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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证法医5重案日记(132)

黄智伟举着托盘过来坐下,听到他们的交谈内容,诧异道:“罗家楠过敏?他大半夜不睡觉干嘛了?”

顶着“我可没那闲心打听”的表情,唐喆学转述了祈铭的判断:“祈老师说,可能是因为楠哥昨天被那群老头儿老太太摁地上打的时候,嘴里溅了泥水,把过敏原吃下去了所致。”

“吸入致敏、叮蛰致敏、接触致敏和食入致敏,”坐他旁边的曹媛掰着手指头数,“除了接触致敏,这四样致敏方式快占全了。”

黄智伟一抬筷子:“我应该是接触性致敏,昨天这喷嚏打的,一晚上都没睡好,到现在脑子还嗡嗡的。”

彭宁斜楞了他一眼——你昨儿晚上睡得不挺好的么,搂着我喊老婆。

“对了,你怎么没呼吸道水肿?”唐喆学深感诧异。考古队的女研究生就不说了,但祈铭和罗家楠这俩哪个体质不比黄智伟强?可那俩都肿得差点要命,黄智伟只是打了一天的喷嚏而已。

黄智伟得意地扬起下巴:“神人自有天佑。”

此话一出,一桌子人都用“那种眼神”看他。黄智伟这张嘴,跟罗家楠的搁一块,春节联欢晚会可以上台来段相声。

“金钏怎么没来吃饭?”曹媛问彭宁。

“他起的早,已经吃完去帐篷里干活了。”彭宁说着,看唐喆学敲开第四个水煮蛋,不由好奇:“唐副队,你要维持这一身肌肉,一天得吃多少蛋白质?”

唐喆学随口答道:“大约100克左右,要是不喝蛋白/粉奶昔,根本吃不够。”

暗搓搓捏了捏胳膊上的二两薄肉,彭宁诚心请教:“那我要想练成你这样,一天得吃多少?我现在体重是六十公斤。”

唐喆学偏头打量了他一番,纳闷道:“你一技术员你练成我这样干吗?体测达标不就得了。”

彭宁无奈苦笑:“我现在不是在重案么,动不动跟着楠哥他们蹬梯爬高的,再说长点分量也好压制嫌疑人。”

“小宁子,你问唐副队不如问我们杜科,他有国家级健身教练资格。”黄智伟给他支招,“杜科可喜欢帮人指导健身了,又不花钱,比健身房私教还专业,我老婆就跟着他练呢。”

唐喆学听了没说话,继续低头剥鸡蛋壳——让老婆跟着杜海威练健身?心可真够大的。

TBC

作者有话说:

黄智伟: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有自信!

罗家楠、唐喆学:真特么不知道你丫哪来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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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经过高仁和周禾加班加点的奋战, 骨DNA鉴定结果快速出具:一具和村里人没关系,一具有关系。

正如祈铭判断的那样,六百多年前的那位元末将军, 不是村民的祖先。但意料之外的,疑似盗墓贼的死者和好几位提供DNA样本的村民都有相同的父系血缘。

再次被请到村部接受警方的询问, 衡伯树皮般皱纹纵横的老脸上写满愕然:“我们村里没有人失踪啊,你们验错了吧?”

“没人失踪,那好多年杳无音信的有没有?”罗家楠耐心询问。有些人和家里联系不多,三五年没消息实属正常, 那具遗骸具体的死亡时间还没最后确认,但祈铭初检的时候说应该在五年左右。

“这个……”衡伯眯眼皱眉,片刻后摇摇头,“早些年我们这穷,好些后生仔出国打/黑工去了, 很少和家里联系,你们说的那个, 要是活着,今年得多大岁数了?”

“得五十上下了, 个头不高,不到一米七。”

罗家楠说着抬手比划了一下, 放下手后忍不住抓了抓胳膊。痒痒。祈铭身上的风团打了一次点滴就下去了, 他这打两次了, 还没褪干净。据此, 祈铭说他免疫力低下,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禁烟限酒高压政策。

思忖片刻, 衡伯命人去祠堂把族谱取来, 光听这点特征描述他也对不上号。而翻族谱这事儿, 罗家楠之前经历过,查一被电死的无名尸骸,然后那次祈铭也是举着骷髅头照片到处给人家认亲戚。彭宁是没翻过族谱,看那厚厚的一本倍感新鲜。听老爹说,过去老家有一本,可惜,在某场声势浩大的运动中被毁了。

等着老人家们翻族谱的功夫,罗家楠转脸问唐喆学:“你还不回去啊?人家没报过失踪,这事儿肯定和你们悬案组无关。”

“组长说,让我下礼拜再回去,这些日子随你使唤。”唐喆学口不对心的。他也不乐意跟这耗着,还得天天睡车里,还好是夏天,这要冬天保不齐得一氧化碳中毒!

罗家楠不屑嗤笑:“不就是督察找谈话么,瞅你这怂样。”

“是,我承认,我没你心大。”唐喆学面上认怂,实则心里逼逼——你们重案的锅凭什么让我背?

不一会,老人家们挑了七个人出来,挨个把名字给他们列到纸上。经询问得知,这七个人里,有三个快二十年杳无音信了,可以排除,还有四个,也是常年在外,偶尔回来,或者给家里寄点东西或者钱。

根据之前祈铭给出的、用于排查失踪人口的特征,唐喆学问:“这四个里面,有没有干过纺织厂、食品厂等流水线工人,或者木匠伐木工的?”

衡伯闻言眼神一凝,片刻后抬起手,颤巍巍指向“庄文川”三个字:“这川儿娃子是我三弟家的孩子,他以前在林场干过伐木工,有几年没音信了。”

罗家楠问:“他去哪了?”

“头些年说在城里打工,后来托一朋友回来跟家里说,去南洋跟一老板种橡胶去了。”衡伯的表情和语气都有些凝重,“不会是他吧?他可是个老实孩子,一开始干伐木工,后来林场没了,又不愿意回家种烟,就自己出去打工了。”

是不是的,罗家楠现在也没法给答案,得靠DNA鉴定报告说话:“他父母兄弟都还在么?”

“我三弟和三弟媳妇前两年都走了,他有一哥哥,去江苏也不哪,给人当上门女婿,也好多年没联系了。”

“那他孩子呢?”

“嗨,川儿娃子说话不利索,家里条件也差,一直没给说上个媳妇,要不他哥怎么去给人当上门女婿了?”衡伯皱眉摇头,“我三弟就是个哑巴,娶个媳妇吧,一只眼看不见,两口子一直领村里的低保,还一口气生俩儿子,要不是兄弟们帮衬着,这俩孩子都养不活,你说,哪有钱给他们娶媳妇。”

罗家楠只得退而求其次:“您的DNA也行,我们可以通过检测来判断是否有确切的叔侄关系。”

老头儿愁得直拍腿:“要真是他,这……唉!我怎么跟三弟交待啊!”

“您先别想那个,先想想当时给你们带信那个人叫什么,是个什么样的人,干什么的。”

“这我还真不知道,我也是听我儿子说的,你们等会啊,我把他叫来。”

衡伯赶忙招呼人给儿子打电话。过了一会,衡伯儿子庄文汉匆匆赶来,满头挂着热汗。六十的人了,还在地里干活呢,接到电话一听说堂弟可能死在祖宗墓里了,赶紧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