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前夫他不对劲了(47)+番外
这个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发什么神经,被瞪了都不收敛,仍旧一个劲地笑。
没完没了了是吧?我扯扯嘴角,心道这人真是不要脸,耳朵却是控制不住微微发烫。
心神忍不住微微发飘。
谁不喜欢好听的声音好看的人呢,我并不认为自己的反应是对他余情未了。当然,他的脸也还是好看的,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我收回目光。
热意渐褪,耳边又响起霍怀松那要人命的声音,我怀疑他是故意的。
“我以前倒是不知道你这人还挺有意思的,还伶牙利嘴,凶得很,就不是个能吃亏的。”
这人说的什么话,难不成我维护自己的利益还有错了?我被他的话给弄得气极反笑,顿时反唇相讥:“怎么?难道你喜欢吃亏?”
我上下看他一眼,男人长得人模狗样的,人长得高大气势非凡,一看就是个习惯掌控的主。
我撇撇嘴,嘲讽:“我怎么没看出来你还是这样的人。”
霍怀松眯了眯眼,语气漫不经心的:“那也要看是什么样的情况,如果一时的吃亏能换来长远的利益,彼时让一让对方,又有什么关系。”
道理确实是这样,如果谁都不愿退后一步,又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愿意合作,说到底,最后能够达成合作的,不过是条件本身上基本符合他们的利益需求罢了。
底线范围内,任何条件都可以慢慢谈。
我冷着脸,知晓再与他纠结这个问题没有任何意义,他脸皮这样厚,总归也不会听我的话下车。
算了,他又不是第一次坐我车了。
我这么劝说着自己,劝着劝着自个儿不由地有些想笑,似乎真把自己给说服了一样。
谁承想他见我不出声,却也不肯消停一会儿,偏过头直勾勾地看着我,半边脸陷进迷幻的夜色里,教人看不清他隐于夜色里的脸上的表情,只看到他双目黑亮,带着恼人的玩味,又说:“你刚刚在找什么?”
刚刚?
思绪微转,我想起来自己刚刚烦躁的想要抽烟却找不到烟的事情。
我余光冷瞥,只见霍怀松笑意盈盈,眉梢上扬,像极了那些故意勾引人注意的狐狸精。只可惜他不仅是个男的,长得还比我高大。
我视线一顿,指尖微动,不欲理他,可男人的视线直直落在我脸上,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让人想忽视都忽视不了。再者,驾驶座与副驾之间空间有限,这会儿空气交缠,连呼吸都好像呼吸着对方的呼吸,这个时候面前这人的存在感就更加强烈了。
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用力,我收回余光,装作漫不经心的,轻嗤:“明知故问。”
他叹息一声,靠回座位,漫不经心的神色中夹杂着些许压迫,像极了傅安中平时训斥我的时候。
“你别总是想着抽烟,不然你年纪不大,就得肺不好。”
我一口气卡住。
抽烟对身体不好,谁不知道。可这男人,又有多少不抽的呢。
人气性一旦上来了,甭管之前是怎么想的,这一刻想的都不过是争一个高下。
我深吸口气,按捺住自己暴躁的心情:“你不抽?”
“偶尔。”他轻声哼了哼,也不知道是出于何种心态,笑着说,“可我和你不一样,我工作多应酬,抽烟喝酒有时无法避免,但你不需要应酬,可以省去很多这些不必要的麻烦。”
听了他的话,我都差点要鼓掌了。
你看,这人管起别人的事来就是如此的理直气壮。
我觉得好笑,微微偏头看他,讥诮道:“既然你自己都一样,那请问你是站在什么立场对我说教的?霍怀松,你该知道的,在劝别人之前,得先问问你自己能不能做到吧?”
他就那么静静看着我不出声,那双深邃的眸子黑沉沉的,教人看不出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会儿又像极了当时婚姻存续关系里的他了。
我自嘲一笑,都说人有千面,谁又知道自己曾经认识的那一个人,认识的时候是哪一面。
可他只是看着我不说话,气氛仿佛陷进了无解的怪圈,让人心生烦躁。
心里有气,我不舒坦,也不想让他好过。开口讽刺他:“想不到霍总一个大好青年,思想竟然也是如此的死板,我傅欢今日也算是见识到了。”
霍怀松抬了抬眸,不见愤怒:“我想你或许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我冷嗤。
“我想是的。”
我们之间能有什么误会呢?不过是曾经都对彼此一无所知又或者知晓得太过浅薄,如今才慢慢撕开内里罢了。
我不再出声。
他也没再问。
似默契般,谁都没有跨过这条线。
车内陷进沉默。
耳边喧嚣声渐起。
夜晚的广场总是格外热闹,广场上人来人往,有带着孩子出来的家庭,也有各色下班的小年轻情侣,甚至是结伴出来逛街的学生们。
欢声笑语,与这个城市的霓虹。
喧嚣得让人心神恍惚。
仿佛从寂静的荒芜进入了喧嚣的人间,悬浮着落不到实处,很不真实。
一路无话。
路也没有因为车上有恼人的家伙而变得漫长。
熄火的那刻,半天落不到实处的心神,终于晃晃悠悠落到了地面上。
我按了自己所在楼层的电梯,霍怀松如同回自己家一样自然地跟进电梯。
我眼皮狠狠一跳,忍不住讥诮:“霍总怎么不去住你的大别墅?”
霍怀松笑了笑:“偶尔也要体验体验普通人的生活。”
我冷漠道:“哦。”
他便又笑了起来,笑声在电梯里回响:“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
我心里骂道:我骂的就是你,怎么了吗?
“哎。”他轻轻一叹,“别憋心里骂,要骂就骂出来,不然会憋坏了自己。”
我忍无可忍:“……闭嘴。”
他耸了耸肩,神色无辜。
关上家门的那一刻,我心神疲惫。
小小跳过来,趴在我腿前轻轻蹭了蹭,小声地叫着。我把小家伙捞进怀里,把猫从头到尾撸了一遍,小家伙舒服得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还仰起了小肚皮,我趁机狠狠薅了一把,这才生出一丝丝满足。
小家伙是个贴心的,不吵不闹任人抱,跟当年一样乖巧。
想到这我又不免想到了霍怀松,当年那个温和善良的哥哥哪里去了呢。
我是找不到他了。
这么想着,在感慨的遗憾里眼皮却是越来越重,迷迷糊糊中,我好像听到了手机铃声。
耳边有什么人在说着话。
是个女人的声音,就响在我的耳边。
“欢欢,我今天在停车场看到你和霍怀松了,你们不是已经……”
女人小心翼翼的声音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着接下来要说的话是否合适。
我一时想不起来她是谁,依稀觉得有些耳熟。
“嗯……”
女人似乎松了一口气,话都轻快了不少:“要是放不下也没关系,只要你愿意,我和你爸都不会介意你和他复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