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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皇子(74)

“于是你就跟了上去?”凤苍穹料想就是如此。

“是的,但是属下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在属下跟踪他们的同时,也被人跟踪了。”

“哦,”凤苍穹挑眉,“夺魂暗卫的训练何其严格,以夺伍的本领,不至于从皇宫开始跟踪,而不被发现。”

“陛下谬赞。”夺伍苍白的脸色,难得有些尴尬的红晕,“属下之所以被跟踪,是因为有人跟在娘娘的轿子之后,属下在跟踪娘娘的时候,被对方发现了。”

“你的手,是被那人给断的?”冷着声音,凤苍穹眯起了眼。天下之间,能断夺伍手臂的人固然不少,但是跟在赫连璇的背后,又断夺伍手臂的人,却是身份神秘了。

“这件事,你有何看法?那第三方的目的,可曾想过?”赫连璇的聪明,超过所有人的想象。赫连将在失败的时候才看清自家妹妹的面目,而他凤苍穹,不愿意做第二个赫连将。

赫连璇避过了他的暗卫而出现在皇宫,久违了十五年,那个女人陌生的令人颤抖。她聪明,知道自己会查、会怀疑,却在这个时候死了。而且病发在澜止的面前,死的理由没有一点值得怀疑的地方,毕竟那多御医可以作证。

所以凤苍穹不只一次的怀疑过,这个女人不是赫连璇。想到这里,他双手突然握紧,如果这个已死的女人不是赫连璇的话……该死的,向来优雅尊贵的帝皇,说了粗话,到那时,他的澜止会被伤的有多深。

“那个伤你的人,可有印象?”

“有。”斩钉截铁的声音,也恨不得抱断臂之仇,那人的身影如同烙印,他怎么可能忘掉。“此人蒙面,可是双眼狂傲,说话字字刺人,听他语气很是不小,怕是来头很大。此人很喜欢闪头发,而且……”夺伍的眼神一凌,“他闪发时,可在右耳下的颈脖间,看见那扎眼的炫目罂粟。”

“粟血教。”粟血教三字,凤苍穹惊讶声不轻,令刘书川和夺伍同时疑惑。

“陛下知道?”夺伍的情况,在刘书川救了他的时候,就询问过。当刘书川听见那罂粟时,便怀疑是粟血教所为,只是他没有想到,凤苍穹也会知道这个教派。

“不只是知道,朕还领教过。”凤苍穹深邃的眼,谁也看不清他的想法,“朕那次出宫,在武林大会的擂台上,见证了粟血教以一敌百的本领,后来澜止上了擂台,才……”说起这件事,凤苍穹心中又突起疑惑,澜止的武功,不是那人的对手,可当时那人却停下了动作。凤苍穹看的很清楚,那人停下动作,澜止才利用这千钧一发的机会反击,而那人停下动作的原因,是因为看见了澜止面具下的容颜。

那张容颜令对方震住了。

眼中渐生锐利的光芒。

“祈昊的尸体被偷,赫连将告诉联,是那自称粟血教教主的人,亲口告诉他的。他说,他想称霸武林,需赫连将的帮忙。但是事发那天,粟血教的人却没有出现。”

“赫连将的话可信?”刘书川对那个男人的印象不好。

“可信。”凤苍穹十分肯定。

“书川,夺伍的伤有澜止,你先帮朕去查一个人。”

当凤苍穹说到朕的时候,刘书川便知道,这个字的分量极重,也可见下面的事情有多重要。

“武林大会当日,冲上擂台,代表粟血教的,是南山派的南宫仁。”

“什么?”

圣灵庵

凤澜止住的是赫连璇生前住的那个院子,宁静而幽雅,里面的环境让凤澜止很是喜欢。但是喜欢之余,心里总有一股沉甸甸的感觉压抑着。

是那住持的事情令他有些怀疑。

住持外表看上去五十来岁,但是照着筋骨推断却是三十上下的年纪。当然,有些人表面衰老的快,也不是不可能的。

可如此一来,如果住持当真是三十上下的年纪,而不是表面上的衰老,那么她识得娘亲的时候,也不过十五六岁。

不,凤澜止在心里否定了这个答案。

躺在床上的身影,辗转反侧。心乱的像是一窝子的蜜蜂在嗡嗡的叫,凤澜止掀开被子,刚想准备起床,可视线在抬起头的时候打住了。“你似乎很喜欢偷窥。”这男人,就不能来一次光明正大的吗?

“夜半三更,我若是光明正大的走进尼姑庵,定会被当成采花贼捉拿。”凤苍穹来到床边坐下,“这么晚还没睡,是在等我吗?”特意用压低的嗓音调侃。凤苍穹的声调很有磁性,至少凤澜止觉得,每当他用这个调调的时候,自己的心总是会被带动。

“我若说是,你就信,”凤澜止靠在窗边,好笑的反问。

“不信,但是我喜欢听。”

第92章 离堡

凤澜止闻言笑了,初跟这个男人在一起时,心情是沉重的,而今,只要想着和他的点点滴滴,不知怎的,心里洋溢的,都是开心和幸福。

“要一直这么笑。”下颚被人扣住了,男人深邃的眼,有神的看着他。浓浓的情,令凤澜止情不自禁。耳根子有些红了,他别扭的移开脸,“不能在这里待的太久,不是吗?”

凤苍穹靠近他,揉着他窝进床上:“也不是非要马上走,陪着澜止睡一会儿还是可以的。”床幔放下,两个人紧抱着彼此的身体,“来的时候见你蹙着眉,有心事?”

凤澜止靠在他的怀里,那熟悉的气息让他很安心,明明自己已经过了需要别人保护的年龄,但不知道为什么,只要跟凤苍穹在一起,会让他觉得,原来有人可以依靠的感觉,那么好。手环住了男人精瘦的腰身,凤澜止几乎整个上半身,都靠在凤苍穹的身上,甚至脚趾,好奇的玩着他的小腿。“圣灵庵是净地,可纳闷的是,我的心无法安静。总觉得心里像是堵着什么,就像这次母亲去世了,我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难过。也许是这十五年来已经习惯了,又也许当年奶娘走的时候,把我全部的热情也带走了。你说,我是不是个冷情的人。冷情到……居然跟自己的亲生父亲情爱也没有关系。”

“我很庆幸。”凤苍穹揉着凤澜止的肩膀,少年的肩脖很单薄,可是这瘦弱的身躯里,却有着两人折服的勇气。“庆幸在澜止还能爱的时候遇见了。’

凤澜止听了,发出噗噗的笑声:“你说的话,水远都像吃了蜜饯一样。”

“要不要尝尝?”

“什么?”挑眉,凑巧碰到了男人低下来的头,吻,总是这样无法自控。久久,待到两人的呼吸有些急的时候,凤苍穹放开了,“怎样,甜吗?”

“可以考虑尝试下一次的。”凤澜止难得调侃。

“那下一次,我准备的充分点,可好?”

“等你。”凤澜止笑着迎接了他的挑战,“只是下次……”扣住凤苍穹的下颚,指尖一下又一下的摸着,下巴有着扎手,“下次,换你等我。”

“你确定?”凤苍穹忍着,其实他想大笑。

“怎么?不行吗?”凤澜止收敛了眼神,只要凤苍穹敢说个不字,这一仗,有的打。所以聪明的男人,选择聪明的说话。“你等我下。”凤澜止下了床,从自己的衣衫上找出了一把小刀和一瓶药。“躺下来。”

凤苍穹意识到了他的意思,乖乖的听话。凤澜止兴致来潮了,把药涂在凤苍穹的下巴上,随后用小刀替他刮起了刚刚长出来的胡须。凤澜止的动作很小心,他的眼神很仔细,有一股温馨的情意,从他的眼底和动作上,慢慢的呈现出来了。凤苍穹看着,心里那本就浓浓的爱恋,似乎渐渐的扎了根,怎么也拔不掉了。而且凤苍穹知道,这根会扎的更深,更紧。

“好了,这样子的凤苍穹,才英俊潇洒。”手再摸上去的时候,觉得下巴光洁了,凤澜止看着很是满意,“圣灵庵也许不纯粹是尼姑庵这么简单,虽然这里是母亲要从此长眠的地方。”趴在床头,双手支着下巴,眨了眨那双包含干净和睿智的双眸,凤澜止主动说起,“你今晚来这里的原因,也该和这个相差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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