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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前夫他不对劲了(7)+番外

作者: 易九周 阅读记录

莫名其妙的。我看他一眼,没搭理他,转而看向他身旁的男人,是邻居大哥景承。

景承笑眯眯地,见我过来了还拍了拍我的肩膀,轻叹一声,似欣慰道:“果然,只要咱们欢欢出手,就一定是全场最耀眼的仔。”

对于他的夸奖,我忽视他嘴里的“欢欢”,矜持地抬了抬下巴,全盘只接受好听的话:“好说。”

景承顿时笑出了声,又抬手要摸我脑袋,我抓住他的手,眯眼:“景哥,我是二十三,不是十三不要动不动就摸我脑袋。”

景哥这样好像长辈摸小辈的脑袋。

至于顾乐以,那不一样,我们是同龄人,他摸我脑袋这不是找打么。

景承愣了一下,偏开头忍笑,也没坚持:“嗳,欢欢无论多大都是我弟弟呀,怎么就不能摸了?”

不能就是不能,哪能为什么。

我板着脸,侧身绕过他就走。景承比顾乐以还过分,顾乐以在我难受时还会叫我阿欢,而景承,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叫我欢欢,说多少次也不听。

要不是我们邻居几十年熟得很,知道他没恶意,我可能还会闹一闹。

可他不是,他比我年长,算是看着我长大的,我若是闹了,很像无理取闹,偏偏我还不是个小孩子了。

顾乐以这会儿终于反应过来了,追着我的脚步跟上来,还不忘和景承打招呼:“景哥一起来?”

景承摆摆手,笑道:“你们玩吧,我得先忙去了。”

顾乐以耸耸肩,也没坚持。

“散财童子啊。”等景承走了,顾乐以推了推眼镜,肩膀撞了我一下,一脸揶揄地看向我。

“赚钱不就是用来花的?”我斜睨他一眼,无所谓地笑了笑,“只是花的方式不一样而已。”

“至少我买到了今晚的快乐,不是么。”

顾乐以对此不置可否,像是想起什么,他突然凑近我,四处张望了一番,这才小声说:“我怎么觉得今天的你有点怕景哥?”

我一顿,捏着酒杯的手蓦地用力,垂着眼睑不看他:“没有的事,你别瞎说。”

他不信,仍旧看着我,眼里的探究愈发浓郁。

我抬眸:“觉得我在骗你?”

“你骗我的事还少?”他笑了笑,反唇相讥。

我冷哼,顾乐以这人就是无理取闹。

顾乐以没再问。

他这个人,虽然有时嘴巴贱得很,尽是说些气人的话,可有时候心也很细腻,会给人适当的空间,不会刨根问底。坦白说,和这样的人相处其实挺舒服的。

从酒吧出来,时间还早,外面的灯火正璀璨,道路上是来来往往的车辆,灯火像一条看不见尽头的彩锻,在这黑夜里,普通一道指引人回家的光。

此时正是酷暑,白日里热得人受不了,就算是到了夜里,连风都是热的。

顾乐以偏头问我:“今晚去我家住?”

我看他一眼,一脸莫名其妙:“你家不就在我家隔壁?”

他就笑了一下,摸出烟盒抽出一根,点燃,尼古丁的味随着风一下就钻进了鼻子,怪不好闻的,刺激得人想打喷嚏。

我也跟着笑了一下,问他要烟,他躲开了,回头还骂了我一句:“别闹,这些坏东西你别学。”

“什么坏东西,你都吸得,我怎么就不可以?”我简直要翻白眼了,他这人就是双标,“再说了,我在这儿还吸着二手烟呢,二手烟危害也很大的好嘛,你怎么不说说你自己。”

他瞪我一眼,自知理亏,把烟扔地上掐灭了,又蹲下用纸巾包起来扔到不远处的垃圾桶。我看着他折腾,抽了不过几口,就扔了一次垃圾,也不知道图什么。好在顾乐以是个文明市民,碾灭了烟头还会捡起来,不像有的人随地扔,有时候还能看到猩红的烟头真怕一不小心就发生了火灾。

“我不抽了,你也别抽。”顾乐以说。

见他这样,我紧了紧口袋里的烟。

我没抽过烟,只是有时候总想试一试,想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滋味,不然为什么有这么多人不顾身体健康也要抽。

“知道了,管得真多。”好吧,也就是想想,我还是不嚯嚯自己的身体了。

他喝了酒,车我开的,谁让我喝的“假酒”,熟门熟路,很快就到了他家车库。

从车库出来我脚步没停,他喊住我:“不是说去我家?”

我指指我家的方向,哼了一声,笑了:“都到家门口了,当然是回自己家啦。”

他耸耸肩,似乎有些遗憾:“好吧,还想晚上安慰安慰你,既然你这么说,那就算了。”

婚离了和霍怀松那里我是不会回去了,自己的公寓也不想回,不知为何,这一刻,我迫切地想回我的家,那个有着我家人的家。

我知道他们也许不爱我,可有时候就是想要身边有人,那能让我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一点热闹的,那和陌生人在一起的热闹不一样,而是在孤寂中的……一点不那么寂寥。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父亲罕见地还在客厅,见到我进门时他微微拧着眉,薄唇下压,眼里尽是不满。

这是在生气了,我叫了他二十多年的爸,早就知晓他的各种微表情。

“又去哪混了,一身烟酒味?”

我冲他笑了笑,不甚在意道:“去酒吧了。怎么,我一个二十多岁的人了还不能去这些地方啊?”

他眉头皱得更紧,不悦道:“都已经结婚了晚上就不能好好呆在家里?整日去这些乱七八糟的地方,也不怕得病,谁教的你到处乱玩?”

“我可没玩。”

“你倒是把身上的味散了再说这话,别只会和你爸顶嘴。”

看到他生气我就高兴,唇角控制不住上扬,连声音都忍不住欢快起来:“爸,跟你说个事儿。”

我身边的人都说我太宅了,顾乐以也说我困死了自己,可我的好爸爸,总想着我最好是困在家里,那儿都不要去,省得丢他的人,丢霍怀松的人。其实我很不明白,既然说他那么爱我妈,还给我这个他们爱的结晶起了这么个名字,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

我时常感觉自己不是他们的孩子,而是证明他们绝对权威的工具。

我笑得更欢了,盯着他的脸,似终于能报复面前这个男人了而控制不住产生的快感。被压迫得久了,人总是会忍不住叛逆。都说时间久了便会习惯,可我又不是软骨头,灵魂里的叛逆分子每时每刻叫嚣着,呐喊着——

不能这样。

他们越要我这样我越不,哪怕结果改变不了,我也要这个过程让他们也不舒坦。

他蹙眉盯着我,没出声。

我抬头看了一眼楼梯,压抑着心里扭曲的兴奋:“妈睡了?”

他声音很冷:“早睡了,谁像你到处鬼混?”

我点点头:“那就好,有爸在,妈那边绝对没问题的。”

他一听,脸都黑了,怒道:“臭小子在说什么混账话?”

我笑了笑:“没什么,就是想告诉你,我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