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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证法医5重案日记(45)

只不过他不会当着陈飞和吕袁桥的面去抱罗家楠就是了。

绝不。

TBC

作者有话说:

陈队:卫东师兄和嫂子都不这性格啊,罗家楠随谁啊?

老赵:……随你

祈老师:回家再哄~

从这周开始,每周三休息,谢谢理解~

感谢订阅,欢迎唠嗑~

第30章

“二号嫌疑人……死了?”

收到消息, 明烁的表情明显错综复杂了一瞬,其中占比最多的情绪是失望:“罗副队,我欣赏你们重案的效率, 可这一次是不是有点仓促了?”

罗家楠知道他是想借着卢鑫的案子顺藤摸瓜把裴文标抓了,然而以目前掌握的线索来看, 仅能指控乌鸦夫妇见财起意越货杀人。针对裴文标是否指使了他们,警方不可凭主观判断进行诱供,得有确凿的证据才行。吕沛英一死,手头就剩乌鸦这一个突破口了, 以他之前在审讯室里的表现来看,无疑是块难啃的骨头。

“形势所迫,明队,就昨儿那情况,搁你你也得立马抓人。”

罗家楠没提枪战时的惊心动魄, 这种时候说那个都是废话。另外他倒是想让庄羽背锅,可人家昨日的行动端掉了一个贩卖新型毒品的团伙, 缉毒那帮人还要开庆功宴呢,他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去掀人家桌子, 不合适。

不过他还是补了一句:“具体情况你可以去问庄羽,人家那是大行动, 别人都得让道儿。”

横竖不能让明烁觉得事情到这份上是因为他们急功近利。

缉毒处的行事作风人尽皆知, 明烁没发表意见, 只是叹了一声:“屋漏偏逢连夜雨。”

“怎么个意思?”

“有线报说, 裴文标计划出逃,可现在没有任何可以申请羁押他的证据在手。”

“……”

罗家楠默然。逃了就很难抓回来了, 红通上那么多人, 耗费大量财力物力人力抓回来的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这帮人有钱有权, 请的律师比他们还懂法,从开始违法犯罪那天起就把退路设计好了。

相视无语了一阵,明烁要求道:“我要提审乌鸦。”

罗家楠眉头一皱:“不合适吧明队,您是经侦的。”

“没什么不合适的,联合办案,我有权利提审嫌疑人。”

“不不不,您误会了,我不是拦着您提审嫌疑人,而是您以前对付的大多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种动不动耍混蛋的,怕您吃亏。”

“铐椅子上他还能咬我?”

“……”

罗家楠心说他是不能咬你,但能让规定咬你。不是他看不起明烁,而是明烁虽然起点高,但从警时间没有他长,平时面对的大多是一些举止文明、靠钱撑面子的坏人。那些人一旦被扒去金光璀璨的外衣,真的屁都不是,怎么揉搓都行。可像乌鸦这种过惯了刀头舔血日子的嫌疑人,给他喝杯水都得留神他闹出点故事。

不过话说多了反倒显得自己杞人忧天,罗家楠权衡片刻,点点头:“行吧,您要提就提,我这就跟留置室打声招呼。”

果不其然,俩小时不到,出事儿了。罗家楠跟休息室里睡得正迷糊,突然被苗红一把掀了被子薅起来:“乌鸦用烟头把自己眼珠子烫了。”

惊醒后心跳本就忽忽悠悠的,再听苗红这么一说,罗家楠直觉满脑袋牙疼,皱眉问:“明烁给他的烟?”

怪不得刚才隐隐约约听见声嚎叫,想来那场面必然极度震撼人心。

苗红无奈点头:“我刚看明烁从审讯室里出来,捶墙捶的手都流血了。”

“估计他是没想到这孙子能对自己下这狠手。”罗家楠下床蹬上鞋,胡撸了一把睡乱的头毛,“谁送那孙子去医院?”

“陈队说让咱俩去。”

“他也不怕我给那孙子另一个眼珠子挖出来。”

苗红眼神一凛,反手拍了他一把:“哪那么多废话,赶紧去洗洗,晚了眼珠子就废了。”

——废就废了呗,干我屁事。

罗家楠不情不愿的蹭出屋,刷完牙洗完脸,去审讯室提人。进屋之前他看清洁工正在擦墙上的血迹,想想明烁这口闷亏吃的,该是得窝心好一阵子。

他理解明烁给对方烟抽的举动是为了消除隔阂建立信任感,然而这招不是对所有人都适用。首先乌鸦以前做过狱警,监狱里的犯人伤害自己换取短暂自由的招数他门清;其次他做过雇佣兵,枪林弹雨里摸爬滚打多年,又被炸断了手指,胆量与对疼痛的忍耐力会比常人高出许多。

祈铭已经先行做了处置,现在乌鸦左眼上盖着医用纱布,右眼依旧阴鸷。见到罗家楠,他干扯了一下嘴角,语气却是耀武扬威的:“刚那位明警官还好吧?我看他脸都吓白了。”

“挺好,傻/逼见多了他早就习惯了,再说他本来长得就白。”罗家楠下意识的维护起明烁,总感觉经侦的没他们刑侦的皮糙肉厚,虽然经侦有很多老警员也是刑侦调过去的,但起码明烁不是,另外要是换成庄羽他可没这份善心,“还能站起来么?用不用我扛你出去?”

乌鸦不屑嗤了一声。罗家楠瞅他那样也不多废话,开锁上铐,一把攥上后脖领子给人从椅子上薅了起来。然而乌鸦那分量必须得使大劲儿才能薅的动,一下扯疼了胸口的伤处,他立马别过脸掩饰。

瞧他那呲牙咧嘴的样,苗红上前架住乌鸦的另外半边胳膊,严厉道:“老实点,你敢折腾,老娘就把你另外一颗眼珠子打出来。”

听到这话,罗家楠忍疼的同时还得忍笑,心说——以后别老说我是土匪下山了,什么师父带什么徒弟,我那点混劲儿还不都跟你学的。

到医院把人送进急诊,接诊大夫听说是眼部高温灼伤,赶紧打电话把眼科的叫下来会诊,还单独安排给他们一个无人进出且窗外安装有不锈钢护栏的房间。

在屋里等了约莫二十分钟,眼科大夫敲门进屋。看清来人,罗家楠眼前一亮——这大夫他可太熟了,是好基友夏勇辉的对象。

“呦,韩大夫,真巧。”

韩承业分别冲罗家楠和苗红点了点头,不多客套,直截了当的问:“主任说是警方送在押嫌疑人来治伤,具体什么情况?”

科室的人一听说是在押嫌犯都不乐意来,韩承业最年轻体格也最好,就把他给推下来了。

“用烟头把自己眼珠子杵了。”苗红也冲他笑笑。上一次见到韩承业,还是把人从洗衣厂五米高的消毒桶里掏出来,晚一步就蒸熟了,不得不感慨这小子命真大。

“嗯,我先看看。”

上手揭开纱布,韩承业用电筒照射观察后眉头不由皱起——结膜水肿,角膜穿孔达虹膜层,瞳孔基本丧失光反应,再深一点连晶状体也得烫穿。

是个狠人。他默默的念叨了一句。以前也接过拿烟头烫自己眼珠子的,但绝大多数都是烫在眼皮上,因为高温逼近时人会本能的闭眼。真正烫到眼球上的,必须得是下定了决心孤注一掷。算起来这是他接诊的第二个自己伤及眼球的患者,前面那个还是个精神病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