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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证法医5重案日记(439)

然而他那车也就能坐俩人,被捎的人里指定不包括罗家楠,这点自知之明罗家楠还有,当即拒绝:“不用,我带祈老师吹吹自然风,不麻烦您了。”

于是问劼礼又将询问的目光投向祈铭。此时祈铭已经从车后座上下来了,站在罗家楠身侧,看到对方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问:“你累不累?都出汗了。”

“不累!一点都不累!这才哪到哪啊!”就算累吐血了罗家楠也不能承认,“我高中的时候带我同学能一路从市里骑到县里。”

带你早恋对象?祈铭默默吐槽。不过吐槽归吐槽,他并不计较罗家楠的过去,只是心疼对方的胳膊,稍作权衡决定接受问劼礼的好意:“我还是搭奥斯本的车回去吧,你伤口线还没拆,汗出多了容易感染。”

罗家楠原本愉快的心情被祈铭“出于好意的但不合适的选择”给泼了盆凉水,又不好当场发作,只能默默咽下口老血,固执道:“没事儿,我明儿就拆线了。”

“听话,我不想看到你像上次那样,需要开刀放脓。”耿直如祈铭,在权衡罗家楠的心情和健康之间,一如既往地选择了后者。

罗家楠简直要闹了,舌头一打牙:“你要真担心我,你骑车带我呗。”

“嗯?也行。”

这个祈铭还真没想到,让罗家楠一提,感觉完全是个可执行性很高的规划。然而罗家楠也就那么一说,并没打算真让祈铭骑车带自己,事实上他都不知道祈铭会不会骑自行车!

“那……你们慢点。”终于意识到自己是个多余的存在,问劼礼退开两步礼貌请辞,“祝你们周末愉快。”

目送兰博基尼轰鸣而去,祈铭转头问罗家楠:“你怎么还不下来?”

“你会骑自行车么?”

“当然!”

“多久没骑过了?”

“二十八年。”

“……”

罗家楠开始后悔自己的提议了,可看祈铭兴致勃勃的,又不好打击对方的积极性。骑自行车总归不会跟开车似的吧?直眉瞪眼朝人车后屁股去了。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他下车让位,接过祈铭的电脑包,跨上后座,叉腿坐着。反正腿长,有情况大不了蹦下来,或者脚刹一下也成。

结果,祈铭上车之后那车把晃的,快给罗家楠心脏晃悠出来了,一个十字路口过的其他车都不敢开了。咬牙忍了二百米,他实在忍不了了,垂腿往地上一踩。本想借力拖住祈铭,没想到人老人家正往脚蹬子上使劲儿呢,摩擦力没抵过惯性,“咕咚”给他撂地上了。这一下给罗家楠摔的,手都搓破了,刚想抱怨两句,抬眼却看那二八大杠忽然轻盈起来,把也不扭了,如乘风般远去!

“……”

无视了周遭投来的异样目光,罗家楠撑起身拍拍裤子,朝着祈铭离开的方向重重运了口气——老子今儿还就不打电话了,看你什么时候能发现后座带的南瓜掉了,嗯,对,还有电脑。

TBC

作者有话说:

临近完结,逗逼一下,就不能让祈老师碰带轮子的交通工具……嗯,也算是对南瓜一点小小的惩罚了【我是真写不出祈老师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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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兰博基尼并没有开远, 从后视镜里还能看到蚂蚁般大小的罗家楠夹着个电脑包蹲马路边抽烟。将车停到路边的车位里,问劼礼望着后视镜里的人,眉宇间划过丝疑惑。指尖在方向盘上有节奏的敲击着, 他忽而一笑,收回目光挪动手指轻叩液晶显示屏, 呼出徐安安的电话。

“你那还多久完事?”

“你已经到了?”那边的声音稍显吃惊,“可能……还要半小时左右。”

“谈不拢?”

“有点小分歧。”

“哪个包间,我去说。”

“不用了,我——”

“今晚十二点之前没结果, 这买卖我不做了。”

果决的话语让徐安安有些为难,斟酌一番,轻道:“枫林间。”

大马力发动机的轰鸣声引人侧目,只一瞥,就见那辆注定不是一般人能开得起的超跑驶离了视野。下一个路口左转, 兰博基尼驶入最外侧的车道——这是一条专为四海会所铺设的缓坡,而左侧两车道则通往隧道。会所周围没有居民楼, 闹中取静依山而建,绿化率远超国家要求的标准, 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段,每一棵植物的身价都由其根系的面积决定。

路的尽头, 远距离精准识别车牌的会所大门无声洞开, 道路两旁的松柏如卫兵列队般迎接贵客莅临。虽是依山而建, 但整个会所占地面积超过千顷, 其中有一半的面积被用来做成了人工湖。白日的湖面上游曳着黑白天鹅,到了夜晚, 山风拂动水波, 涟漪阵阵灯光细碎, 岸边人工雾气缭绕荡漾,端得幅人间仙境之景。

问劼礼下车后没有走正门进入,而是顺着回廊绕到会所主建筑的后侧,通过一扇带有密码锁的小门上输入通行密码而进入。这家入会门槛高达亿级身家的高端私人会所,明面上看是徐安安做老板娘,实际上背后的金主则是问家。在这里工作的员工都要签入职保密协议,工作时段绝不允许带手机、智能手表等电子设备,且必须身家清白。有人说,来这工作,背景调查堪比公检法政审,形象要求堪比明星选秀。

然而所有规定都是问劼礼接手之后定下的,这也是为什么会所会突然裁掉了那一群包括王馨濛在内、劣迹斑斑的莺莺燕燕。这些女人是善于讨好顾客,但他要的不是“那种”讨好方式,在他的经营理念里,高端服务不是竭尽所能的讨好顾客,会谈私密性才是客人们的痛点。前任经营者是他的堂哥问劼益,四海会所在其手中可谓是暴殄天物,用问家掌门人的话来说,这地方快被问劼益弄成个淫/窝了,服务员不好好学习知识提升个人素质,见天琢磨怎么给客人当小三小四小五,再高的格调再优雅的环境也被拉低了档次。

问劼礼接手四海会所之后,加强对高端私密性服务区域的管理,同时将主楼大厅开放,面向中端顾客,增加日流水。以前问劼益不敢开放,是因为会所里的龌龊事太多,人来人往的容易被警察盯上。只瞄准一小撮高消费人群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他留学归来,带着新理念加入家族事业的管理团队,大刀阔斧的改革,虽然遭到了很多来自叔伯辈的质疑,但一切看业绩说话。曾经四海会所的单店流水一年不过两三千万,其中很大一部分还是预缴的会费,他接手后一季度就做过了三千万。实打实的日进帐,完全不用像问劼益那样,预收款不知道花到哪去了,拆东墙补西墙,每年还得伸手问董事会要钱。

自己的买卖被横刀夺爱了,问劼益因此怀恨在心,最近这段时间没少找他的茬。那位均老就是问劼益“请”来的,试图借用外人的力量来搞家族内斗。凭均老的实力人脉和多年与政府打交道的经验,对付刚刚涉足地产业的问劼礼等同于职业球员踢中学校队。更恶心的是赛场上还有吹黑哨的裁判,家族里依然有大把的人是向着问劼益说话的,毕竟他的改革手段动了某些人的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