次拉高了数个台阶。

掌柜的亲自迎出去,也没见那驾车青年如何动作,只觉胳膊兀地一沉,便慢了一步。

他立刻乖觉退开,笑问:“客官是要住店?”

青年点头,还没回答,马车里冒出另一个男人,跳下来道:“两间上房,我们来找人。”

这跳下来的青年与驾车的青年长得一模一样,连衣服都一模一样,掌柜的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哎哎哎好咧。”

初夏跟他进去,春末则留在原处,与马车内低语几句。又自车厢底部抽出一架木架,掰动几处机括,便听齿轮咔嚓声不绝,无数零件跃动咬合,眨眼间那厚实的木架竟舒展开。

掌柜的听见声音回头看去,瞬间瞪大眼。

木架瞬息成型,最后一声机括嵌合,出现一架厚实而精巧的轮椅。

天工造物不过如此!

然而原本因为这轮椅耳语躁动的路人,在春末扶出马车内的另一人时,骤然安静下来。

良久都没人说话——没人敢说话似的。

“先生。”春末将厚毯铺在轮椅上,轻声问:“吃点东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