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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证法医5重案日记(246)

“呦着一搁了……诶诶……”

再次拉下祈铭的手,罗家楠顶着林冬和唐喆学好奇的视线苦笑道:“这颗牙是我当年卧底的时候打架打断的,后来去种了一颗,跟真牙一样,要不是这回断了我都忘了它了。”

听说是特殊时期遗留的伤痛,祈铭稍感心疼:“等下我去给你挂个牙科的号,尽早补上,拖久了其他牙齿会松动,这次咱用最好的材料。”

林冬在一旁提醒他:“种植牙医保不管报。”

祈-我有信托基金我还换不起一颗牙?-铭无所谓道:“把他满口牙都拔了全换成种植牙,我也不需要医保报一分钱。”

罗家楠闻言背上一抽,立马回手捂住嘴——这媳妇没治了,一句话说得我满嘴牙疼。

TBC

作者有话说:

林队宠二吉——靠嘴

祈老师宠南瓜——砸钱

过节了,轻松一章,连轴转好久了,内啥,国庆连更七天不休息了哈,记得回帖领红包呦~

感谢订阅,欢迎唠嗑~

第164章

急诊观察室罗家楠实在不乐意待, 看祈铭准备走了,软磨硬泡要跟着。救护车一辆接一辆,送来的人活了, 家属喜极而泣,死了, 家属哭天喊地现场上坟。他本来睡觉就轻,在这种嘈杂的环境里熬一宿纯属受罪。唐喆学是照CT时发现硬膜下有微量渗血,一大早就得复查,被前来会诊的神外罗主任给下了留院观察的死命令。

林冬决定留下来陪唐喆学, 等到早晨复查结果出来再走。罗家楠的车让特警帮忙开回局里了,于是祈铭暗搓搓撺掇他和林冬借车,哪知被林冬听见了,立马借口尿遁消失。那辆“霸天虎”他可准备开够60万公里到强制报废线再换车呢,要让祈铭多摸两回, 他怕原地报废。

其他东西罗家楠好意思吃拿卡要,但车他真张不开嘴, 一听祈铭提“车”赶紧打岔:“我叫车了,马上到, 走走走,咱去门口等。”

被罗家楠推着走到急诊大门口, 祈铭不怎么乐意的:“林冬刚才吼我来着。”

“啊?因为什么?”罗家楠明知故问——车是祈铭开过来的, 林冬坐副驾, 不吼才奇怪。

“前面那个路口的第二车道是左转弯线, 我不知道,以为是直行线就开上去了, 正赶上直行绿灯, 我就照直往前开, 他突然一嗓子‘刹车!’把我吼停在路中间,然后劈头盖脸把我数落了一顿。”祈铭的语气竟是有些委屈,“咱们这怎么会有左转弯道在右侧的马路?”

——他是得吼你!就你这一脚油,连闯红灯带不按规定道路行驶,得扣他九分儿!

心里逼逼,罗家楠面上还得哄,耐心解释道:“那是给辅路公交车留的左转专用道,不闹心了啊,没出事儿就是万幸。”

一般来说,新手司机上路容易紧张,只顾得上刹车油门方向盘,一旦出现需要手眼脑脚迅速协调的情况,基本顾不上观察周边情况和道路标识,更别提预判其他司机的行为模式。之所以祈铭开车让人胆战心惊,主要还是因为太过相信自己的判断,却忽略了还有其他几十上百万的司机一同争抢道路行驶权。

“他不能好好说话?说的我像出门没带脑子似的。”

一听这话,罗家楠想笑又不敢笑,憋得血管突突直跳。终于有件事能让祈铭感受一把被完全碾压是什么感觉了,以往都是他用专业知识碾压别人,能把人训得真信了自己的脑子落在了家里。

“那不能惯着,等明儿个我骂二吉去。”罗家楠自告奋勇替祈铭找场子,“数落我媳妇,经过我允许了么?”

那不着四六的德行逗笑了祈铭,随手轻轻一推他胳膊:“行了,我就跟你念叨念叨,别去骂二吉了,他又没招你。”

正说着,出租车到了。上车对完手机号,罗家楠歪头往祈铭肩上一靠,坦然享受熟悉的体温。三天没怎么睡觉了,疲惫感如潮水般涌上。白天还得去移交案子,算算也没几个小时好睡,但回家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晃晃悠悠宛如置身摇篮,眼皮越摇越沉,意识也随之模糊。不知开了多久,罗家楠再睁眼时发现周围白茫茫一片,好像是下雾了,还有,祈铭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前面副驾的位置上去了。他想伸手敲敲座椅靠背,肩上却宛如压了千斤的重物,无论如何也抬不起胳膊。

蓦地,后视镜里的映出驾驶座上的人脸,一瞬间罗家楠发根乍起——戴豪?他不是死了么!?

戴豪从后视镜里定定地看着他,视线冰冷。此时副驾上的人回过头——花白的发,阴鸷的眼,笑意阴森:“阿平,好久不见。”

——寇……寇英!

想喊,喊不出声,想动,动不了。罗家楠想要摸枪,可麻痹感从指间迅速蔓延至脖颈,甚至连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平哥~”

耳边响起娇媚的女声,冰凉的藕臂犹如毒蛇般绕上他的肩膀,激起阵阵寒栗。这声音罗家楠认得,是那个曾经意图陷害他、现如今已经死在出租屋里的王馨濛!

三个已死之人在一辆车上,那这车的目的地是……

“你陪我们一起去阴曹地府好不好吖~”

王馨濛的媚音再次响起,随之而来的无形压迫感令罗家楠喉间的窒息感愈加明显。蓦地,远远传来嘈杂的声响,紧跟着车身剧烈的摇晃了起来。突然感觉手能动了,他奋力一挣,同时吼出一嗓子“别碰我!”。

“家楠?”冷不丁被一把推开,祈铭稍感心惊:“到家了,下车。”

“……”

才从噩梦中挣脱出来,罗家楠一时还有些混沌,愣了会神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睡迷糊了。刚祈铭看他睡着了,把他放倒枕着自己的腿,用胳膊箍着他的肩防止他被颠醒。可该下车的时候却叫不醒,不得已使劲摇晃了他好几下。感觉是给人惊着了,一嗓子吼的,声儿都劈了。

从下车到进家门,祈铭一直牵着罗家楠的手。以前他做噩梦惊醒时,罗家楠都会把他紧紧抱进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抚平他的心惊。最近这两年他做噩梦的次数明显减少,反而罗家楠的噩梦越来越多了。问对方梦见了什么,答案总是“记不得了”,并附赠一个没心没肺的傻笑。能猜到一些,罗家楠曾在睡梦中吼过一个叫“寇英”的名字,次数多到他都能记住了。

心病还需心药医,他的噩梦结束了,罗家楠却被过去的阴影纠缠不休。然而寇英业已伏法,他不知道还能做点什么来帮助罗家楠,只能每次在对方噩梦惊醒后给予一份力所能及的安慰。

关上家门,罗家楠正想拿拖鞋忽觉腰上一紧,同时耳边拂过温热的呼吸。难得祈铭会撒娇,罗家楠转过身,以相同的力道回拥住爱人的肩背:“刚吓着你了吧?没事儿没事儿,我就是睡迷糊了。”

祈铭没有说话,只是闭上眼与他静静相拥。一个拥抱能抵上千言万语,分享彼此的体温是简单却很容易让人感到幸福的事情。有时候他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不想做,就想这样静静地抱着对方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