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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前夫他不对劲了(8)+番外

作者: 易九周 阅读记录

说完我起身上楼,不管他在身后如何愤怒,至少我心里这一刻是愉悦的,涨涨的,大概是报复后的满足。

“傅欢你给我站住。”

我停下脚步,微微回头,见他涨红着脸,颤抖着手指着我的放向,心里更开心了。

“爸,这事你现在也知道了,妈那边,你帮我告诉她吧。”

“傅欢!”男人的声音裹挟着怒意,或许是骨子里的教养作祟,他再生气,竟然也没有破口大骂,更没有摔东西。

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此时此刻我终于明白自己为何执着回来,其实不过就是想让他也不痛快而已。

他们越不痛快,我就越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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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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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的事不是儿戏,你既然已经结婚了就应该和霍怀松好好过日子,怎么能什么都不和家里说一声就自己任性把婚离了?你知不知道结了婚就不是你们两个的事了,这已经成了傅家和霍家的事。”

也不知我父亲是怎么和我妈说的,第二日我刚下楼就看到我妈坐在餐桌前,她见我下来时脸就冷了下来。她平时看起来温温柔柔的一个人,但冷起脸的时候总是很严肃,也不知是不是跟着父亲久了的缘故,颇有几分不怒自威的派头。

这是在质问。

我脚步一顿,微微垂下眼帘,垂落的手指不受控制地蜷缩了一下,沉默地站在那儿,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她依旧冷眼看着我,眼里满是不赞同。我就那么看了她好一阵,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些想笑,事实上我也笑了。

她眉心轻蹙:“你在笑什么?”

我看了她一眼,视线缓缓落在另一边埋头吃早餐的父亲身上,不由地觉得他们真是好笑极了。

这两人倒是有些意思,昨晚我爸他冲我发了火,今天就让我妈来训斥我了。

她或许是见我一点认错的态度都没有,不知是不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就放柔了声音。

她嗔怪道:“欢欢,妈妈和你说话呢,你这孩子,怎么连妈妈都不理了?”

我直视着她的双眼,她矜贵地捋捋耳际的头发,脸上不见半点慌乱,依旧微微笑着,那神态仿佛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看似很无奈,实则毫无波澜。

我顿时觉得索然无味极了,每次都是强硬行不通就使怀柔手段,他们夫妻俩红脸白脸都自己给唱完了,我也从最初被弄得一愣一愣的懵懂,如今倒是变成了个看戏的。

他们既然爱演,那我便看他们演,戏场里面怎么能少得了观众。

我看着她,摇头笑了笑:“妈,您这是想要听我说些什么呢,不合适就分开,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她盯着我看上许久,神色笃定道:“你们很合适。”

我看着她如此笃定,不知为什么,就是特别想笑:“既然这样,那妈妈当年为什么要不愿意听外公的话,离家出走也要坚持要嫁给父亲?据我所知,外公当初觉得合适您的那个人并不是父亲。”

你不是说合适吗,那你为什么不选择你父亲认为合适你的人。

“啪!”那些话我还没来得及问出来,狠狠的一巴掌猛地甩过来,我脑袋偏向一边,随即而来的是脸上火辣辣的痛。

我父亲,也就是傅海权指着我,下颚绷得紧紧的,阴沉着脸道:“傅欢,你怎么跟你妈说话的,你的教养都被狗吃了?要不是我和你妈,今天能有你?”

那话到底是触了他的逆鳞,平日里纵然他对我如此眼睛不是鼻子,可对我妈那是真的好,也许他们确实是真爱,而我不过是个意外吧。更何况,听说外公当年并没有看上我的父亲,骄傲如他,怎么能接受得了别人一而再提起这件事。

我笑了笑,没想到一时扯着了嘴边的伤口,脸痛嘴巴痛,我轻轻地倒吸一口气,他那一巴掌是下了大力气的。

都快要和霍怀松同款伤了,这还真是让人心生复杂。

即使这样,我也并不怕他,我在他面前得撑着一口气,哪怕是虚张声势也好:“怎么,父亲这么急着打我是不是心虚了,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么?”

他闻言脸黑得要命,扬起手又要打我,我没躲,甚至还想着,他最好打得再狠一点,够狠了我就能足够心冷离开这里,又或者,把我打死也成,反正他看我不顺眼,我也不想再和他纠缠这些有的没的,那就死干净了罢,省得碍他的眼,我也烦。

可是他到底没有再打下来——他被我妈拦住了。她似乎有些疲惫,揉了揉额角,看着我:“欢欢,你不是喜欢他吗?”

我一顿,倏地抬眼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谁告诉你的我喜欢他?”

她神情怜悯地看着我半晌,我心里突然像被人用石头狠狠锤了一下,难受得紧,不想再在这里和她纠结谁喜欢谁的事。

傅海权见状,喝道:“傅欢你站住!”

我停下脚,阖眸敛住眼里的情绪,偏头看向他们。

我妈收回目光,摇头轻叹:“行吧,事已经成这样了,我也管不着你,离了就离了,大不了再结就是了。”

傅海权唇动了动,眼见还要骂,被我妈拉住了:“海权,随他吧。”

她语气听起来似乎有些不赞同地说道:“欢欢已经成年了,你不应该打他。”

傅海权脸色难看,不同意,但是他向来听我妈的话,到底没继续骂我,只是不太赞同道:“你别惯他,看看现在都被惯成什么样了。”

我妈说:“你知道的,他跟其他人不一样。”

身后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远,可不知为何那些话总是阴魂不散地响在我脑海里,不停地提醒我,我和顾乐以他们是不一样的。

他们总是这样,总是这样。

***

从家里出来,我看着外面空荡荡的四通八达的路,一时间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也不想回去那个只有我的屋子,那里太安静了,有时安静得让人害怕。

就像一座暗不见天日的牢笼,而我被关在了里头,就算那天死在里面腐烂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思来想去,左右也没地方可去,我漫无目的地开着车,等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郊区,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片的葱郁果树和低矮的房子。

这几年,城市飞速发展,就连城郊那片破败的乡村都被纳入了拆迁的范围。别看这里现在那么荒凉,到时真要拆迁了可都是拆迁户。

比大多数打拼了半生的人都富贵。

“欢哥,你怎么有空过来了?”刚进村口,没想到就遇上了熟人赵新。赵新见到我似乎很高兴,连忙放下手里的鸡跑过来,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我摇下车窗,冲他笑笑:“在家里闲着没事就回来看看。”

视线落在地上走动的鸡身上,鸡挣扎着,不过因为被人拎着翅膀,只能白做无用功。

赵新顺着我的目光看去,顿时就笑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姐姐姐夫带着外甥来了,说想吃窑鸡,这不,我抓两只鸡来宰着做窑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