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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前夫他不对劲了(46)+番外

作者: 易九周 阅读记录

但人多口杂,再者,总有看傅家不顺眼的人,妄图通过我这个污点作为突破口来让傅家的人难堪。

傅安中当年白手起家,算起来到我也不过是第三代,傅家手握的财富不少,在圈子里也能排得上一定的名号,可在这个僧多粥少、利益至上的社会,若是能少一个竞争对手来分一杯羹,多的是人不介意踩上一脚,最好是把对方瓜分了。

不过是一脚而已,无关轻重,再加上又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用什么理由去谴责仿佛都不合适,至于当事人会如何,谁会在意。

甚至巴不得我多出点丑,好让他们背后看笑话。

或许这也是为什么后来我与傅海权方安怡说起自己看到的那些事时,他们脸色会如此难看的缘故吧。

他们千方百计压下这事,妄想粉饰太平,而我每说起一次,就会让他们想起我让他们感到的耻辱,让他们成了大家眼里的笑话。

很多商人总是好面子的,尤其是当事情超过他们的控制的时候,再温和的人怕是都要变了脸色。

每当这时,傅海权总是勃然大怒,让我闭嘴,不要把胡话说出去丢人现眼的;方安怡则一个劲地哭,说方傅两家明明没有精神病遗传史,她的孩子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包括我自己。脑子它总是不听话,总是时不时地就跳出来一些陌生的东西,如碎片,有时又如电影。

一粒尘一颗沙,一帧帧画面,无数碎片如光点汇集在一起,经过一轮激烈的交融后,最终缓缓形成一个神秘的世界。

星际战甲,炮火飞船,那是一个与现代格格不入的世界。

他们把我的“不正常”归为精神病,是有着严重的臆想的癔症。

没有人觉得那或许是童言无忌,或许是曾经做过的梦,亦或者是小孩子可能是看过某一部电视剧,只是不小心把剧情和现实混淆了。

虽然确实不是,只是,被至亲之人认定为精神病,说到底确实是一件令人不怎么愉快的事儿。

我垂着眼陷进了黑暗的情绪里,想起了那些让人不愉快的回忆,心情也愈发沉郁。

“你怎么——”

如同粘稠的空气蓦地咂下雨滴一样,男人迟疑的声音打断了我翻涌的黑暗的情绪,无数尖叫着呼啸着往外冲的情绪,瞬间戛然而止。

如冰封破开裂缝,水面荡起涟漪,波澜又起。

我眼皮动了动,抬眼冷冷地看着他。

霍怀松缺不说话了。

也不知是不是我的脸色太难看了,霍怀松似乎终于意识到了自己话里的问题,他唇动了动,瞄了一眼我,又瞄了一眼,欲言又止。半晌,许是经过了认真的思索,他试探着迟疑地出声:“你要是很介意,那我以后就不说了吧。”

说完,他可能心有怨气,又不满地小声嘀咕:“我说你这人也真是的,你骂我有病我都还没跟你计较,你倒好意思先生气……”

我们离得近,哪怕他说的再小声,话也一字不漏落入我的耳朵里。

“……”

眼皮狠狠一跳,我闭了闭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到底是想起这里是人来人往的商场洗手间,并不是什么隐私的地方,不适合大庭广众之下翻脸。

就算是要闹,还是要换个少人的地方。

我缓了半晌,说:“霍怀松,我不想在这儿和你吵,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吧。”

嘴上这么说着,我心里却忍不住想道:等回去关上门就不用再见到这张脸了,以前觉得俊美的那张脸怎么越看越不顺眼了。

他点点头,看了我一眼,似乎也认同我的这个建议,说:“行。”

我见他答应得爽快,缓缓地松了一口气。

他率先出了洗手间。

洗手间重新恢复了安静,不时响起水龙头没关紧时发出的嘀嗒嘀嗒的滴水声音。

我看着他出门的背影,不由地沉默下来,一时之间竟然也不知道他进来洗手间到底是来干嘛的。

我上了车,他熟门熟路地来拉我的车门,我眼皮一跳,倏地看向他,一字一顿道:“这是我的车。”

他哼了哼,理直气壮:“我知道。”

我瞪他,恼怒不已:“知道你还拉我车门?”

他笑了笑,一脸理所当然:“顺路,我坐你的车回去。”

“滚……”

好生气啊,真的要拳头硬了。

我突然就想起上次在俱乐部,他也是这么上了我的车,还理直气壮地说顺路!

他神色不变,拉开车门上了车。

我臭着脸,瞪着他不说话,

“开车啊。”他勾了勾唇,笑着看着我,“欢欢你别总盯着我,我怕你开车被扣分。”

“……”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竟然怀疑我的车技?!我可是玩赛车的人,车技自然是没问题的,李少东前两日都还骂我。

男人一脸的理所当然,我脏话过了几遍到了喉间到底是咽了下去,只是心情却是烦躁极了,手下意识地摸向口袋。

口袋里没烟。

我愣了一下,突然想起来烟被我扔在茶几上了,并没有没带在身上。

霍怀松却是个不安分的:“我都说我以后不说了,你怎么还臭着脸?”

我偏头,冷冷地瞥他一眼:“你嘴上是不说,心里还不是那样想,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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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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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怀松说:“我可没有这么想,傅欢,这都是你自己认为的,并且施加在我身上,可做人并不兴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别人这一套。”

“哦。”

我淡淡地应了他一句,心下却不由地有些索然无味起来,厌烦感油然而生。

霍怀松停顿片刻,不知当时在想些什么,微微勾唇,又道:“不过,如果你非要这么想的话,你就当我是这么想的吧。”

说罢,他靠着椅背,竟是似心情很好地笑了起来。

也不知是不是被他肆无忌惮的笑给刺激的缘故,我下意识脱口而出:“你知道的吧,渣男每次面对原配质问他的出轨的时候,总是喜欢说‘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我微微一顿,当即想要给自己一个巴掌。

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呢,情绪上头后似马脱了缰,怎么止都止不住。

车厢里有一瞬的静默,我脸上微微发烫,想说些什么挽回一下自己的面子,还没等我想好说什么,余光里瞧见霍怀松的神色,到底还是歇了这个心思。

男人眼尾轻挑,以拳抵唇,喉间发出闷闷的笑声,又低又沉的,落在耳里,竟然性感得要命。

他说:“原来欢欢是在说我是渣男啊。”

扫过来的眼神带着些许玩味,他话里尽是揶揄,但凡不是个傻子,都能听出他话里的兴味。

我不想自己陷进尴尬里,便嘴硬道:“我可没说。”

霍怀松微笑着点头:“嗯,你没说。”

瞧见他笑就心烦,我瞪了他一眼,恼怒:“那就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