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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证法医5重案日记(196)

换好鞋,罗家楠进客厅看祈铭在吧台那倒酒,眉梢忽悠一跳。相处久了,彼此的习性一清二楚。能回家睡觉的时候,祈铭有睡前小酌的习惯,如果是喝红酒,那大概率是打算安稳睡一觉,喝威士忌的话……

——这是今儿晚上要好好练我的节奏啊!

罗-公粮欠缴大户-家楠忽觉头皮一紧。

TBC

作者有话说:

楠哥,别怂!想想当初在储物室里的梦,梦想成真了呢!

感谢订阅,欢迎唠嗑~

第130章

就在罗家楠沉浸在温柔乡里享尽“祈”人之福时, 陈飞带欧健和彭宁连夜审突审李麦。痕检根据祈铭给出的“高电压弱电流”提示,复检物证,在一把灼猪毛用的灼毛棒把手上提取到了李麦的指纹。有了这份证据, 再结合法医提供的尸检报告,作案手法瞬间明朗:佘长龄不是意外触电, 而是被李麦用灼毛棒电倒的,再拖入冷冻室。

面对如山的证据,李麦无可狡辩,只能如实供述。他说奶奶的心脏起搏器到年头该换了, 可医保只能报一半,于是便和佘长龄商量,把分成比例提到五五,实在不行四六也成。佘长龄不答应,说不能坏了规矩, 因为贩卖尸块所得的钱还要捐一成去寺庙助亡魂入轮回。俩人说着说着就呛呛了起来,李麦说不过佘长龄, 气急怼了一句“你丫挣的是死人钱,哪他妈那么多规矩, 你死了都特么入不了轮回!”,被佘长龄当胸推了一把, 遂火气上头, 动了杀心。

他在冷库干过临时工, 对工具器械烂熟于胸。眼见操作台旁边挂着根灼毛棒, 而佘长龄又正好踩在化冻槽漏出的水洼里,于是决定给丫电死。之所以选择电死这种手法, 是因为他一开始计划着把佘长龄的尸体也一并卖了, 电死损伤小, 骨骼皮肤完整。重点是皮肤,这是尸体上除了可移植的脏器、眼球外最值钱的部分。之前一起喝酒吹牛逼的时候,他听佘长龄说过,巴掌大的皮肤在黑市上可以卖到数万“美子”,许多医疗机构做植皮隆胸都要用,市场需求量远高于心肝脾肺肾。

等把人放倒一扒衣服,他傻眼了。佘长龄不光胳膊腿,背上胸前屁股也满是纹身,没一块整皮肤好用。又担心尸体特征如此明显被买家那边认出来,只能选择藏进冷冻室。他不知道的是,自己一下没把佘长龄电死,只是电晕了而已,导致佘长龄最后活活被冻死在冷冻室里。

交待完事实真相,李麦那高大壮硕的身躯烂瘫在椅子上,整个人陷入一种难以描述的颓丧情绪:“……报应……都特么是报应……打死人的主意,冤魂难安呐……”

不知道他是在说佘长龄还是在说自己,欧健默默点下鼠标,打印出供词让对方签字画押。假设李麦说的是真的,一切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奶奶,他倒还真能感同身受。爸爸走了,爷爷也走了,就剩他和奶奶相依为命。奶奶在,他还有个家,奶奶要没了,他就连家都没了。

回到办公室,欧健本想给奶奶打个电话听听老人家的声音,可一看时间尚早,遂放弃了念头。后背上突然挨了一把,回头看彭宁瞪着俩大眼、一点儿困劲儿没有的样子,他无可奈何地垮下肩膀:“干嘛啊?”

“看你不高兴,关心一下你。”

“谢谢你啊,我就是四十八小时没睡了,笑神经支棱不起来。”

把手机扔到桌上,欧健脱力地趴到电脑屏幕前。对于彭宁的关心,他心存感激但并不动容,换曹媛行了,或者其他师姐也不是不能凑活。天天被局里这帮有对象的怼脸塞狗粮,单身狗实在是心累。就说前几天,他打电话找苗红,乔大伟接的,说苗红正帮孩子洗澡,有什么事他可以帮忙转达。明明是一句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话语,却让他感觉自己遭受了万点重击,突然特别渴望那种夫妻俩相互有个照应的感觉。

可问题在于,迄今为止没有异性愿意跟他互相照应。是我长得不行么?他不止一次扪心自问。可不是长相问题呀,从镜子里看,挺精神一小伙子。身高?也不是,黄智伟还没他高呢——发际线倒是比他高——不照样娶到了上官芸菲?学历?放眼局里,本科并不算最低学历,再说他还要继续进修呢,争取三十岁之前能把在职研究生拿下。性格就更不用说了,可着刑侦处捋,他算数一数二的好脾气,别人是和警花做兄弟,他能做姐妹!

越来越觉得找对象这事是个玄学问题。

彭宁没注意到欧健心思根本不在自己身上,干脆拽过椅子往旁边一坐,继续叨逼叨。他一点也不困,案子破了,开心。虽然后面还有尾巴要收,但目前取得的成绩已经足够他回反诈办公室吹牛逼了。

——诶,不对,我怎么越来越像楠哥了?一天不吹牛逼能死。

意识到这一点,他立刻敛起打了鸡血的情绪,换了个话题:“吕哥怎么样了,还烧么?”

欧健闭着眼聊天:“我下午打电话的时候听高老师说,甲流特效药奥司他韦断货,只能先挂退烧药扛着。”

“哦,那得好好休息几天,我哥上次甲流烧了一礼拜呢。”

“真羡慕你们有兄弟姐妹的。”

“你不也有个弟弟?”

“我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欧健无奈嗤笑,“我妈从来不让我见他,不,应该说,我妈连我都不想见。”

彭宁很是不解:“为什么啊?”

“我爸动手打过她现在的老公一顿,她恨我爸,稍带着连我也一起讨厌了,说一看见我就想起我爸来,后来我爸牺牲,局里请我妈参加追悼会,我妈理都没理。”

权衡了下措辞,彭宁谨慎地问:“……你爸被绿了?”

“不知道,我奶奶没说,我也没问过我爸。”

“那你爸后来没再找?”

闻言欧健睁开眼,人也支棱了起来:“我记得有一位阿姨,偶尔跟我爸一起回家吃饭,对我挺好的,给我买吃的给我零花钱,不过我爸去世之后再没见过她了,反正他俩肯定没领证,不然抚恤金不会全给我们家。”

彭宁叹道:“说起这个我就纳闷,你说,咱父母那一辈,感觉对象挺好找的,离了转脸就能续上,怎么到咱们这么难啊?除了单位里的女同事和嫌疑人,没地方接触异性了。”

欧健忙不迭点头——对啊,我也想问这问题呢。

于是两只单身狗就此问题展开了一番深入探讨。他俩在那嘀嘀咕咕,吵醒了趴桌睡觉的胡文治。老胡同志支起身,推开窗户点了根烟,听着年轻人对感情的向往醒觉。

见前辈醒了,彭宁抱着套近乎的心态问:“文哥,您是怎么认识嫂子的?”

他记得胡文治的老婆也是警察,跟他们不是一个系统,人家是国安那边的。以前干什么的不太清楚,现在是干内勤工作,见过一面,说话办事挺雷厉风行那么个大姐。也是丰腴富态的身形,和胡文治搁一块看还挺有夫妻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