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猎证法医5重案日记(135)

嚯,这马屁拍的,张金钏不由侧目,赶上罗家楠了,不愧是师徒。

TBC

作者有话说:

楠哥:那得说我教的好

祈老师:要点脸死不了

感谢订阅,欢迎唠嗑~

第90章

“呦, 林队,等我呐?”

进屋看林冬坐自己的办公桌前,罗家楠嬉皮笑脸地打招呼。四目相对, 林冬回以毫无营养的职业笑容,顺手递他一平板:“你要的东西查完了, 我来接二吉回家。”

接下平板,罗家楠抬脚勾过苗红的椅子,窝进去边看边逼逼:“该熬夜加班了您接人,不仗义, 既然他都跟这案子了就一跟到底呗,抓捕,审讯,写结案报告,走卷, 全他干了呗。”

和表情郁闷的唐喆学对了下眼神,林冬轻巧道:“我给祈铭打过电话了, 不是凶杀。”

不以为意地撇下嘴角,罗家楠哼哼唧唧的:“是不是凶杀都一样, 俩人进去出来一个,这案子最次也得定一个过失致死。”

林冬闻言低下头, 刚修剪过的前帘恰好盖过镜框上缘, 随着轻笑声微微晃动:“罗家楠, 不怪法制办的天天吐槽你, 过失致死的事实依据你有么,还没捋清楚事发经过就给嫌疑人定罪名?”

对此罗家楠毫不气短:“林队, 我是没您和二吉背法条背的利索, 可我手底下有过一起冤假错案么?没有吧。”

“冤假错案是没有, 但被辩护人提起抗辩,二审变更起诉罪名的有。”林冬含笑回应,“听人劝吃饱饭,下次姜彬再来局里开讲座,你认认真真听一次,比在礼堂摸黑补觉有用。”

罗家楠白眼一翻:“我发现你们两口子挺热衷给我当爹呀,训我特有成就感是吧。”

林冬笑得温良,语气却是不善:“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别指望我跟祈铭一样无底线地惯着你。”

大半夜的,不想吵架,于是罗家楠郑重地点了下头:“林队,辛苦了,您早点回去休息,二吉给我留下,我还得用。”

林冬站起身,反手拍了下唐喆学的胳膊,故作无奈的:“我尽力了,是他不放你。”

唐喆学苦笑。不求别的,只想回家冲个热水澡,然后放平了踏踏实实睡一觉。至于夜间运动实在不敢奢望,连着两天睡车后座给他睡落枕了,现在朝左边扭头都费劲。在重案是比在悬案累,主要是持续性输出几乎没有缓冲,这一点,毋庸置疑。

送走林冬,罗家楠踏踏实实窝椅子上过资料。根据系统内的记录可知,苦井西大街九九天杂食店那个窝点四年前被抄了,主犯已审讯判刑,提供有偿服务的姑娘们均受到五到十五天不等的行政拘留处罚,其中就有纪不凡提到的那个月季。

月季本名陈芽妹,被抓时四十一岁,如今得是四十五六的年纪了,不知道是否还在干老行当。让唐喆学把身份证号往系统里一输,罗家楠发现这人并不难找——她在戒毒所里,处于强制戒毒期间。

看了眼时间,罗家楠给戒毒所那边打了个电话,让找陈芽妹来问情况。等了约莫一刻钟的功夫,视频电话回拨了过来。屏幕里是女人被命运蹉跎过的沧桑容颜,看得出,年轻时应有几分姿色。

“你好,哪位?”

“市局重案,我姓罗,陈芽妹,你还记不记得以前接待过的一位客人,叫庄文川。”

罗家楠开门见山,做完自我介绍直接给她看庄文川的证件照。

“老庄,记得,有段时间他是我常客,然后突然就不来了,发消息也不回我。”顿了顿,声音里掺杂了一丝苦楚:“他说过要娶我的。”

“他死了,死了五年了。”

“……”

女人的眼里流露出些许的震惊,片刻后无奈地摇摇头:“他说要挣笔大钱,然后就没消息了……我其实没抱希望,可是……原来他死了,我还以为又遇到满嘴跑火车的骗子了。”

这话让唐喆学听了,不由想起网上的某句名言——“如果有一天这个男的突然不联系你了,别担心,他可能只是死了。”

“我们现在就在调查这个案子,有线索证实,他的死可能和一个下巴上有痦子的男人有关,那男的个头不高,一米六左右,很瘦,小眼睛,宽——”

罗家楠话还没说完便被陈芽妹促声打断:“我知道,是袁老四,老庄说过,要和袁老四一起去挣笔大钱,我劝他别去,袁老四那人太不靠谱了,一天到晚神神叨叨,净说些鬼啊神啊的。”

罗家楠闻言神经为之一振:“袁老四本名是?”

“嗯……袁……袁……我记不起来了,不过他说自己九零年前后坐过三年牢,你们可以查一下。”

“事由?”罗家楠给唐喆学递了个眼神,对方立刻打开内部查询系统。

“那个不清楚,他说是因为卖了一批工厂的材料,然后就被抓了。”

“自己工厂的?”

“不是,是他哥的厂子,他是帮忙找的客户,拿了点抽成,就被判了三年。”

“其他还有什么相关信息么?他是哪的人?有什么亲戚朋友之类的?”

“这个……他好像是梅山那边的人吧,说话口音蛮重的,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他不是我的常客,是我一姐妹的,他身上老有一股子霉味,我不爱闻,不接他。”

“你那姐妹叫什么?”

“她死了,抽死了。”

“……”

罗家楠一时无语。行吧,至少有点线头了,顺着揪就行。挂断视频通讯,他搓着椅子滑到唐喆学旁边。姓袁的,三十年前坐过牢的,屏幕上拉出好几百个,这要一个个找下去,得到明天下半夜。

盯着屏幕看了一会,罗家楠诚心请教:“二吉,你《刑法》学的好,你觉着那个袁老四有可能是因为什么罪名入狱?”

唐喆学皱眉凝思,喃喃道:“盗窃,非法经营,侵吞国有资产,或者……”

他噼里啪啦输入一个已经取消掉的罪名——投机倒把罪。这么一来,屏幕上只剩八个人了。挨个点进去看,到第六个,尖嘴猴腮,下巴上有颗半个小拇指盖大的痦子,姓名袁志丁。家庭成员有四名,袁志丁最小,上面俩姐姐一哥哥,父母皆亡故。看起来爹妈是按排行的起的名字,甲乙丙丁,兄弟姐妹四人的名字里各占一个。

罗家楠一打眼就觉得是这孙子没跑了,兴奋地推了把唐喆学厚实的肩膀:“行啊小子!在职研究生没白念。”

唐喆学脑袋一晃,扯着落枕的位置了,不禁“唉!”了一嗓子。疼得他捂着脖子,扭过半拉身子冲罗家楠嗷嗷:“你轻点儿!我现在左边不能动!”

说完他意识到自己草率了,因为罗家楠眼里闪烁出“此时不折磨你更待何时”的精光,顿感不妙,下意识地往后搓了搓转椅滚轮。

“……楠哥……楠哥你别——唉我去!”

这一晚上给罗家楠欢乐的,动不动偷袭唐喆学一把,号称熬夜提神。唐喆学是敢怒不敢言,夏天/衣服扣子不往脖根底下扣,罗家楠开胸的疤痕隐隐可见,只要一想起那道疤是怎么留的,他便没了和对方抗争的底气。平时蹭他烟酒饭也是,别抗议,一抗议就问他“你大舅哥最近可好?”,算是捏着他的短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