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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前夫他不对劲了(25)+番外

作者: 易九周 阅读记录

霍怀松刚刚的话问得猝不及防,把我炸得差点儿灰飞烟灭,此时此刻神魂还有些不稳。

我垂着眼睑,脑子飞快地转动着,把过往全都回忆了一遍,然而我们的相处时间实在太少,我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只是霍怀松如今的状态着实太奇怪了些,莫名其妙地抱人,又莫名其妙的把我按在这里。

这个窄小的封闭的空间,空气闷得人难受,让人心里不由地生出一丝不安来。

他到底知道了什么?

我垂着眼心里琢磨着,忐忑不安,却不敢抬眼看他,他的眼神太过犀利,黑黝黝地望过来时,简直能把人给吸进去,把人看个透。

我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暴露了慌张的情绪,而霍怀松本来就是个极其聪明的人,很多事并不需要我多说什么他就能想明白。

那种赤·裸·裸的被人看透的感觉实在令人不太愉悦。

这期间我们谁都没有出声,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半晌,神魂回归,我终于听到清晰的粗重的来自于自己的呼吸声。

急促又不安。

而霍怀松依旧一声不出,只是按着我,一手捏着我的下颌,嘴角微微翘着,半阖着眼眸,神情冷淡,居高临下的如同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我推不开他,心里一沉,神情不由地有些凝重,事情好像变得棘手了些。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咬了咬牙,沉吟半晌依旧嘴硬道,“快放手,我没时间和你在这里讨论这些无聊的事。”

“是吗?”

他闻言凑近了一些,那双深邃的眸子冷漠如冰,刀子一般扫过我的脸,我身体一僵,那一刻整个人如坠冰窟。

他动作微微一顿,眼眸微眯,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我脸上,明知故问:“你怕我?”

“没有。”意识到什么,我抿了抿唇,微微撇开脸,但很快意识到自己这样太过欲盖弥彰,便又放松下来。

心里不停地安慰着自己,这个时候我不能慌,越慌破绽越大,我得搞明白他怎么会变得这么莫名其妙。

“是吗。”

也许是见我太过冷静,他倒是放开了钳住我下颌的手,往后退开了一些,整个人都坐到了我旁边的床上,我下意识地飞快地看了他一眼,他低垂着眼低低笑着,嘴角翘得更高了些,脸上是我看不懂的怪异的表情。

他抬眼,笑容玩味:“无聊的事,是指你穿女装的事么?”

顿了顿,他又说:“我应该没有说错吧。”

我闻言一顿,知道他这么说肯定是知道了些什么,但什么都比不过被前夫哥当面说出自己的癖好的羞恼。我登时心梗,一口气憋得要死可就是没处儿发泄,这里还是他的地盘,顿时就更恨了。

我漠然地看向他,冷声呵道:“霍怀松,你别太过分了。”

他被我凶了也不生气,双手撑着床,姿态闲适,似笑非笑地看向我,话音一转:“傅欢,还记得我跟你说的我梦到你的事吗?”

他说话的时候嘴角微微上扬,眼里闪烁着笑意,眉眼微微上挑着,似嘲讽,又似无奈地看着我撒泼打滚、无理取闹。

他这幅样子忽然和傅海权他们重叠了起来。

让人心生烦躁。

我手指蜷了蜷,面无表情道:“当然记得,可那与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啊。”

他笑得更欢了些,笑着笑着许是笑过了头呛到了,便以拳抵唇低声咳嗽了一下。

我漠然地望向他,想不通他怎么突然变得神神经经的,这会儿想看看他能说出什么话,总不至于只是说梦里见到我穿了女装的事情吧,那也太扯了些。

下一刻,他微微笑着说:“我梦里见到你穿着女孩子的衣服,粉色的,腰间还垂着流苏,特好看。”

“……”竟然还真是!

“梦里……粉色的女孩的衣服?”我缓缓消化着他的话,铁青着一张脸,揪着他衣领的手背青筋暴凸,啪嗒一声,霍怀松的衬衣扣子就被我扯掉了三颗,露出健硕的胸肌来。

他垂眼看了一眼自己裸露出来的胸膛,低声笑出来,胸膛一鼓一鼓的,是心口在跳动:“欢欢,你好主动。”

欢你妈。

瞧着人长得人模人样的,没想到说出来的话竟然这么轻浮。

滤镜再次碎裂。

我一巴掌拍在他胸膛上,他抓着我的手腕,眼尾轻抬:“这是恼羞成怒?”

他这话似一把捶捶在我心口上,我缓缓吐出一口气,咬牙切齿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我说霍怀松,你做梦就做梦,可这关我什么事啊,你有病就去看病啊,别事事都往我身上扯。”

我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郁闷地想道:就算我喜欢穿裙子,我也没穿过粉色的,也太少女了,我撑不住。

“我开始也以为那只是梦境,根本就没想那么多。”他松了手,近乎惯性般,被我按着顺势躺在床上,出乎意料地没挣扎,只是抬起眼皮很平静地望着我,我被那一眼看得心里一慌,不知怎么的害怕起来,连忙放开手退开。

他抿唇笑了一下,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黑皲皲的眼神变得柔和了些:“但后来我又想起了我在酒吧里见到的那个人,我不得不承认,‘她’和你很像,是真的几乎一模一样。”

“后来我就去查了一下,没想到这一查倒是发现了件挺有意思的事。”

说罢,他撩起眼皮,眸中掠过一丝意味不明。

我的心猛地提起来,大概是明白他说的有意思的事是什么。

他没让我等太久,低声说了一个名字,我登时就愣住了,那是景承酒吧的名字,我忽然想起那天在洗手间出来遇到霍怀松的事,当时他还问我要联系方式。

其实我知道他知道是迟早的事,不过存着侥幸心理罢了,再者,又想着就凭我俩这样的关系,想来哪怕我就算是死了他也不会在意,何况这样的小事。

霍怀松见状勾唇笑了一下,继续说:“你知道么,有些事若是有太多巧合,那就是蓄谋已久。”

我缓了缓心神,手指慢慢曲起握成拳,冷笑:“你的意思是你觉得我女装是对你蓄谋已久?”

他摇了摇头,哂笑:“我没有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

“对。”他点了点头,“是你这么觉得。”

他要是敢来一句“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我想,我一定会扑上去,把他压死在床上。

许是见我恼怒,他轻叹一声,又说:“我只是想着,既然这么巧合,恰巧又梦到了你,不如过来看看,至于最后结果如何,无非就是两种,对我来说其实都没差。”

“我和你说过的,我需要确认。”他的目光缓缓落在我手上,握住我垂落在身侧的手掌,“不就是这么一件事,至于握得这么紧么?过会儿用药擦一擦吧,我记得你手破了皮。”

我没管他的小动作,耷拉着眼皮,闷声闷气:“所以你就来了我的房间?”